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儿在医院养了两天,身上的僵硬疼痛渐去,虽然还没有痊愈,也基本上无恙。这天中午出院,东方行代母亲去办出院手续。站在柜台前,背后突然有人说道:“请问你是东方行?”东方行回头一看,见是两个公安,问道:“找我什么事?”其中一个公安说道:“请过来一下,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东方行不知道是什么事,跟他们向墙角边移动了几步。
公安问道:“两天前的上午八点左右,你在这家医院的注射室,制服了一个精神病患者?”东方行颇觉奇怪,两天前的事,今天他们还来问什么,说道:“是啊。”那公安又说道:“那个精神病患者在保安室要被带走的时候,当时你也在场,还说了一句‘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别来找我’,是不是?”东方行说道:“是啊,难道他真的出事啦?”那公安说道:“那个神经病患者,今天早上突然死了,所以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东方行不由一怔,当时有想到那个施法者可能不会放过他,本以为最多施法勾魂让他变成白痴或真的神经病,哪知竟然直接要了他的命。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法协助你们。”心想:要是我说那个人不是神经病,而是中了邪术,法官就该判我是神经病了。
两个公安见他刚刚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还问了一句难道他真的出事啦,怎么眨眼间又称什么都不知道,均认为他一定知道了什么线索,因为有所顾忌才不敢说。一个公安说道:“如果你知道什么情况,请你配合。”东方行仍旧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没其他什么事,我该回去了。”公安见他才刚刚听到死了个人,但他面不改色、神情轻松自若,回答流利不涩,显然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说道:“请你不要有什么顾忌。”东方行笑问道:“你是说我害怕啊?”两个公安不答。
这时,四五个人拥着一对年轻夫妇,从旁边走来。怀中抱着个小婴儿的年轻妇女,走到东方行面前,对扶着她的丈夫说道:“老公,前天就是他救了我,不然我和我们的孩子就危险了。”她旁边那男的忙拉着东方行的手,说道:“谢谢,非常感谢。”
两天前,东方行阻止那个“疯子”时,并没有看到那个孕妇的相貌,听他们这么一说,便知道这个抱着小婴儿的,就是前天的那个孕妇,说道:“不用谢,不过你怎么让你的老婆一个人到医院来?”众人见他说话口没遮拦,都是一怔。那婴儿的母亲忙解释说道:“他本来是陪着我一起来的,但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耽搁了。”东方行也不是故意要挖苦别人,只是常常有些心直口快,说道:“恭喜你们得了个小孩。”年轻夫妇和他们的几个家人连忙称谢。
东方行忽见精灵从过道里走出来,左看右看的,显是在找自己,叫道:“精灵,我在这里。”精灵看到大哥哥,笑着奔了过去,说道:“大哥哥,漂亮姐姐说,你这么久没回去,叫我出来看看。”东方行说道:“走吧,手续办好了可以出院了。”一时忘了两个公安,说罢,拉着精灵往病房走去。
两个公安不禁十分尴尬,其中一个忙叫住东方行。东方行甚感厌烦,回头说道:“今天没空,回去了。”说罢转身又走。公安忙拦住。东方行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好啦好啦,告诉你们把,那个人其实并不是疯子,是被控制住了,估计是控制他的人不想留下线索,所以把他……”
前天,那个“疯子”被柳窗兰和盖世雄待回去后,确实被诊断为精神病患者。现在听东方行说他不是疯子,而是被控制了,两个公安怎会相信,追问道:“被谁控制了,是怎么控制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东方行说道:“嘿,这我怎么会知道,要是知道了,那个‘疯子’还能出事?”他这次是说了实话,但两个公安听了,却是像极了谎话,其中一个问道:“你要是不知道,前天怎么能预知他会出事?”东方行最烦像这样子被无休止的的追问,说道:“看看这些来医院的人,你能看得出他们都是生了病的人,但你能看出来他们都得的是什么病吗?就是医生,他们也不能一眼就看出病因吧。”两个公安听了他这一段胡搅蛮缠,却又有三分道理的辩论,一时无话可说。
那对年轻夫妇听出了他们是在讲,前天早上那个拿着西瓜刀的神经病的事。那女的说道:“公安同志,前天多亏他制服了那个神经病。”两个公安都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们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东方行要走不得走,好不耐烦,瞥眼间见父亲等四五个人走进医院来,想来必定是接他妻子来了。其中除了姐姐姐夫,那个柳窗兰竟然也在其中。柳窗兰见到东方行,上前说道:“前天问你为什么会来医院,你为什么不说是蓝阿姨生病了,今天我知道阿姨出院,所以跟东方伯伯一起来接她,阿姨人呢。”见旁边还站着公安局同一组的两个同事,忙问道:“两位师兄,你们怎么来医院了?”看他和东方行等人的神情,又问道:“你们找东方行有事啊?”东方行说道:“前天那个人是你和盖兄带回去的,麻烦你把他们打发走。”走着向两个公安指去。
柳窗兰今天休假,因此她尚不知道那个“疯子”已经死了,问道:“师兄,那个人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你们找东方行什么事?”一个公安说道:“早上他已经死了。”柳窗兰大奇问道:“精神病也会死人的吗?”公安说道:“他的死跟他得的精神病没有关系,不过具体死因还不清楚。所以队长让我们来请东方行回去协助调查。”柳窗兰更是不解,问道:“这个东方行又有什么关系?”公安说道:“刚才组长问了盖世雄,盖世雄说你们前天带他回去时,这个东方行说了一句如果他出事了别回来找他,所以猜想东方行可能知道其中原因。”柳窗兰顿时想起,前天上午东方行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只是当时大家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因此谁也不在意。
在旁边的东方松峰听了不禁十分惊讶,心想:怎么阿行又跟这些事扯上了关系。问道:“一个神经病死了,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要他协助你们调查?”柳窗兰于是将前天早上的事说了一遍。旁边那对年轻夫妇,也跟着说道:“确实是这样子的,前天多亏了他,救了好多人,当时在注射室里的医生护士都看到了。”东方松峰不知道儿子竟然还做了一回英雄,心中极是引以为豪,却也不禁担心儿子是否收到伤害,说道:“阿行,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不许你再莽撞胡来。”他不想让儿子介入什么是非之事,对两个公安说道:“公安同志,阿行他年轻不懂事,前天早上说的就是一句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再说大前天他才从外地回到北京,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两个公安见他说的很是有理,而且除了那一句话,没有丝毫其他证据,证明东方行有可能知道那个精神病患者的死因。只得罢了,均想:等验尸报告出来后再做下一步决定。说道:“谢谢,打扰了。”这时,东方行已经抱着精灵朝病房走去。柳窗兰说了一声:“两位师兄,再见。”忙追了上去。东方行走出几步,无意间看到几米外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看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显是在那坐了很久。那人见东方行朝自己看来,向他竖起大拇指,说道:“英雄。”东方行笑了笑,继续向病房走去。心想:原来他听到了,刚才众人的对话。
来到病房,柳窗兰在门口一站,笑嘻嘻的说道:“蓝阿姨。”蓝雪儿一看是柳窗兰,欢喜道:“兰兰,你怎么有空来看阿姨?”柳窗兰说道:“今天我休假,所以特地来看看你。阿姨,好点了吗?”蓝雪儿说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可以出院了。”一时,东方松峰、东方红秀、纪升铭也来到了病房。蓝雪儿本以为丈夫是忙不能赶来,哪知他们还是来了,心中顿时充满幸福,说道:“走了,回去了。兰兰你还没去过阿姨家吧,今天中午到阿姨家吃饭。”柳窗兰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啊,阿姨你拿什么招待我呀?”蓝雪儿说道:“阿姨家自然有好东西招待你。”众人拥着走出了病房。
走出过道时,东方行见刚才向自己竖大拇指的男子,还坐在那把椅子;看到自己出来,又向自己笑了笑。东方行依旧不在意,向医院门口走去。他不知道那个一直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男子,正是对那个“疯子”施法的人,青城山飞云观观主鹤羽道长的大徒弟十工。
十工待东方行走出远了,见周围一时没人,忙又给师父鹤羽打电话汇报情况。鹤羽接到大徒弟的电话,问道:“十工,你那边的事解决了吗?”十工说道:“解决了,师父请放心,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另外,我还查到了破坏了我们计划的人的底细。”鹤羽问道:“什么底细?”十工说道:“他叫东方行……”鹤羽一怔,心想:这个东方行四天前才离开青龙山,两天前就在北京坏了自己的事;两三个星期前,在南岭市还坏了十门的事,这个好事的少年,只怕以后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说道:“十工,你继续说。”十工说道:“这个东方行的父亲叫东方松峰擎天集团的董事长,资产极其雄厚;他的母亲是一家影视公司的行政副总裁。前天因为他母亲生病了,才会出现在医院里。不过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会有法术一时还没查明白。”鹤羽说道:“他是青龙山松石观梅融苍的徒弟,是个万中无一的道法天才。这次得到四煞子的计划失败,松石观又得到了一个难得的人才,我们飞云观想压过松石观,压过三绝,成为术士第一家,就更难了。”
十工学法日久、功力深厚,经验也十分丰富,隐隐约约能看到东方行身上散发出的隐隐灵光,只是不知道那灵光意味着什么,没想到师父竟称他是道法天才,说道:“师父,趁他法力初学,不如现在废了他,免留后患。”鹤羽说道:“不要你出手,他们家族财势雄厚,社会关系必定十分复杂,我们现在还不能与这样的人家形成冲突。让十门通知南岭市的那些贼盗去做掉东方行。是非之地,你趁早离开。”十工说道:“是,师父。下午我就动身回去。”二人挂了电话。
再说东方行等七个人来到医院门口。蓝雪儿说道:“松峰,我和兰兰同坐行儿的车回去。”东方松峰知她肯定要跟柳窗兰说道,点点头说道:“嗯,好。”蓝雪儿和柳窗兰手挽着手钻进东方行的车。众人开车往回驶去。蓝雪儿说道:“兰兰,你一个女孩儿家,这么就想着去当警察?”柳窗兰说道:“能伸张正义啊,有什么不好。”蓝雪儿问道:“可是你一个女孩儿家的,多危险呀。”柳窗兰说道:“不会,我很能打的,那些普通的小混混,三四个我都没放在眼里。”蓝雪儿说道:“再怎么能打,你也是个女孩子,交了男朋友没有?”柳窗兰说道:“没有啊,要不然阿姨你介绍一个给我,你的公司里有那么多明星帅哥。”蓝雪儿说道:“不用我介绍,你就看看我们家行儿帅不帅。”
东方行听她们两个说的都是女儿家无聊的话题,开着车只当没听到。忽听妈妈把自己给扯进去了,不禁从车镜中看了她们一眼。正好柳窗兰也在车镜里看着东方行,与他眼神相交,笑嘻嘻地说道:“帅呀,是个大帅哥。”蓝雪儿说道:“你们处处,怎么样?”柳窗兰笑道:“好啊。”转头向东方行问道:“你说我够不够做你的女朋友?”东方行说道:“我在开车,别跟我说话。”蓝雪儿说道:“人家兰兰一个女孩子都没觉的不好意思,你还害羞了?还是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不等东方行回应,向精灵问道:“精灵,漂亮姐姐问你,你大哥哥在外面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
精灵正要回答,东方行抢着说道:“精灵,你漂亮姐姐在开玩笑,你不用回答她。”精灵虽然一直称蓝雪儿为漂亮姐姐,其实心中早已把她当妈妈,但她又不会不停大哥哥的话,看了看东方行,又看了看蓝雪儿,一时不回答。蓝雪儿说道:“你大哥哥才是在开玩笑,你才别理他,你跟漂亮姐姐说他有没有女朋友。”精灵摇摇头说道:“没有啊,大哥哥一直住在山上。”
柳窗兰听得莫名其妙,说道:“阿姨,她叫东方行大哥哥,怎么又叫你姐姐?”蓝雪儿说道:“她正正经经是行儿的小妹妹,不过她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叫我漂亮姐姐,后来就一直这么叫。”柳窗兰说道:“阿姨,说实话,你这么漂亮,走在外面我要是告诉别人你是我姐姐,没人不相信的。”
一路说笑,回到家里。东方行独自回到房里,取出那个装有鬼魂的饮料瓶,说道:“老小儿,这次放了你,下次要是再敢我我们家来,我就用三味真火烧的你魂飞魄散。”其实以他的功力,并不能催动三味真火,只不过吓吓瓶里的鬼魂而已。那只鬼魂被东方行用符困了两天,吃不到香火,早已十分虚弱,忙求饶道:“求求你快放了我吧,我快饿死了。”东方行说道:“放了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生前挺嚣张,两头通吃,害得我背了个黑锅。”那只鬼魂问道:“你想怎么样?求求你放了我吧。”东方行冷笑道:“想怎么样,出去你就知道了。”说着,走出房门,来到小区里的一个垃圾桶旁,说道:“等瓶子上的血符损坏了后,你就能出来了。”那鬼魂见他是我自己扔进垃圾桶里,忙又求饶道:“别别别,求你放我出去吧,去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东方行毫不心软,将饮料瓶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回去。
吃过丰盛的午饭后,东方松峰、东方红秀、纪升铭三人回公司上班,柳窗兰留下来,又跟蓝雪儿聊了一个下午女儿家的话题。
过了两天,蓝雪儿的病症完全康复。东方行打了个电话给索勍纶,问道:“师兄,师叔和那个鹤羽离开松石观了没有?”索勍纶听他直呼鹤羽道长的道号,连道长两个字都省略去了,说师叔两个字的语气,也是丝毫没有尊敬之意,说道:“三天前就走了,你打听他们做什么,是不是他们没离开,你也不会来?”东方行笑道:“当然,难道我回去受罚,让他们当笑话看啊,离开了就好,我过两天就回青龙山。”索勍纶说道:“我现在也不在观里,师父说你回去后,自己处罚自己,不可以偷偷练功。”东方行说道:“知道了。你又去哪里了,是不是去找那个凤月娘?”索勍纶虽然在电话的那头,听到东方行的话,仍然不禁脸红,过了半晌,才说道:“她的阴阳镜没能封印,所以我必须要回去,不能……不能让她再被吓到。”
这时,传来两声敲门声,蓝雪儿在门外说道:“行儿,妈妈进来了。”东方行挂了电话,见妈妈推门进来,问道:“有事啊?”蓝雪儿笑道:“你明天没什么事吧,妈妈替你约了兰兰,明天下午一起去玩。”东方行一怔,前两天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只当他们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妈妈竟然还认真了,说道:“你是说我们去约会?”蓝雪儿却是喜欢柳窗兰,更想着东方行要谈了女朋友,就不会再惦念着道观的事,说道:“是啊,明天下午她正好有空,反正你也没事,别老呆在家里,一起出去玩玩。”东方行说道:“不去,现在都什么年代,还搞这一套老把戏。”蓝雪儿说道:“这老把戏现在流行着呢,文邦年初就交上女朋友了。你读书的时候不谈,现在毕业一年了,怎么还这么不想,不像现代的年轻人嘛,我儿子不会是怕女孩子,羞涩了吧?”说着抿嘴一笑。
东方行知道自己要是不去,她一定会没完没了的说,想方设法让自己去,说道:“我知道了,我去,一个女孩子嘛,有什么好怕的。”瞥了一眼精灵,问道:“那精灵这么办呢,你明天不是要回去上班嘛,难道把她一起带上?”蓝雪儿说道:“带精灵一起去,也没什么关系,又不影响你们之间交流感情。”东方行哼了一声,轻声说道:“这倒有意思,听过拖儿带女去相亲的,没听过带个小妹妹去约会的。”心想:反正也是去敷衍了事。问道:“明天我们在哪里见面?”蓝雪儿听儿子的语气淡漠,知道他是随口敷衍,但现在年轻人的感情发展很快,像第一天见面,第二天就定亲,都是常有的事,因此倒也不在意他一时的敷衍,说道:“你去公安局接她下班。”东方行点了点头。蓝雪儿走出房,忽想:行儿的脾气古怪,明天不会出了门,却不去公安局接柳窗兰吧。回头说道:“说话算话啊。”东方行说道:“知道啦。”
第二天中午,东方行开车来到公安局接柳窗兰。柳窗兰下班刚从公安局里走出来,见东方行开着车正好停在门口,走过去说道:“你挺准时的吗,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盖世雄也正好从公安局里走出来,见到东方行和柳窗兰,不禁一愣,走上前去,说道:“东方行,幽幽草你们……”柳窗兰说道:“下午我和东方行去约会,不跟说了,拜拜。”说着钻进了车子。东方行向盖世雄摆了摆手,也上了车,朝接到开去。柳窗兰说道:“小精灵,你也来了,来到后面来,跟姐姐坐一起。”
精灵习惯了坐在副驾驶位上,而且她有些怕生,虽然跟柳窗兰见过两次,但跟她并不熟悉,怔怔的坐着既不动也不答。东方行说道:“哎,她只要在车上,一直都坐这个位置,不习惯坐后面的。”柳窗兰笑道:“那算啦,我一个人坐后面吧。我们今天去哪儿?”东方行此行根本就是就敷衍妈妈的安排,哪有想过要去哪里,说道:“今天你是主角,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柳窗兰说道:“嗯,那先去吃午饭,然后去逛街购物,上次去了南岭市一个月,回来后还没去逛过街呢。”东方行听她竟然要去逛街购物,不禁有些后悔让她来决定去哪里,但话已经说出口,虽然觉得下午可能会无聊透顶,却也无可奈何。
三人先去吃了个饭,便去商城购物。大多女子都喜欢购物,特别是有钱的女子有时买起东西来,更是没完没了。柳窗兰像东方行一样,出生在富裕家庭,花钱从来都每个计较,只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便卖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塞满了东方行小车的后备箱。东方行一会儿拉着精灵,一会儿抱着精灵,跟她后面,走得双脚都软了,柳窗兰却仍然未有尽兴,四下游逛。他们这哪是约会,柳窗兰更像是已经把东方行当成男朋友了,男朋友陪女朋友逛街购物,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
直到两个人手中又拽满了商品袋子,柳窗兰这才消停下来,三人在一个饮品区坐下来休息。柳窗兰说道:“今天购物真是尽兴。”东方行心想:车子都快装满了,要是还不尽兴,干脆把整个店搬回去得了。
三人坐了一会儿,柳窗兰忽见十几个人,从东方行的背后方向走来,个个脸色不善,顿时心生警惕。盯着那些人仔细一看,只觉其中一个甚是眼熟,正是在南岭市围攻东方行和张二果,那十几个人当中一个。忙说道:“东方行小心后面。”东方行尚未反应过来,柳窗兰见那人一掏出一把匕首,向东方行刺落,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只咖啡杯向他砸去。那人不及刺到东方行身上,见一瓷杯飞来,急忙多开。
东方行转身一看,只见十个人气势汹汹地围来,顿时也认出了那个手持匕首的人,是在南岭市青竹街围攻自己的其中之一。不由大惊,没想到他们追到北京来,伸手推翻两张玻璃桌横在那些人前面,说道:“精灵,蹲下。”精灵尚不能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事,看到那些目露凶光的人,自然感到恐惧,听到东方行的喊叫,忙蹲下缩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