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何艳已经把带薪进修的消息告诉了阳瞳。屋子里又充满了欢乐的味道。
“孙旭呢?”
“楼上玩游戏。”
“我草,不等我?”白丁一路狂奔跑到楼上书房,孙旭正杀得热火朝天。
白丁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输入账号密码,刚刚进入登陆界面,电话响了。
“我草,你真会选时候,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张世礼“我工资已经结账了,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那你等我,马上过来。”
“叔叔,不玩?”
“玩不了咯,要出去一趟。”
白丁郁闷的走下楼。
“艳姐,走,陪我出去一趟。阳瞳你自己玩,上面有电脑,我们等下就回来。”
到了楼下,何艳一看停在面前的车就傻了眼。
“又换车了?”
“嗯。”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凭什么老是给你换车?”
“妈X的,管他什么阴谋,我光棍一个怕毛。”
“我们去哪里?”
“取钱,你带卡了吗?”
“带了,取多少?”
“二十万。”
“我草,这么多?”
“嗯,我有抵押。”
“抵你爷爷的大腿根部,没有预约怕取不到这么多吧?”
“多跑几家银行就是。”
两人跑了四个银行,算是凑够了二十万。
张世礼站在路边树下阴凉处,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浑身上下充满着钱的味道。
“这不是你们一起的保安吗?”何艳问道。
“是啊,像不像开发商?”
“有几分神似。”
“那就好。”
白丁停车,摇下车窗叫张世礼上车。这一身行头一换,张世礼举止也大方起来,环顾四周后才慢慢打开车门坐到后排。
“是这个意思吧?”
“是,你简直是演技派。。。钱给我。”
何艳把包塞给白丁,白丁拉开拉链,一叠一叠的递给张世礼。张世礼仔细的放进他才买的不明真假的LV的包里。
“好了,你下车吧,等我电话。”
“你快点,不然我携款跑了。”
“嗯,你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张世礼下车后,白丁又打通了谭胖子的电话。
“我有个朋友想去玩玩,他不熟,你带下路行吗?”
“没问题,什么时候?”
“就今天晚上吧”
“好”
等白丁一挂电话,何艳一把抓住白丁的胳膊。
“说,有什么阴谋?”
“没有阴谋,回家吃饭,喝酒,玩游戏。”
“没有阴谋?那个保安我都叫不上名字,你怎么把钱给他?”
“他叫张世礼,你叫师哥。”
“切,他就是你收的徒弟?”
“嗯,还行吧?”
“傻大个,难道他有天分?”
“也没有,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天分。”
“这也算优点?”
“算,是很大的优点。”
“故弄玄虚!”
那边,晚饭后,谭胖子和张世礼顺利的接上了头,走进了魏源的场子。
孙旭和阳瞳很快就吃完了饭,两人去屋顶花园里清理杂草去了。
白丁频频举杯,何艳有点招架不住了。
“你今天吃了春药吗?不喝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瓦上睡,喝!”
“你不怕醉了我爬到你床上把你拿下了?”
“不怕,人多,你不敢下手。”
何艳按着他的酒杯,红着眼睛看着白丁问“白丁,我问你,你为谁守着节呢?”
“守什么节?”
“别给我装傻,那个玲珑是谁?”
“谁?你说的谁?”白丁一下认真起来,紧追着问。
“没什么,给你开个玩笑。”何艳心里奇怪,那天明明听见白丁在梦里叫这个名字,他怎么自己不知道呢?
“不是,你再说一遍,我真的没听清楚。”
“你耳朵背啊?我叫你喝了这杯到楼上去喝茶。”
“好,现在就走。”白丁心里暗暗记下了李龙这个名字。
屋顶,阳瞳和孙旭把杂草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堆在边上。四个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谭胖子把张世礼带到百家乐桌子边,自己弯着腰讪笑着向阿杰走去。
“杰哥,带个朋友过来玩玩。”
“谭胖子,几天的利息没付了?”
“三天,三天,都记着呢,你放心。”
“你心里有数就好。”阿杰边说边看着张世礼。
张世礼气宇轩昂的大步走到铁栏杆围着的小房子边,从包里摸出十万元现金放柜台上一放。他长得高大魁梧,刚刚修剪过的头发就像钢针一样根根直立,站在里面好像一座铁塔,顾盼之间霸气十足。
“换成五千和一万的。”卖筹码的小妹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这个意思是最少押注也是五千啊,大客户。
趁着小妹在验钞机点钱的时候,张世礼两眼余光看了下铁栏杆里面的暗门,把每个通道暗暗记在脑子里。
“你妈X的,你几时有这么精神的朋友?”阿杰看着张世礼鼓起的包骂谭胖子。
“杰哥,谁还没几个朋友嘛!”
“你还有毛的朋友,你的朋友都被你祸害完了。”阿杰已经在谭胖子身上看不到钱了,直接不给他面子。
“介绍我认识下。”
“杰哥,我懂你的意思,他要拿钱我介绍你。”
“你现在也就还有这点用,机灵点。”
谭胖子最后那一丝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欠高利贷的人再想要尊严那是白日做梦。
谭胖子低声下气的坐到张世礼旁边,想给点参考意见,说不定张世礼一高兴赏他几个筹码,他就可以把阿杰的利息付了。
庄上发牌的小妹敲响铃铛“买定离手。”
张世礼在“闲”上扔下两个一万的筹码,谭胖子吓了一跳“张哥,押多了,第一局,先看看手气嘛。”
发牌小妹扫了他一眼,冷冷的喊“买定离手。”
百家乐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由美国传到澳~门,号称是最公平的博彩游戏,也是最受欢迎的赌博方式。
游戏很简单,分为庄,闲,和三种,牌面上庄大就庄赢,闲大就闲赢,一样大就是和,不输不赢,押多少退多少。最大九点,最小零点。
如果是庄赢,百分之五的抽头给老板。魏源就靠这个赚钱。
桌子上参赌的只有五个人,闲家下注最多的是张世礼,小妹把牌发到张世礼面前,微笑着示意他可以开牌。
张世礼看了谭胖子一眼,谭胖子试探着把手伸向扑克,见张世礼没有做声,放大胆子翻起扑克的一个角。
“四边,四边,我草,真的是四边。空,空,空。我草,九点,赢了。”
发牌小妹厌恶得看了谭胖子一眼,把张世礼赢的两万筹码推到他面前。谭胖子上个月还是这里的VIP,自从拖欠阿杰的水钱后,就没有谁把他当人看了。
张世礼潇洒得把筹码推到谭胖子面前。
“拿去,这把是帮你押的。”
谭胖子喜出望外,大声说“张哥精神,张哥大方。。。。。”回过头见阿杰正看着他,连忙过去把筹码换成现金给他付了利息。
谭胖子走后,张世礼好像失去了主心骨,每一把都押“闲”,而且最多只押一万。
幸好运气还不错,连续开了五个“闲”。张世礼已经赢了五万。他微笑着把五万押在“庄”上。又赢了,除去老板抽头他总共赢了近十万。
小妹摇了下铃铛,看着张世礼问“哥,这把下注吗?”
张世礼仰头一笑“妹妹,这把我本来不赌的,好吧,十万押‘庄’。”
小妹一愣“哥,注太偏了,下五万行吗?”
其他押“闲”的人总共不到一万,如果开“庄”的话,老板要倒贴九万。
“好,就听妹子的,五万‘庄’。”
小妹微笑着发牌,张世礼把庄家的牌翻开,输了。
张世礼又是仰头一笑“妹子帮我省了五万,来,分钱。”说着扔了个一万的筹码给她。
发牌小妹长期在赌场打滚,见惯了地球进来,乒乓球出去。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在骂,这是哪里来的SB,输钱也给小费。
监控室里,魏源看着显示屏问旁边站着的一个光头“这个‘开发商’是谁?怎么没见过?”
“没来过,是谭胖子带来的。”
“你去把谭胖子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