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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首次登台

北厢主若怜即将登台表演的事情不出半天就传遍整个京城,大家都在期待这位若怜姑娘的初次登台。

“你们说那若怜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啊?”“若怜姑娘可是四角之首,你看看那其他三角都长的美若天仙,那若怜姑娘肯定是倾国倾城啦。”这京城外一整天都在讨论着这若怜姑娘到底长的如何。

“阁主,你今日准备穿哪件登台?”香乐对于孟若怜的首次露面也是极为重视。

“随便拿一件吧。”孟若怜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阁主,这怎么能随便……”香乐刚准备插嘴,就被一旁的香音拦住了,香音摇了摇头,拉着香乐就暂时退出了门。

孟若怜看着窗外,门口的这一条路,她曾走过无数次,却都是以郡主身份,六年后,她也只能以艺妓的方式出现在这京城内。她在转身看看铜镜里的自己,虽说面貌变化没有很大,不过因为当时的刀伤,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那个苏婉玉了,那清纯可人的模样再也出现不在这张脸上了,剩下的只有冷漠。

果真,孟若怜登台那天的一大早,落月阁外就已经排满了人。到傍晚时,百花街都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原本落月阁就是个富贵人家才能来消遣的地方,看这个阵势,恐怕有许多老百姓都自掏腰包为了这一场演出。在这些队伍中也不乏有几辆看起来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马车。其中有一辆马车就是来自苏府,里面这一次坐的可不止苏浩飞一人,还有两位,一位是岳青岳大人,另一位则身着青色罗衣,头发用羊脂玉发簪束起,棱角分明的五官透露着点点威严,这个人就是苏婉玉当年的未婚夫,当今太子-南宇逸。

“浩飞兄,这位若怜姑娘到底是何人物,居然让你和岳青都决口称赞。”

“殿下,你是不知道,前几日白正霖的是你也听说了,白大人带人大闹落月阁,弄的全京城都沸沸扬扬,这北厢厢主却从头至尾没有丝毫惊慌,反而让白大人慌了神,还丢了一根手指头。臣听瑶儿讲过这北厢主,她是除她们阁主外最早进落月阁的,所以自然是见过了世面,只不过这女子好像身体不是很好。”岳青对这孟若怜也是因为上一次的白宁天的闹事有些刮目相看,他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女子实在不简单,有勇有谋,赶忙就将此事和苏浩飞商量后告诉了南宇逸。

“还有,殿下,我总觉得这个若怜姑娘有一丝的熟悉感,可是又说不上来。她给人忽远忽近,有些难以捉摸。不过…”苏浩飞对这个孟若怜也是充满好奇,“若是能将这个落月阁招揽,我们就如获得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眼线,我调查过了,有许多的官宦子弟都会常来这落月阁,所以我才建议殿下前来看看。”

南宇逸仔细想了想,苏浩飞说的确实对,这落月阁在京城的红火程度,甚至皇上和皇后都有所耳闻,况且当今陛下也是个音律大家,若能将这落月阁招入他手下,未来的路他会少了很多的麻烦,“二位说的有道理,这落月阁确实是个好宝贝,咱们今日就去会会。”

这些高官家的马车可比这些需要排队的老百姓们方便许多,苏浩飞和南宇逸也算是第一批进入这落月阁的,阁内高贵而不失典雅的装修让南宇逸都有些惊叹这阁主的品味甚高。岳青本就是落月阁的熟客,门口的香乐一看是岳青,就赶紧上去接待,“岳大人来了,还是要那个平日里的雅间吗?”

“香乐姑娘好啊,今日我带了贵客,把你们这最好的雅间收拾出来吧。”香乐看了看岳青身后的二人,一眼便认出了苏浩飞,立即想起了之前阁主吩咐她的话。

“雅间早已备好,三位公子随我来吧。”香乐将三人带到了早已经备好的雅间,这个雅间正好对准着台子,阁内的一切都可以映入眼帘。随后,香乐又端上了一些糕点和茶水,“三位公子,北厢主的表演还有半个时辰才会开始,姑娘们特意准备了亲手做的糕点和茶水,这是东厢主泡的碧螺春和北厢主做的玫瑰酥,请三位品尝。”

南宇逸拿起一块玫瑰酥放入口中,这酥上映着朵玫瑰,看上去栩栩如生,玫瑰的香气再加上外面那入口即化的面皮,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南宇逸对于这个孟若怜可是越来越感兴趣。

就在南宇逸还在品茶时,落月阁内突然暗了下来,众人开始喧哗,直到一阵箫声响起,那箫声婉转凄凉,响彻天际,听的人心里也跟随这箫声的凄凉,仿佛体会到了这吹箫之人那悲凉之情,“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箫声停了,歌声起了,虽说这歌声并不像锦瑟那般令人销魂落魄,可是这歌声哀而不伤,叩人心弦。当众人都沉浸在这歌声中时,整个落月阁突然就亮了起来,一女子手握丝带从空中旋转落下,那金丝梅花纹纱锦裙上的梅花在旋转之中显得呼之欲出,女子低头落下,一抬头,引得台下的人一阵惊呼,台上的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肤如凝脂,口若朱丹,一头黑发只被一支白玉红梅簪微微盘起,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没有人想到这北厢若怜居然美的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她一抬手,身后的乐队就奏起了美人歌,若怜伴随着乐曲舞动了起来,虽说她没有雨瑶那般妩媚娇艳,轻盈飘逸,可是却有一丝的异域风情,多出点韵味。随着音乐的减弱,若怜也停下了舞步,台下的人早已经被惊艳到,原来这北厢主居然结合了这其他三位厢主的特长,真所谓琴棋书画舞乐无一不精通。随着表演的结束,掌声哗然响起,经久不息。这落月阁的北厢主名不虚传,真是如画一般的倾城佳人。

孟若怜鞠躬致谢,掌声依旧久久不息,随着表演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可是却让众人饱了眼福,直到孟若怜开始说话,“落月阁承蒙各位照顾,由于若怜身子不好,所以并不像三位妹妹一样能经常为大家表演,可是若怜在此保证,会尽量经常出现在各位面前,保证一个月一次的演出,谢谢各位的赏脸。”孟若怜又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虽说大家也觉得可惜,可是看着孟若怜那苍白的脸色确实让这番话更有说服力,不过此等美女,一个月见一次已经很知足了。

二楼雅间内的南宇逸早已经不能将眼睛从孟若怜身上移开,确实,这女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却又有些陌生。“浩飞兄,差人,哦不,你和岳青亲自去一趟请若怜姑娘一见。”

这时,孟若怜早已经就等在平日里她休息的房间内,其实平日里她会直接回北厢,可是这次她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找她,便早就在这等着了。

“北厢主,苏公子和岳大人在门外。”门口的香音话音一起,孟若怜一笑,果真南宇逸绝对会来找她,她实在太了解这个南宇逸,这么多年真的丝毫没变。她立即给和她一同在房内的雨瑶试了个眼色,这岳青在,把雨瑶放在身边就多了一丝保障。

雨瑶推开门走了出去,这可让门口的岳青立即亮了眼睛,“青哥哥,你和苏公子找我若怜姐姐有何事吗?我姐姐身体不好,近日天气转凉,她不可在外面待太久。”伴随着雨瑶的话,孟若怜在房内也咳嗽了几声。

“瑶儿,没什么事。”一看是雨瑶,岳青连语气都变的温柔起来,“只是有一位贵客拖我与苏兄二人来请若怜姑娘去雅间一坐。

“好吧,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若怜姐姐吧。”说完雨瑶又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又一次的打开,若怜出现在了门口,此时的她,身上多了一件大红色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孟若怜自从掉入寒冰湖后,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她拼命修炼蛊术,这身子肯定是吃不消,那本身就苍白的脸色在那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无血色。香音扶着她缓步走了出去,那有些惨白的脸色让苏浩飞心里一颤,这女子身体真的很差。

“若怜姑娘,请。”孟若怜走得很慢,不过她也走不快,这几日为了准备这次的演出她也是没怎么睡好,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大概走了一会儿,才走到雅间门外。

孟若怜在雅间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六年了,她终于要见到这个她六年之间立志要报仇雪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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