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均桠资质平平,行走江湖勉强自保,真要有高手针对上来,连跑的机会都没有,而苏均瑾……
“均瑾,给他们吧!”苏均桠小声说,“我自己都保不了,再加上你……”
“给他们?五万两黄金啊!”苏均瑾脸上全是心痛,“够我喝多少顿酒了!”
来挑衅的人见这个时候苏均瑾还没把关注的重点放到自己身上,不免有些恼火,大喊一声:“都给我上!”
苏均桠迫不得已拔出剑应对,正当要跑到苏均瑾前面保护这个不成器的姐姐时,苏均瑾已经抢先一步,身如鬼魅,力量也大得惊人,不待苏均桠反应,连首领都被苏均瑾轻轻一扔飞的不见影了。
“飞好远……”苏均瑾手放到额前,静静地说。
“你……”
苏均瑾回过头看着苏均桠,苏均桠现在已然面色苍白,感觉真正可怕的事刚刚开始。
“喂喂,已经没事了,他们已经构不成威胁啦!”苏均瑾把手放在苏均桠眼前晃来晃去,不晕也要被她晃晕了。
苏均桠终于松开紧咬着的嘴唇,颇有些忌惮地说:“为什么要瞒我们?”
苏均瑾明白了苏均桠的意思,单挑起一条眉毛说:“我没有刻意瞒着你们啊!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有什么区别吗?”苏均桠眼睛里分明掺杂着愤怒、怀疑与懊恼。
知道自己很厉害,别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吗?苏均瑾倒是没往这方面考虑过,很小的时候自己一拳把苏均環揍飞的时候,苏均環也不是这样的反应。苏桦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实力。至于她的朋友们,他们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大家心照不宣,从不会在意这些。
“原来……这样……让你困扰了吗?对不起。”苏均瑾声音低了些,“我无意瞒着你们的,只是你们不认为我应该有这样的实力而已。”
“只要你有所表现,我们当然会知道你是最厉害的!”苏均桠也稍稍冷静了一下说。
“那么,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那群人是被我打飞的呢?”
苏均桠终于苦笑了一下,眼角竟流出泪来,问:“我们嘲笑你是不堪一击的废材时,你是不是经常会暗暗嘲笑我们呢?”
苏均瑾静默了片刻,问:“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苏均桠微笑着说:“我信你,姐姐。”
“我们刚刚讨论到什么地方来着?手链对吧!那是个什么手链啊?”
“那个手链是可以装物品的容器啦!有一定修为的人就可以用自己的真气在里面扩充空间,一般来说至少可以扩充一间屋子的空间!”
“那应该就是时空结界了,我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东西呢!”
“还说没见过,你手上不就带着一个。”
“啊?韩振老头给的这条手链还……”
“那是稀世珍宝,一颗珠子至少能扩充一间屋子的大小的话,那上面还有二十几颗珠子呢!这样的手链全国都找不出几条。”
“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我还嫌它碍事呢。”
“真的?”
“嗯,你是不知道这手链晚上会发光!那么亮的光谁受得了?还有这心法和剑谱,也是给你买的。”
……
苏均桠去裁缝铺拿苏均瑾定好的衣服,她们的盘缠被苏均瑾丧心病狂地瞬间花去一半之多,她们也没那个心思去逛了,打算第二天就收拾收拾买两匹马直接前往雪城。见识过苏均瑾实力之后会心服口服地跟在她后面照顾她的人,苏均桠不是第一个,第一个现在在雪城等着她们呢。
推开房间的门,苏均桠着实被吓了一跳,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连桌子椅子和床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躺在地上装死的苏均瑾。
“均瑾,闹贼了?”苏均桠抱着六身衣服问苏均瑾。
“没,我一直都在这里,没看见过人进来。”苏均瑾有气无力地说。
“那这里的东西呢?”苏均桠开始怀疑是不是苏均瑾又在搞鬼。
“在我肚子里。”苏均瑾摸着肚子说。
苏均桠难以掩饰她惊愕的表情,忙问:“你给吃了?”
“没有啊!你不是说人体也是很好的容器吗?还说很多人会把宝贝藏在自己身体里面。我就试了下。”苏均瑾说着腹部亮起白光,那里渐渐升起了一个……花瓶。
“你试试可以,别把桌子凳子和床也都塞进去啊!还有墙角的那盆花!人家藏宝贝,你这是要搬家啊!”
苏均桠帮着苏均瑾好不容易把房间弄回原来的样子,苏均瑾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苏均桠拿回来的衣服上。
“穿一下?”苏均瑾拿起苏均桠的一身对苏均桠说。
苏均桠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接过衣服便开始换了。苏均瑾也开始换自己的其中一身。
换好衣服后,苏均桠的衣服果然飘飘欲仙,就像是传说中的仙岛蓬莱上的仙女一样。而苏均瑾……
“好看吗?”苏均瑾张开双臂问苏均桠。
“好看是好看,不过,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嘛!就是像个女侠啊什么的。”苏均桠已经完全不觉得苏均瑾和“女侠”两个字不搭了,当然也只是实力上的肯定,与人格无关。
苏均瑾感觉也不是很满意,她不满意的是为什么裁缝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她说的可是“女战神”啊!
“女战神是这个样子的吗?”苏均瑾在这些问题上已经习惯求助一路上都比她渊博的苏均桠。
“应该是吧!我也没见过。我总觉得神应该是那种傲气凌人的,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有压迫感的。”
苏均瑾摆弄了摆弄衣服,说:“那他们一定是用法术把气压降低了。就这样吧,总比之前穿得要舒服些。”
当天晚上好好休息,第二天就要去雪城了,一路上要是就这么逛下去,什么时候一点盘缠都不剩也不一定。苏均桠一向是很听话的,既然有那个计划,就严格地照着计划走,看了会儿苏均瑾刚买给她的心法就睡了。苏均瑾却是一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不出有没有睡。
夜晚,苏均瑾突然感觉有些冷,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冷,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隐隐地有一种压迫感袭来。她活了十五年,还从来没见什么人或物能让她有压迫感,所以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的感觉让她体察地特别明显。
苏均瑾睁开眼,看着窗户开了,外面皎洁的月光照进房间里显得寒气逼人,而她隐隐约约竟然发现房间里是有影子的!窗外有什么东西!可是什么东西能有这样让人看不真切的影子?
苏均瑾见苏均桠睡得香,就自己起身去窗边看,只见窗外是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女子也在看着她。女子黑发如瀑,也只是简单地束了下,并没有过多的修饰。在月光下,女子面无表情的精致的脸显得阴森森的没有一丝血色。女子身后背着一把剑,那是把比普通的剑还要长还要宽的剑,那个样子怎么也联想不到是个女子用的。女子定定地看了苏均瑾一会儿,便一扬手,拉着她战车的两匹战马便飞奔起来。说是飞奔,其实是凌虚架空地前行,渐渐地便消失在了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