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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已尽 爱未了 恨之切

第三章

情已尽,爱未了,恨之切!

杨翔与友兰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这段情缘对于他们两人,别说今生,来世都是记忆犹新。

杨翔在去上学的路上,要从友兰寨边的一口井边经过,这口井流出的水冬暖夏凉,甘甜可口,南来北往的过客都喜欢喝这口井里的水。杨翔也不例外,不论上学,还是放学,他都要到井边来喝水。而井边有一块大约有两平方米的平滑石板,这块石板,是友兰寨上男女老少洗衣物堆放衣物的好地方。

一个是过客,只因口渴来井边喝水。另一个只因挑水、洗衣物来到井边,他们偶然相遇,彼此相知相识相爱,因为封建传统思想束缚,他们结下了情仇别恨。

时值金秋,这里没有丹桂飘香,只有地里那硕果累累的玉米在不停地笑着,露出一排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田野里金黄色的稻谷笑弯了腰,随风飘摇,在金秋的阳光下,放出金色的光芒。正逢花季的友兰坐在家里没事可做,觉得有些无聊,突然想起去井边洗衣服,她收拾好衣服,把衣服放进盆里,抱着衣服来到井边。

友兰洗衣服时间长了,觉得腰酸、背痛、脚麻,她站起来,伸伸腰,捶捶背,打几个哈欠,唱几首山歌。然后蹲下又洗了起来。

“妹子,能把你的瓢借我舀水喝吗。”杨翔和颜悦色地向友兰借瓢。

友兰转身一看,愣住了,来不及回答,只是斜看了杨翔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紧不慢地把瓢递给杨翔,低着头只顾着洗自己的衣服。杨翔接过瓢从井里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友兰的头像鸡啄米一上一下,屁股一起一伏不快不慢,却挡住了杨翔的视线,瓢停在杨翔的嘴边,刚才的咕嘟咕嘟声音渐渐的变小了。水慢慢的滴落在友兰的肩上。友兰也没有留意,只顾蹲在地上洗自己的衣服。

“你干嘛?”友兰生气地问。

听到友兰的呵斥,杨翔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说:“对不起!”

杨翔话没说完,没有男女之别地把手伸到友兰的肩上“擦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友兰生气地说。

友兰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肩上被水淋到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点发热,不是,应该是正值青春少女的感觉。她端详杨翔,头发不长不短,学生样头式,的确良衬衫,青色的卡布裤,白色的运动鞋、黑色尼龙袜子。心里不由自主地感慨说;“伙儿不错嘛!”杨翔什么也没有说,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走了。

从那以后,杨翔不管上学还是放学都要去井边喝水,友兰也如此,不管是洗衣还是挑水他都准时来到井边,只到杨翔来到井边用她的瓢舀水喝后,才肯回家。

日久见真情。他们相见时间长了就熟了,熟了就近了,近了就相知,相知就相识,相识就有情,有情就有爱。

“你们这里的水太好喝了。”杨翔说。

“你们那里的水不好喝?”友兰问。

“好喝,但是没有你们这儿的甜,特别人更甜,尤其是你。”杨翔嬉皮笑脸说。

“喝水就喝水,哪有那么多话。”友兰微笑着说。

“我一来到井边,只要不见到你,我的口不渴了,但我的心渴得要命。”杨翔笑着对友兰说。

“你叫什么名字?”友兰问。

“我叫杨翔,你呢?”杨翔问。

“我不告诉你。”友兰含情脉脉地看了杨翔一眼说。

“只要我天天来喝水,有一天你会亲口告诉我的。”杨翔信心满怀地说。

“那你等着吧!”友兰说。

这是她们一次在井边相遇时的对话。

青春萌芽状态的杨翔看出友兰对他有好感,他约了寨上的几个小伙子去友兰们寨上玩姑娘。他们一去寨上,友兰会约姑娘们陪同他们唱山歌。

曾今他们有几首山歌是这样唱的:

男:与妹相识在井边,

今晚来到妹家玩。

月落星稀天色晚,

何曾见妹出来玩。

今晚出门运不佳,

妹家门上把锁挂。

今生无缘天注定,

唱首山歌哥回家。

女:哥哥来到妹家门,

门上挂锁莫多心。

妹若知道哥来到,

心头高兴又开心。

男:不是哥哥想太多,

门上挂锁疼心窝,

既然高兴喜欢我,

为何不把锁解脱。

……

男:今晚月亮已落坡,

哥去妹家歇歇脚(jió;)。

生怕老人不愿意,

烟杆打到后脑勺(bó;)。

女:妹妹劝哥莫想多,

哥到妹家宰鸡鹅。

只要情歌你愿意,

情妹陪你月亮落。

……

唱完山歌后,他们又聊天,聊天时是杨翔与友兰聊的最多,聊得最开心。别的只不过是陪客,当电灯泡而已。起初几个晚上,杨翔约大家一起去,时间长了,他一个人单刀赴会,直捣黄龙。

友兰的父母、哥哥去外面做临时工,只有在农忙季节才回家,友兰一人在家。这样给了她与杨翔一个独处的好机会。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友兰刚好吃过晚饭,正忙着洗碗。虽说秋天,但天气凉爽,还没到关门闭户的时候,友兰没有关门。杨翔没有敲门,悄无声息地来到友兰的身后,关心地问:“吃饭了?”

“吃过了,正洗碗呢,你呢?”友兰问杨翔。

“哎呀!三十夜洗脚,洗过头了。”杨翔诙谐地说。

“玩一下,我才做给你吃。”友兰说。

他们俩聊天上飞的,说地上爬的,道神的故事,谈鬼的传说,说着说着他们毛骨悚然,杨翔不敢回家,友兰不敢灭灯睡觉。他们以煤油灯为界,面面相觑。

也许是夜深了,她睡意朦胧,打打哈欠,伸伸腰。但她还是敌不过浓浓睡意的侵袭,不知不觉身子向前一倾,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杨翔的二哥头,他本能地伸手拽住她的手。两人肌肤相碰,像触电一样。

有一天,杨翔突然间向爸妈提出,要他爸爸杨开方去找人给他说媒。友兰家的情况,杨翔不知,父母皆知,邻里皆晓。友兰的妈妈祖传是放药的,并且他家的药旁人是没有解药的。所以杨开方不同意,他们以开错一门亲害死九代孙真理压服杨翔。在封建思想束缚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主婚姻沉浮。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杨翔、友兰的爱会延续吗?

杨翔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在父母强行逼迫下不得不离开友兰,去到百里之外的县城读书。可是他能够心安吗?他能放得下友兰吗?友兰就像鸦片一样,他想戒,一辈子都戒不掉。他的心已经被友兰占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一点空隙,白天不见心慌,晚上不见心乱。

友兰呢?是为伊渐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却望断秋水。

几个月后,友兰精神恍惚,几次想登门造访。他是一个善良、懂事、尊重自己的好姑娘,他又怎能去呢?

在期待中,她傻傻地等,在绝望中,也许是缘,也许是老天可怜,特意安排刘心与她相逢。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他们成了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

在他们结婚大喜日子里,友兰看到杨翔来到刘心家,才知刘心和他原来是铁哥们。友兰明白,她与刘心之合,不是偶然,不是巧合,不是缘分,更不是命中注定、老天安排,而是人为捉弄,他把她当做一个物品,从他的手里转到刘心手里,刘心只不过是他的下家。

友兰咬牙切齿,以爱记恨,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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