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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入侵市政厅

Jack慌慌张张地托着电脑跑进了市政厅,一进门就突遇一个躺尸血泊的市政厅员工,吓得他差点把电脑扔了出去。再一转角望向市政厅的中央大厅,到处溅飞着血迹,桌子上躺着的、墙角边坐着的、吊灯上挂着的,无处不见尸体。脚下不时踢着还有余温的弹壳,简直是行走于杀戮空间。John的作风实在可怕,杀人不眨眼还不爱废话不给机会。Jack对John的印象,讨厌之余又多出了些许的畏惧。

“Jack!你给我快点!”前方的John大声呼喊着Jack。只见John有条不紊地领导着小分队列队成朝向Jack开口的半弧形,指引着Jack到他们中间去。Jack急忙颠腿照做,刚进入队列的中心,John又立即往两侧给出手势,小队便闭合成了“旋转加速度阿姆斯特朗360喷气式阿姆斯特朗连环炮”圆阵型,以高度警戒的状态旋转着向前推进。

这时,周遭的白色壁廊募地变换成了警戒红,震耳的警报开始在走廊中回荡。John如此突然而迅速的突击延迟触发了市政厅保全,在他们接近电梯井时才引起了警戒。

见警戒触发,John和他的小分队就好像久经沙场经验十足,俯身端枪非常平稳。一楼二楼的保全手持电击枪从各个方向围堵而来,小队旋转走位,间隔上下射击,百发百中。面对如此紧密的阵型,市政保全几乎连瞄准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射击。一批又一批的保全被相继击毙。John估算着保全的数量,等待着时机。最后剩余两三匣弹药,而各处的保全基本上全部被他们吸引到了大厅。John发觉时机已到,便对小队中央被他们保护着的Jack说道:“Jack,时候到了,做你该做的!”

“我都快等不及了。”说完,Jack就地支起电脑熟练地敲击着键盘,如变戏法一般,周围的警报瞬间关闭,不仅解除了警戒,还叫来了电梯。电梯门开的一刹那,小队立刻变更队形为两列直线,快步冲入电梯,门关上行。

现在,只剩下了平静的氛围,舒心的电梯音乐。小分队倚着电梯,歇歇脚,换换弹,耍耍枪,做着突击中控室的准备。

整个上行的过程,Jack基本可以算是电梯的驾驶员了,就连该电梯的单行线电路,都在Jack的笔记本之中,由他掌控。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根本挡不住。三两分钟之后,电梯上的数字转换成了100不再变动,他们已抵达了市政大楼的最高层——中控室的所在地。小分队再次重组,John打头,将技术核心的Jack留在了最后。电梯开门后,果真在各个转角处出现了守卫中控室最后的几个保全人员。他们的级别同其他保全不同,身着防弹衣,手持突击步枪,廊顶上甚至还有自动机器人;他们守卫的是城市的核心。面对的敌人级别不同,因此,John的应对方式也不同。John戴上了护目镜,压低了身子,后方的小队分别朝不同的方向丢出了四颗闪光震慑弹。强光闪过,成功致盲了深藏于各个转角的保全人员。但是闪光弹对自动机器人的影响十分有限,它们已经锁定目标准备开火。这时,头戴护目镜不受闪光弹影响的John直接站起身,利用步枪下挂的小型霰弹枪,即刻瞄准,动作飞快,打出了10毫米大口径穿甲铅弹,自动机器人还来不及开火,就已被John打成了报废。小分队平均分成两批前往了不同的转角,分别解决了致盲的保全人员,在中控室的大门前立正站好。

“听着伙计们,开火小心点,可别伤着机器。”说完,John双腿上穿戴的金属装置强烈运转着,散发出幽幽的红光,他一脚猛踹,又蹬飞了中控室的大门。进屋一看,七八个工作人员全部举起双手,缴械投降。可是……John一行人不打算劫持人质,纷纷将员工击毙。中控室,被他们成功占领。

Jack坐到了主机之前,点开登陆界面直喘气。Jack虽然没打仗,但这一路突击上来却整得他惊魂未定。余光扫向倒在血泊中的尸体,Jack迟迟不得平静。John实在是太心狠了。

“为什么还不开始?小兔子你是吓着了还是怎么着?!”John见Jack没有动静,不耐烦地质问着。

“马上开始!马上开始!”Jack毫不犹豫地服从了。说真的,他开始害怕John。

Jack在城市系统的登陆界面打上了自己的名字,熟练地输入进密码,进入了加载界面。忽然,Jack的双手,颤抖着离开了键盘。载入界面由橙黄色变成了水晶蓝,那是Jack眼眸的颜色。上面更出现了一串白色的花体字,以及两个笑脸。Jack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啊……John……”Jack试探着叫了背对着他的John一声。

“咋了?!”John的口气依旧很重,但Jack顶住了他的气势继续问了下去。

“咱们就一定要将现在的城市系统替换成我早期开发的Beta版本吗?”

John听后瞪出凶恶的眼神转过了头:“你废什么话?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这样除了你就不会再有任何人有权进入城市系统,混乱也会持续更长的时间,萨度就有更大的可能性拿下整个城市!”John一个重拳捶在了电脑桌上,震起了显示屏,死死咬紧的磨牙似乎要喷吐出火焰,“我说得够明白了,你照做!懂了吗?”

Jack蹙眉睁眼望着John凶恶的脸,被吓懵了:“好……是的……我……我懂了。”

“立刻开始。”John转身走开了。

“唉……”Jack看着水晶蓝的屏幕迟迟不肯下手。John强硬的态度虽令他不敢反抗,但他仍旧怀疑,John如此凶狠到底算不算得上是食草动物。可更关键的一点在于,Jack在那水晶蓝的登陆界面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句话:“欢迎回家!Jack!”,后面还画上了一只狮子和一只兔子的简笔画笑脸,签上了狮市长的名字。Jack很不情愿地承认,自己在外风雨飘泊了十五年,如今看到“家”这么温馨的字样,又想起了狮市长上一次的歉疚……Jack心软了,他舍不得将狮市长为他特意编写的城市系统替换掉。但又想到,自己置身于组织之中,为食草动物的政权建立而奋斗着,如此的犹豫有可能造成自己十五年的心血白费,就像当初失败的B计划一样。他知道,自己必须学会像John那样果断,那样心狠。Jack的手指颤抖着在Enter键上不停摇晃,手心早已出满了大汗,他的内心依旧纠结不已。Jack闭紧了双眼,摇晃着垂下的右耳,咬紧牙关,狠心按下了确认键……温馨的话语随着水晶蓝的屏显一同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切换成了Beta字样的橙色界面。那一瞬间,Jack瘫坐在了椅子上,双目失神,他的内心空虚了。

整个中控室完全变换了颜色,所有系统重新运转了起来。不一会儿,站在窗边鸟瞰一切的John,就发现了因信号灯失效的路口,不断发生着一连串的交通事故。大街上的人群不再有序,失魂落魄地挤成了一团,而看眼时间,刚好过去了三个小时!

John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背对着Jack说道:“Jack,这么久不在动物城了,你一定还不知道吧。狮市长采纳了一种很特殊很高明的食肉动物对食草动物单方向的消费体系,令食肉动物满足于充裕的物质生活中;使他控制着人心,稳定着社会。现在,城市系统由我们掌控,那么消费系统自然也就失效了。看着吧,用不了多久,食肉动物,就要躁动起来了。”

然而,Jack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屏幕上单调的替换进度,已无心聆听。

……

市政厅的大门前,停满了警车,警铃长鸣。武装直升机盘旋围绕着大楼上下飞行。特战队一个个装备齐全,在大门前整齐列队。然而,令他们尴尬的是,他们怎么也进不去市政厅。由于城市系统的被动替换,激活了市政厅的紧急保全而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大门和窗户,分别被一种重金属安全门封死。这种安全门,RPG都难以炸开。John一行人将他们自己封死在了市政厅的楼顶,Jack不操作,谁也无法干扰他们的行动。

牛局长在市政厅的门前叉腰吹着热气,脸面上绷紧的青筋显出他万般的焦急。这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只身着黑色西装,头戴墨镜的雪豹,对牛局长咧嘴微笑着,表现得十分轻松。

牛局长非常不爽,掰着手指恨不得一拳打上去,他屏气愤怒道:“当初Jack跳进冰河的时候,我就很不乐意把寻找Jack的事交给你们CIA(中央情报局),现在可好,出了多大的乱子?!”

雪豹听后,自然地笑着:“哈哈,别着急啊牛局长,我们打的可是大算盘。想要钓大鱼,必然要牺牲一些饵料。等着瞧吧,市政厅里,可还有我们的人呢!”

牛局长气哼一声撇过脸,不再说话。

……

市政厅外围停放的警车中,有一辆是Nick和Judy的SUV,他们也赶来了。

Nick开启终端,联络着警察局新雇来的网络刑警——虎警官塔格(Tagge):“塔格,他们封死了整个市政厅大楼,根本没有进去的路,你有主意吗?”

“有通向市政厅的下水道之类的吗?只要够进去就行。”Judy问道。

“不行啊两位,我现在连城市系统都登不上去了,他们一定是动了大手脚。”另一边的塔格无奈道。

“看来,Jack还没死。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他了。”Nick肯定的说,“那塔格,你那边还能不能做些什么别的?”

“我在尝试,攻入他们更改的新系统,虽说全部侵入的可能性不大,但我至少……”塔格的口气显得有些尴尬,“……至少能帮你们获得打开下水道的权限。”

“啊,尽力去做吧,这已经足够了。”

“好的,我马上开始!”

……

“嗯?”Jack忽然坐直了身子,警觉了起来。

“怎么了Jack?”John见状问道。

“警察那边有行动了,似乎有个网络刑警在尝试突破我的防火墙进入系统。”

“他人在哪?我派几个兄弟把他办了!”John都把枪给举起来了。

“喔……喔……”Jack不太高兴,感觉John在怀疑自己的实力,而且太过偏激,“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你带来的兄弟本身就不多,让他们歇歇脚吧,谢谢!”

“那就处理好这件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的差错。”John放下枪走到一旁盯着监控,不再说话。

Jack轻吹一口气,充满信心地掰掰手指,飞速敲起了键盘。

……

时至下午,距离事件发生后又过去了3个小时,面对市政厅严密的保全,特警队依然没有找到进入的办法。提前赶回的狮市长站在门外也是无济于事。由于城市大乱,帮不上忙的警力全部返回城市维持秩序。而Nick和Judy,还在市政厅的门前等待着塔格警官的消息。不一会儿,Nick的终端响了起来,是塔格警官!Nick激动地接通了,Judy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

“塔格,情况怎么样?”

对面的塔格累得直喘气:“呼……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成功打开了个大楼的排水篦子;坏消息是,对方实在太厉害了,我无法再获得更多的权限,打开的排水篦子,貌似小得只能让你们通过,没办法再输送更多的警力了。抱歉了二位,我尽力了!”

Nick听后,对Judy一笑,望见了Judy同样坚定的眼神。他将终端递给了Judy。

“你做得够多的了,塔格警官,谢谢了!”Judy回复完后,关闭了终端,“看来,得靠我们自己了!”

“那就走吧萝卜头!”

Nick拉着Judy向牛局长汇报了此事,获得了牛局长的批准。牛局长依旧分配给了他们一个突击队。Nick和Judy随着突击队找到了市政厅后院被打开的排水篦子,长宽不过两米,然而不论是警察还是突击队员都是体形较大的动物,均无法通过。重任终究还是落在了Nick和Judy的肩上。

突击队员纷纷和他们握了手,为他们送出了祝福:“我听说今天还是你们的新婚之日呢,发生这样的事我实在很抱歉,里面敌人的情况未知,十分危险,我们很想帮你们一把,但,无奈啊,看来城市终究得托付给你们了,要加油啊!”

“嗯!看我们的吧。”Nick和Judy给出了信心十足的答复,义无反顾地爬进了排水通道。他们俯身前行,快速通过几节阴暗潮湿散发着淡淡臭味的管道之后,打开了厕所的排水沟,成功进入了市政厅。

……

“Jack,有人进来了……”John观察着监控器发现了几分异样。

“嗯,我也看到了,而且看得更清楚。”Jack盯着更清晰的监控图像鄙夷地笑着,“一只狐狸,还有一只兔子。”

“呵!才两个人,我还以为他们送来一支军队呢。”John听后不以为然。

“你可别小看他们,他们就是打破B计划的兔子和狐狸,聪明得很!”

“原来是这样……”John的情绪有些许的振奋了,“看来,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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