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不解的眨眨眼“公子,林萧那老头不老实,留着他您就不怕会成祸害吗?”流殇仔细的回忆着今日和林萧见面时的场景,面如菜色的老头头发都白了不少,脸上的褶皱也有不少,不过眼睛里那蹭亮噌亮的光芒,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似的,而恰好不好的,他流殇就是那猎物!!
对于这一点,赫连也同意的点头,温文尔雅的笑着,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简直可以和那三岁孩童不相上下了!
伽洛夜微微勾唇“要的就是他的不老实”
流殇“…………”为嘛有种我的世界观被毁的渣渣都不剩的感觉?
毒娘子蹙蹙眉,走在最后面,目光似有似无的飘过赫连,摸摸下巴——怎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毒娘,事查的怎么样?”听到伽洛夜的问话,毒娘子急忙的甩甩头,有些猥琐的收回目光,道“没进展,他们做得太隐秘了,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东西或者武功,会让一个算得上高手的人…一夜之间变成‘干尸’?”
说到这里,毒娘子的眼瞬间就亮了,阴恻恻的望着赫连,“赫连姑娘应该听说过吧?”
赫连抱歉的笑笑“这个…嗯…还真没听说过呢!”
“哦”毒娘子有点失望的捶捶脑袋——看来这件事有点麻烦了啊!!
伽洛夜蹙蹙眉,停下步子,双手背在身后,任由落日的余光把他挺拔修长的身影拉长,目光静静的望着缓缓沉下地平线的夕阳,冷言道“让人盯着藏剑山庄还有凤王府”。
“是!”毒娘子领命,默默地往后退了三步,然后转身,驾着轻功,娇小的身影瞬间便淹没在夕阳的余晖中。
流殇摸摸下巴——毒娘武功见长啊!
凤王府中,昏睡了一天的人儿悠悠的张开了眼睛,望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淡紫色床帷,圆溜溜的眼珠子很不客气的翻了三番,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冒出一句话“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
“啪!”凤媱猛的捂住脑袋,哀怨万分的抬起眼眸,可怜兮兮的撅着嘴唇,幽幽的望着床边拿着扇子,扇着小风,喝着小酒的某只死狐狸,倏然从床上蹦哒了起来,一个猛虎扑食,张牙舞爪的朝着凤王爷的脖子掐去,动作绝对算得上是快狠准的。
凤王爷似乎是早就有准备一般,在她扑来的瞬间,立马就淡定优雅的移到了安全地带,酒杯中的酒硬是一滴也没有溢出来。
凤媱撇撇嘴,泄气般的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扒拉扒拉头发,道“爹,我是怎么回来的?”
凤王爷扬起脑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慢悠悠的說“对于这问题,我也十分的好奇,要不闺女你给爹爹讲讲,你爹我到底是多少天没给你吃饭了,才让你像乞丐似的蓬头垢面的晕倒在了王府的大门口?”
“啊咧?”凤媱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凤王爷,那意思:爹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凤王爷挑挑眉:你看你爹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吗?
“呵呵…”凤媱苦笑两声,心里简直在咆哮——啊啊啊啊啊!那混账竟然敢把我丢王府门口,太过分了啊,有木有!本郡主绝壁要报仇的!绝对要刮了他的皮,抽他的筋,鞭他的尸!
望着自家闺女一脸的崩溃,凤王爷的嘴角很不客气的抽了抽,别扭地扭过脑袋——还有能让我闺女吃亏的人,不错嘛!!
“爹,我能问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吗?”凤媱收起内心的吐槽,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深深的吸了口气,但内心依旧不是个滋味儿啊!
“问啊!”见自家闺女难得的如此严肃,凤王爷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今天几月几号了?”此话一出,凤王爷的表情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了,嘴角更是忍都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目光诡异的把凤媱看了一遍,似乎是在确定是不是被调包了,或者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生死攸关…的问题?”凤王爷不太确定的放下酒杯,掏掏耳朵。
“对啊!”凤媱急切的点头道,眼巴巴的望着凤王爷,那意思:你倒是说话啊!
凤王爷稳稳心,“四月三号,闺女啊,你离家出走了三天,变乞丐回来之后昏睡了一天……”
凤媱光是听到四月三号这个时间,人就僵在了床上,紧接着是心碎裂的声音,再然后“阿阿阿!”连着三声尖叫,惊得凤王爷手中的折扇都掉到了地上,声音更是戛然而止。颇为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闺女这是准备谋杀亲爹吧?
“闺……”女,凤王爷话尚未出口,就见凤媱一个鲤鱼翻身,滑不溜秋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随意的扒扒墨发,顺手带上鞋子,边跑边往脚上套。
凤王爷再次石化在了原地,在门打开的瞬间,凤王爷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颇为艰难的咽咽口水,嘀咕道“这真是我闺女?不会是盗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