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余浩然都上初中了。
那是他上初中的第一天。
那天的阳光非常灿烂,就像他灿烂的笑容。
他穿着浅蓝色的T恤衫和牛仔裤,立秋的风轻轻地吹着他酷酷的毛寸发型,洋溢着青春的喜悦、朝气和阳光。
他认识了黄天骄和王横。他们可是彻头彻尾的富二代,都不是好惹得的主,个个调皮捣蛋,一股子玩世不恭的气息。不过都很热情仗义,真可谓是金钱如粪土。
突然喧哗的教室平静了起来,如同蛙声此起彼伏的池塘内突然落进了一块木头,蛙声戛然而止,只听见空调的运作声音。
一位美丽的少女款款而来。她身材苗条,长发披肩,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灵动可爱,像是盛着一汪清水。
豆蔻年华,娉婷袅袅。让人立刻想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诗句来形容她的纯美。
同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目光聚焦在了她身上。讲台上那位满脸皱纹带着老花镜的秃顶老头——班主任,凝视的如痴如醉。
男生们都盼着这位天外飞仙,能成为自己的同桌,但大部分人又不得不叹息已经有了同桌。如同已婚男士觊觎美女一样的无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老婆。
于是大家又把目光聚焦在了那寥若晨星的空位上。余浩然成了万目共瞩的焦点,因为他身边的空位是最靠前的。
理所当然,人们都喜欢就近原则,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不错,她坐在了余浩然的旁边。并不是因为余浩然有魅力,而是她早就来了,并且还在桌子里面放了一本书。她端庄的坐着,拿出了哪本书,轻轻地翻阅着,仿佛旁边一个人也没有似的。
余浩然暗喜,不知不觉嘴里嘣出来了一句:“静女其淑,坐我之侧”。他的声音非常小,已经压到了最小分贝,自我感觉就像在菜市场放了个屁一样,肯定没有人听见,除了他自己。
她却浅然一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低声说:“你还真会改,把‘俟我于东隅’改成了‘坐我之侧’。”
余浩然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仰慕的问:“你对《诗经》也颇有研究呀,佩服佩服!”
她依然浅然一笑,说了一句:“只是了解一点罢了。”便不再说话,静静的看起了书。
此时教室里面小纸条乱飞,余浩然中弹多次,真成了雨打的芭蕉了,这位淑雅的美人毫不理睬他们,这让对她垂涎三尺的男生们蒙上了一层烟雾。
余浩然捂着脑袋抱怨道:“你们给她传情书能不能瞄准一点,老是脱靶也太没出息了,不是你们的头不知道疼是吧?”
坐在他后面的王横挖苦道:“你就是美女的挡箭牌,这纸条往你身上一投,诶,正好落在美女旁边,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呀!呵呵······”
她又笑了,依然是浅然一笑,笑的很甜美。
余浩然也只好傻笑,心却嘣嘣直跳。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他很想接近这位文静少言寡语的女同桌。
上课铃响了,秃顶老头扫视一下被这位美女同学夺了魂,摄了魄的男同胞们,拍了拍讲台说:“好了,上课了,都坐好,别再乱传纸条了。搞得满天飞雪似的,要注意卫生,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张扬呢?下课私下解决去,爱咋地咋地。”
“这老头还真逗,很是了解我们青春年少的心呀!”黄天骄对王横嘀咕道:“他年轻时候绝对泡了不少妞,说不定现在仍然是宝刀不服老,到处惹花草,哈哈······”
那老头扶了扶老花镜神气十足的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高,市里一级教师,教语文的。教了大半辈子的学了,我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只要愿意学习,我都可以让你们的成绩有所进步,思想觉悟更上一层楼······”他边说边拍胸膛,扯得还真有感染力,竟然一些同学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余浩然一直和他的同桌搭讪才知道,她叫孟欣雨,她也爱好诗词,喜欢文学。孟欣雨手里拿的正是余浩然最仰慕的诗人的诗集——《汪国真诗集》。这下他们的话题更多了,引得众男生一时间羡慕嫉妒恨。
下课了,他们还在津津有味的谈论汪国真。黄天骄和王横看不下去了,软硬并施才把余浩然拉到了厕所激动地说:“浩然哥哥,泡妞真有一手,能否赐教一二,传授一下绝招?”笑的合不拢嘴的浩然说:“那有什么绝招,根本就是无招,实实在在的说话就行了。这就是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正说的高兴呢,回头一看后面围了一堆男生,只为求得他的泡妞绝招。这整的好大排场,上趟厕所都交通堵塞了,门口排队的还长着呢,尤其壮观,跟开运动会似的。让人家真正想方便的同学情何以堪。 怪不得男人色狼多,爱出轨包小三,这都是从小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