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啊？”池烟眨了眨眼睛，“我小时候误食了一种毒果，后来嗓子就变成这样了。”
“没找人医治吗？”
“没用，不过，在这里我又不唱曲儿，不必在意，那个于雪舞跳得怎么样？”
池烟转移话题。
“尽管放心，咱们头牌绝非浪得虚名！”
“那好，我会再挑一个主角，而后对这十九个人进行封闭式教授。”
池烟放下心来，总算是可以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谈话间，两人已步入艺苑后舍，这里是那些舞女的住所。
亭台楼阁，无一不装点得清新典雅，与斜对面的妓。院后舍截然不同。
好在俩院之间有一道高墙相隔，平日里，倒也没起过什么冲突。
找到于雪时，她刚换了衣服，晚上没有表演，所以她只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衣裙，亭亭玉立，恍若白玉兰花，气质温然。
房间布置的就如其主人，很少有太艳丽的颜色，素白的床幔，浅绿的桌布，一扇开着的小轩窗，可欣赏天际的夕阳美景，宁静淡然。
“兰姑，池姑娘，有什么事吗？”于雪轻问道。
兰姑笑着拉她到别处走了几步，显然是有私话。
池烟见此背过身子，容她们再走远些，自己依旧可以听得到，她的听觉可很是灵敏的。
兰姑罗列出一大串好处，想借此令于雪同意。
池烟在一旁暗自摇头，兰姑可真能编，这些好处，她可从没提过！
于雪终是点头，平和的答应了。
“麻烦你下一下腰。”池烟眸中暗含着清冷的颜色。
“为什么？”于雪的那丝高傲又爬了上来，脸一昂，很不服气。
她好歹也是春花院里的头牌，为何要听她一个身份不明，无权无势流浪女的话？！
“为了我能放心的将主角之位交给你！所以，还请于雪姑娘一现身姿！”
于雪不动声色，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池烟挑了挑嘴角又道：“莫不是于姑娘久坐身僵，不便活动？还是，不屑于此？也罢，我再请其他人！”
转过身，池烟刚走两步，只听背后传来声音，
“这总行了吧？！”于雪下了腰，声音有些不自然。
池烟回头笑的亲切，
“不愧是于姑娘，只看你这一下标准的身姿就知道，不必再验了，只是你还要再练习一下身子其他方面的柔软度。
明天开始练习，我和兰姑先走了！”
懒得再看她得意的神色，池烟拉过兰姑匆匆离开。
池烟又逛了几圈，分别看了姑娘们的柔韧性，终于凑齐了。
斜眸瞥见兰姑欲言又止的模样，池烟便问，
“兰姑，还有什么事不妥？”
“小池，你为什么不集合了她们之后一同测试呢？那样不是更简单吗？”
“人集齐后，难免会有攀比之心，都想争着展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而要学这种舞，最忌讳争风吃醋，心静气平，才能最大发挥舞剧演绎的效果！”
兰姑点头，她一直只注重让姑娘们争着斗艳，还从没想过这一点，合作，也许是一种更能赚钱的方法！
这小姑娘年龄不大，家处边境，却也不笨，竟能如此顾及别人心理。兰姑也稍稍放心了，
“晚上到凝玉斋吃饭吧？我叫人做几道好菜，得好好补补你这个小人精！对了，记得带上小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