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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窗下乐声哀恸1

下午时分,东方行开车来到大洪山,因为不急着赶路,大洪山的山水风景也是不错,便在一个镇上停了下来,四处绕了一圈,黄昏时在一家宾馆住下。

晚上七八点,窗外下方突然响起二胡声,声音甚是动听,只是曲调十分凄惨。东方行和神慵儿均感好奇,却是谁竟会在马路边上拉二胡?神慵儿来到窗边,拉开玻璃窗,往下一瞧,拉二胡的却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老者边上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副眼镜、一支毛笔、一瓶墨水和一叠红纸,那老者只顾忘情拉奏二胡,却是看不出他坐在下边所为何来,他身旁摆着的那些东西是作何用处。神慵儿见他拉奏二胡时,手法轻柔而且有力,技艺竟是十分娴熟。

今天,精灵好不容易平复早上伤心的情绪,这时听了楼下方凄凉悲切的二胡声,不禁又是悲从中来,想起大黄狗在草屋前自绝时的情景,怔怔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东方行自也知道她是在为鄱阳湖的那条大黄狗伤心,说道:“精灵,大哥哥找个你爱看的动画片给你看好不好?”说罢打开电脑,点开一部幽默搞笑的动画片,让精灵观看,又接上耳麦扣在她耳朵上,让她听不到外面二胡的声音。

神慵儿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只见一对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走到那个老者面前,那个女的是个孕妇挺着个大肚子,二人神情亲密,想是一对夫妇。二胡声音顿时停息,那老者停停下手,看着眼前的二人。那男的说道:“你就是二胡神算老先生吧?我老婆在过几天就要生了,想请你帮忙算一算。”那老者将二胡放在一边,面露微笑说道:“恭喜恭喜,请坐。”那孕妇挺着大肚子,做不了小矮凳子,她老公忙到旁边的一家门店里,借了一把高的椅子出来让老婆坐下,他自己就小凳子做了。

神慵儿见那男的对怀孕的妻子如此温柔体贴,不禁一笑,但那个老者竟然是个算命先生,倒是大为意外,回头向东方行说道:“行,你来看看,这个拉二胡的老者,原来跟你是同行,是个算命先生。”

东方行也是一怔,笑道:“算命的啊!怎么拿二胡吸引客人,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说着走到窗边,往下面一看,只见墙角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老者,那老者右边搁着一把二胡,左边有一张尺许宽的小桌子,桌子上只放着一支毛笔、一盒墨汁和一叠红纸,更别无他物。东方行说道:“嚯!他的行头倒是简单的很,我见过那么多的算命先生,就属他的行头最少。”东方行去年去东花市找师兄索勍纶时,曾见过很多摆在街头的算命先生,那些人都准备了许多物件,最基本的有签筒和卦象说明,桌子贴有或看面相或看掌纹等等的纸或红布,等等等等,总不似下面这个老者,准备的如此简单。

那老者拿起毛笔,沾了些墨汁,问道:“你的生辰?”那男的从他老婆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老者,说道:“这是我老婆的出生证明。”那老者接过,将那孕妇的生辰八字一一记在红纸上,然后开始埋头运算。那对夫妇看了一会儿,见他什么也不问了,只是不停的奋笔疾书,不禁均感疑惑。

在楼上窗户的东方行也是看得暗暗纳罕,心想:只凭一个生辰八字,能算出什么?神慵儿好奇那老者娴熟的二胡技艺,对他的算命却无兴趣,看了一会儿,见他始终埋头书写,便无心再看,走转去陪精灵说话解闷了。东方行却好奇想看出个结果来,看看那老者单凭一个生辰八字能算出多少门道出来。

东方行见他挥笔如流星,其运笔竟然比自己画符还更为流畅,一连写了三张四开大小的红纸,最后归结为一张。东方行心想:该算完了吧。果然那老者放下毛笔,对那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青年夫妇,说道:“算出来了。”

那男的很是兴奋,问道:“怎么样,我老婆的分娩顺不顺利?”那老者说道:“孩子的出生很顺利,而且还是男婴。”那男的很是高兴,笑道:“是是是,医院的检查也是一个儿子。”

东方行不由一怔,心想:这位老先生果然很有些门道,只凭那孕妇的生辰八字,就能推算出她腹中怀的乃是一个男婴。

那老者又说道:“如果推算的不错,你腹中婴儿应在五天后的巳时出世,今年是鼠年,也是二位的本命年吧……”那男的大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也是属鼠的?我跟我老婆同岁。”那老者说道:“从她的命相来看,是应有一个属鼠的丈夫。巳时属蛇,你们的孩子虽然属鼠,却是蛇相,嗯,老朽建议你们考虑考虑不要腹中这个孩子。”

那对年轻夫妇顿时脸色大变,那女的说道:“你说什么?”那男的问道:“为什么?”二人同时瞪眼发问,都极是惊诧愤怒。

那算命老先生却是神色泰然,说道:“你们的这个孩子,命带凶克之相,将来克父克母,我恐怕你们将来性命不保。”

东方行不由一怔,心想:这孕妇腹中的婴儿竟是克父克母之命?只听那男的说道:“什么克父克母,胡说八道。老婆,我们走。”那算命老先生脸现悲悯之色,说道:“二位该相信我的话,要是我推算的不错,二位亦是自幼孤苦……”那男的再也不能忍耐,不等老者说完,喝断说道:“我老婆在过几天就要生了,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那算命老先生说道:“好听的祝福的话,自有你们身边的朋友同事说,又何必花钱到这里听我说。我是一个算命的相士,意在帮人渡劫渡难。”

这对夫妇都是孤儿自幼孤苦,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不但各自有一份固定的工作,现在又即将迎来爱情的结晶,正是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忽然听到放弃孩子的话,二人怎能相信又怎能接受。那孕妇站起身来,说道:“老公,我们走吧,什么二胡神算,简直就是一个黑心肝的神经病。”那男的忙扶着妻子,向那老者说道:“你下面的话我们不听了,多少钱?”

那算命老先生不禁一声低叹,摇了摇头,说道:“二位轻便。”那男的扶着他的妻子走了,听了一大堆不吉利的话,二人均满心不是滋味。那算命老先生,不禁又是一声悲叹,脸上悲悯之色。

东方行看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朝下说道:“喂!你是这样给人算命的。”

那老者不料头上竟有人在听自己给别人讲命,抬头见是一个年纪二十来岁的少年,破感到有些诧异,随即恢复如常,将那男的刚才从旁边借出来的椅子还了回去。从门店出来后,坐在小凳子上拿起二胡,又在开始拉奏,对楼上的东方行视若无睹。

东方行很是佩服他仅凭生辰八字,就能推算出那孕妇腹中怀的是一个男婴,后来还推算出了孩子出生的具体时间,看样子不像是随口胡诌的。他既会音乐,而且极通命理相术,东方行不禁想起三绝之一的音魔,便是下方此人?随即又觉不是,老饕曾说,音魔若还在世,早已超过百岁高龄,但下面这位老者,不过六十岁上下,与音魔差了一倍。

东方行听他拉了一会儿二胡,还是刚才那首悲凉的曲子,问道:“喂,怎么还是这首曲子,你换一首拉,好不好?”那老者如若无闻,继续拉自己的二胡。东方行见他不理,问道:“喂,我问你个问题行不行?”二胡声音立止,那老者抬头说道:“你这么趴在楼上的窗户,跟我一个老头子说话,不觉的很不礼貌吗?下来说。”东方行很是好奇,他是如何通过生辰八字精确的推算他人的命理,立刻应道:“好,我下来。”回身向神慵儿说道:“我下去看看。”神慵儿点了点头。东方行离开房间朝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那老者让东方行坐,东方行便就小凳子坐了。那老者说道:“你刚才说有问题要问,是不是要我帮你算一算。”东方行摇头说道:“我才不算命。”那老者奇道:“那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东方行说道:“我想知道你刚才只凭那个孕妇的生成八字,是怎么算出那些道道的。”

那老者甚感意外,一个少年竟然会问自己是如何算命的,心想:我与你非亲非故,干么要告诉你。说道:“哦,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你要是想算命,我就算一算,但要说这里面的学问可没得说,一时也说不清楚,再说你也听不懂啊。”东方行说道:“随便说说,也许我能听懂呢。”那老者说道:“哎,你听不懂的,就算你听得懂,我也不能教你。”他可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乃是同道中人,也是一术士。

东方行见他不肯讲,显是有秘技自珍之意,顿时心生一计,说道:“哦,那你帮我算一算。”那老者见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出狡猾之色,登时猜到东方行的心思,问道:“真的要我算?”东方行点点头说道:“当然,算一算。”那老者笑道:“你这是醉翁之意啊。”东方行见他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便不再装腔作势,问道:“那你算不算?”老者说道:“算,生辰八字,你想算哪一方面的运数。”东方行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了,又说道:“算哪一方面的运数我倒是没有想好,你随便找个方向算一算就是了。”老者笑了笑拿笔记下,又开始了一连串的推算。

东方行两只眼睛盯着小桌子上的红纸,看着他往下写。看了一会儿,见他陆陆续续的写了有数百字,可是尽是前言不搭后语,一大段文字,若是拆开,则每一句话都能看的明白,可是一连起来,却又什么都不明白了,好像完全是东拉西扯,胡乱拼凑起来的一般。东方行问道:“你是在故意敷衍我的吧?”

老者停下笔,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敢不敢,这是我的饭碗,怎么能够敷衍行事。”东方行说道:“真的吗?”老者笑道:“你叫我帮你算命,不就是想看看我是怎么推算的吗,你就好好地认真地看看。”说罢,又继续埋头书写。

东方行知道他再写出来的,一定还是天书一样,就算自己再怎么看也是一无所得。瞥眼间,看到小桌子下放着几张红纸,正是老者刚才给那孕妇算命的推算过程,忽想:把这几张拿来看看,和自己的相互比较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规律。俯身将几张红纸拾起来,仔细看了一会儿,一样像天书一般不知所云,又和桌上的比对了一番,却是毫无头绪。东方行大失所望,将几张红纸随手丢回到桌子底下。

老者看了不禁“呵呵”一笑,说道:“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你看懂,我也就不瞒你,直接说了。”东方行说道:“那现在说吧。”老者笑道:“秘密。”东方行见他铁定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了,说道:“那好了,不算了,我走了。”老者一怔,说道:“已经推算出将近一半了。”东方行说道:“你刚才不是知道我此来乃是醉翁之意,而且你刚才说,没有帮助到人就不收钱,是吧。”说罢,笑着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老者见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无犹豫之态,行事极为潇洒,心想:你倒是头脑清晰,意志坚定。说道:“年轻人,已经推算出一半了,难道你不想听听,从推算的结果来看……”

东方行不待他说完,忙转身制止,说道:“哎哎哎,别说了,别告诉我你推算出来的结果,我不想听。”老者问道:“为什么不想听?”东方行又行了回去,说道:“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听。”老者顿时明白其心意,说道:“事先知晓吉凶祸福,可以有个应对之策,这有何不好?有多少人求神问卜,都是为了知道一生的运程如何,你倒是特别,却是不想知道。”东方行说道:“我可不想人生掉入格式化的无聊之中。”老者笑道:“既然不想知道那也罢了,不过有句话可以告诉你,日后,有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他在西方。”

东方行不禁想起自身有一个逆天劫数,难道这个劫数竟然还有解救之法,而这个能帮自己解开此劫数的人在西方?但想想,那毕竟是在遥远之事,便不在意,道了声谢转身往回宾馆。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一事,又转了回去,说道:“老先生,还有一个问题。”

老者才拿起二胡,见他又再次转了回来,说道:“怎么你的问题这么多。”东方行说道:“问题哪里多了,刚才只不过问了你一个问题而已。”老者说道:“那你问吧。”东方行说道:“刚才你跟那两个人说,他们都是自幼孤苦,那是什么意思?”老者甚感奇怪,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东方行说道:“问问而已,他们是不是都是孤儿?”

老者脸上又起悲悯之色,叹道:“不错,从那个女子的命数来看,不但她自己是个孤儿,她丈夫也应当是个孤儿,而且他们都是克父克母之命,如今她腹中的婴儿竟然也是克父克母之命,实在令人惋惜。”

东方行不由震惊不已,心想:父母都是克父克母之命,这婴儿也是克父克母之命,若是被邪恶法师得去炼化,岂不就是六煞子?没想到今天竟然让自己碰巧遇上了。老者见他一脸震撼严肃之色,却无半分怜悯之意,顿时便觉不喜,心想:这年轻人心肠太硬。

东方行问道:“哎,那你能不能算出,那个婴儿是不是还会克死自己?”老者见他这一问,心中更觉不喜,怫然道:“你竟然这么问?他们家如此命运,依然悲惨之极,你不感到怜悯那也罢了,竟然还问出这样的问题?”东方行正想着煞子一事,丝毫不在意到老者的愤怒,说道:“你先告诉我,那个婴儿有没有克己之相,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你回答我。”老者见他双目怒视、神色严肃,更说得理直气壮,不由为其所慑,说道:“不知道,生辰八字只能推算在世生人,未来的人不能推算。”他虽然回答,语气却十分不悦。东方行问道:“那你有怎么能算出他有克父克母的凶相?”老者说道:“那是从那个女子的生辰八字推算出来的,他们夫妻皆是被自己孩子克死的命,而从她腹中婴儿的出生时间来看,十有八九是应在那个婴儿身上。”

东方行想起师兄索勍纶曾说过,小孩子的生辰无法预知,所以五六七煞子是可与而不可求,师兄的这些话当然是听师父说的,当年音魔曾请师父去参加搏琴大会,可见他们交情不浅,音魔是三绝中的人才,精灵命理之术,要是他知道婴儿的出生可以提前推算,师父也应当知晓,师父若是知晓,师兄便不会说小孩子的生辰无法预知。东方行不禁心下大疑:难道眼前这个老者的相命之术,竟然还厉害过三绝之一的音魔?

老者见他目光深远、眉头紧蹙,一副沉思的样子,很是好奇,却不知道想什么想的这般认真。

东方行如若注意到,这老者对那婴儿之事,只有怜悯之心,丝毫没有感到震惊,说道:“你算出刚才那对夫妻都是克父克母的命,而且她腹中的婴儿也是克父克母的命,一点也不感到激动、惊讶、震撼吗?”老者说道:“他们家庭如此悲剧,应该为他们感到怜悯惋惜,不是什么激动震撼,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这样没心没肺。”

东方行见他这么说,想然是不知道煞子之事,如此本事,竟然似乎丝毫不知道法界的事,不禁令人啧啧称奇,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一点不错,在这样一个寻常的镇上竟然也是卧虎藏龙。

老者见他看着自己,眼神充满奇异,似乎看到了什么奇特的食物一样,问道:“喂!少年,你怎么了,想什么?”东方行笑道:“没有,嗯,刚才那对夫妻的事,你最好不要跟别人提起。”老者见他说的一本正经,颇感诧异,心想:虽说不应该在背后说人长短,你又何必说的这么严肃认真。说道:“虽说年老的人爱啰嗦,但我不会让别人的悲剧痛苦说道。”心中又想: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哪用得着你来提醒,刚才还觉的你的为人听潇洒,现在怎么又婆妈了。

神慵儿在楼上的窗后唤道:“行。”东方行抬头问道:“有事?”神慵儿说道:“精灵儿叫你上来。”东方行点头应道:“哦。”老者抬头一看,窗口空空的并无人影,奇道:“你在跟谁说话?”东方行一怔,问道:“你看不到?”老者一脸迷茫,说道:“看到什么?”

东方行大奇,抬头又看了一眼,神慵儿就站在窗口,何以他却看不到?想了想登时明白,原来此人只习得命理推算,却没有修习法力,难怪对煞子的事毫无所知。说道:“没什么,她已经进去了,所以你没看到。”

老者大起疑窦,说道:“不可能啊,刚才我明明听到说话的声音,却没看到人。”东方行说道:“那一定是你眼花了,没看清楚。”老者说道:“更不可能,我眼睛又没花。”他虽然年老,可却是眼不花牙不掉,他自己常常以此为傲。东方行说道:“怎么不可能,有时候总会看花了眼。”说话之际,右手在桌子底下暗暗运起法劲,悄悄移到桌子边上,一股迷心幻睛术递了过去。

老者登时中招却毫不自知,眼见那对年轻夫妇又去而复返,笑问道:“二位终于还是决定相信我说的话啦?”东方行心中暗笑,手指一勾,将法劲散去。老者话刚说完,眼前一花,再定眼看时,除了这个莫名其妙爱问问题的少年外,并无他人,心中不禁疑惑迷惘。东方行故意问道:“你在跟谁说话?”老者怔怔的摇了摇头,说道:“哦!没有。”东方行忍不住好笑,说道:“哦,我走了。”摆了摆手,往回宾馆走去。那老者兀自莫名其妙,心想:难道我真的老了,连眼也花了?抬头看去,只见马路上的行人和远处的门店招牌,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眼睛又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不禁越想越感到奇怪疑惑。

东方行回到房中,问道:“精灵,怎么了非叫大哥哥上来,姐姐陪你不好吗?”精灵摇摇头却不说话,只是拉着东方行的手,靠在他腿上。东方行便知道她是不开心,每次她感到伤心、委屈或不开心时,总会向现在这样赖着自己,想是还在为大黄狗的自绝离世而伤心。问道:“怎么不看了?大哥哥陪你一起看好不好?”拉着精灵坐回到电脑前,他不是很会安慰人,常常都是选择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解决。窗外楼下的二胡声,一时倒也没有再次响起。

过得一会儿,精灵却靠在东方行的怀里睡着了,东方行将她放到床上去。神慵儿见她睡相极是可爱,稚嫩娇美的脸庞还带着一丝忧伤,说道:“真正碰到事时,精灵儿还是最依赖你的。”东方行笑道:“可能是她跟我跟得久了吧。”

次日清晨,东方行开车继续北上前往河南,来到镇边上,正要转进高速路,忽见路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身影。再行得一小段,见到那人的脸时,东方行不由吃惊,正是昨天晚上那个人称二胡神算的算命老先生。忙靠边停车,走过去将他扶起来一看,竟是被人施了摄魂术幻心术一类的法术,又见他身上穿着运动服,脚上踏着运动鞋,显是出来锻炼身体的,却不知道是谁对他施了法术。

东方行本能心生警惕,将老者平放在草地上,左右一看,四周并无其他的身影,此时天色尚早,又是在镇子边上,连镇上的人也看不到一个。东方行回过头,伸指在老者的额头上画了一道通神符,再运一股纯阳法劲,合着符咒之力一起逼入老者的额头。符咒之力受到东方行纯阳法力的激发,顿时发挥作用,老者款款转醒。

东方行问道:“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老者脑中一阵迷糊,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乎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茫然的看着东方行摇了摇头。东方行知道摄魂术幻心术这类的法术有一定的后遗症,中术者在刚醒来时,会有一短暂的时间失去思考能力,因此自己问也都没用。

过了小会儿,老者的神智渐渐清醒。东方行再次问道:“你怎么躺在这里了?”老者仔细回想了下,说道:“刚才我到这里晨练,来了两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走到我的面前,其中一个人问我是不是二胡神算,我回答是,呃,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却记不得了。”老者兀自感到诧异,低头苦想之后到底发生了事,但任凭他的脑子如何运转,始终想不起来,在自己回答是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行心中隐隐只觉大不寻常,问道:“你还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吗?”老者说道:“他们个子差不多高,一米七相差不远,不胖不瘦的,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东方行一怔,说道:“依你这样的描述,上街一抓就是一大把,我说你也是个算命先生,难道连长相都看不到特别的地方?”老者说道:“我算命只根据生辰八字推算,又不看面相跟首相。”东方行竟无言以对,想了想说道:“再想想。”老者仔细想了想,说道:“有了。”东方行忙问道:“是什么?”老者说道:“他们看起来都很有精神气,就跟你一样。”

东方行大失所望,修法修道之人,可以内敛精气不使外泄,自然都很有精神气,这老者的回答也太过笼统,似乎他除了擅长命理推算之外,竟是一无是处,连拉二胡,来来去去都只有哪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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