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
小青莲和杨立明他们有快乐的童年,有幸福的回忆,在他们两小无猜的日子里,他们度过了童年的一年一月一天。
在百花齐放鸟语花香的日子里,杨立明会带青莲到山上去采野花、拔茅针,剥桐梓树皮。
杨立明将自己采来的野花捆成一束束的,并且在每束花上写上爸爸、妈妈、青莲等字样。他常常对青莲说,拔来的茅针拿给青莲织毛衣给他穿,他要把桐梓皮做成唢呐,在路上吹给青莲听,他要从山上一直吹到家里。鲜花送给爸爸和妈妈。
在回家的路上,青莲捧着鲜花走在前面,杨立明吹着桐梓唢呐走在后面。青莲听得心驰神往,立明吹得津津有味。
阳春二月里,每当刮东南风,杨立明会给青莲造风转。在风中青莲举着呼呼直转的风转,左手酸了换右手,这样换来换去,她从来不觉得累,而且很乐意,也很开心。而立明呢!为了让青莲开心,他做了一个又一个风转,忙得满头大汗,他却不在呼。心想:“只要青莲开心就行。”
在盛夏里,晌午过后,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杨立明会带着青莲到河沟里洗澡,他们光着身子在水里学鱼游、学蛙跳。他们玩腻了,就捏泥娃娃,他们会开心地说:“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有时候,他们也会扮演小夫妻,用小石头当做他们的孩子,教小石头叫对方爸或者妈。
九十年代的大山深处,没有电灯,别说电视了,孩子们的玩乐,只是孩子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成群结队跑去山沟里捉石蚌、翻螃蟹。傍晚他们去田间捉泥泥鳅、抓黄鳝。夜间,他们跟寨上的小伙伴们跑到村口草地上捉萤火虫,他们边追边唱:“一个亮火虫呀,飞去飞来落草棚啊,脑壳朝前走哇,屁股带灯笼呀。”
他们回家后,把捉来的萤火虫放进玻璃瓶里,用不同颜色的透明纸蒙上,高高的挂在屋檐上,一闪一闪的萤火,像五彩灯,像天上的星星,孩子们在萤火光的照耀下,欢天喜地唱着他们的儿歌,高兴地跳着大山深处代代相传的编花篮。
深秋里,杨立明会带青莲去山上摘霜叶,他常常把一片片霜叶送给青莲,说:“青莲妹妹,这是我送给你的金叶子,你喜欢吗?”
青莲会高兴地点点头。
寒冷的冬天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候,杨立明和青莲也会像他们在语文书上说的那样堆雪人打雪仗。他们你打我,我打你,会把对方打成一个大雪人。青莲堆好雪人后,会在雪人上面写“立明哥”。杨立明看到雪人上有自己的名字,会气喘吁吁的跑去向金香告状:“青莲写我是雪人。”
在学校里,杨立明是青莲的保护伞,每当青莲受别人欺负时,他会大打出手。
有一次,在课间休息时,不知是谁惹谁。青莲哭着来向杨立明告状:“立明哥,有人打我!”他听到有人欺负青莲,二话没说就去找欺负青莲的人。结果自己的脸被抓破了,对方鼻子流血了,头也被打破了,把老师们吓得团团转。为了青莲的事,杨立明被班主任批评了一次又一次,被他爸爸杨翔揍了一顿有一顿。为了青莲不被人欺负,他不在意。
在童年生活里,他们有幸福、快乐、开心,但他们那天真无邪纯洁的心灵也会产生隔阂。
记得因为一次考试,杨立明是个贪玩的孩子,从来不把学习放在心上。上课时,爱做小动作,不认真听课,平时很少做作业,他的作业要么照别人的抄,要么要么叫别人替他做。偶尔以“不帮你打架为由”让青莲帮他做。所以在考试中,很多题目他不会做,只是坐着等青莲。可是这次考试的题目有些难度,青莲做起来也很吃力。不像以往,只要一半时间就能做好,有时间替杨立明做。
考试过后,杨立明挨了老师的批评,在家长会上老师郑重地指责杨立明的爸爸杨翔。
杨翔争辩说:“不可能的!我儿子成绩一直是很好的,他以往考试都是80分以上,这次怎么只考23分呢?也许是老师改错了吧?”老师回答说:“如果你不相信,那你问一问李青莲同学,你就明白了。”
回家后,杨翔向李青莲问起杨立明在学校的情况,青莲如实地告诉杨翔。杨翔非常生气,一气之下,狠狠地揍了杨立明一顿。
杨立明挨揍后,他恨透了青莲。因为帮她打架,才被老师批评,因为她不替他做试卷,这次他才得23分,排名倒数第一。青莲不帮他就算了,还要向他爸爸告秘。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帮青莲打架了。
青莲因为向杨翔告密,而渐渐疏远杨立明。
杨立明记恨在心,无论到哪里,他再也不像以往那样,陪青莲上山采野花、下河洗澡、去田间捉泥鳅、夜间到村口捉萤火虫。没有昨日的开心、快乐,只是沉默寡言。青莲!看到杨立明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管在家里还是学校都不敢和杨立明说话。因为是孩子嘛,只要三五天不在一起,他们感情就淡化了,何况是杨立明不理青莲,青莲惧怕杨立明呢!
这就是他们的童年,他们曾经有美好的回忆,曾经有开心和幸福,也有他们的误解,也有他们的伤心和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