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枫看着刘盈月神色复杂,只一瞬却又恢复了自己往常之姿,继续入席而坐,倒是露出了一幅看热闹的表情。
“胭脂月牙右眼现,郦城门家皆遇难。。。。。”
“胭脂月牙记,这是煞女之命呀。。。。。”
“少堂主要和这样的女子成亲,我青木堂以后当是如何才好。。。?”
“难怪刘家小姐总是轻纱掩面,原来是如此,。。。。”
“靠近她都是要倒霉的,。。。”
。。。。。。。。。
刘家老爷诧异的站起来,看着刘盈月:“盈月你的眼角,。。。。”
刘盈月打断父亲的话,“父亲,不记得前日你与母亲争执时,不小心伤到盈月了吗?”她微笑着,胭脂记的月牙在刘盈月的眼角是那样的清晰。众人的唏嘘于她,无所畏惧。她想要的,正是如此。她更是断定自己的父亲肯定不会当追究。面对胭脂记的流言,葛夫人肯定不会再想继续这段婚事。刘盈月更庆幸的是自己在来青木堂的途中支开了绿莹和莺莺,她不希望自己的计划牵连任何一人。
葛夫人这时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遂琢磨着应是如何是好,她虽不是迷信之人,只这胭脂记得传说,有关青木堂,有关郦城,便只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听到大家的唏嘘声,再看看刘盈月的反应。卢笙小雨才搞明白,原来,大家的唏嘘在于刘家小姐眼角的胭脂月牙。卢笙小雨仔细的看着刘盈月,胭脂月牙记确实显眼,只是,那颜色,很明显,是用胭脂描过的,终究是姑娘家,不舍得将自己画的太丑。哪有摔伤留痕有这般明显,清晰的。只是大家太过于在意这胭脂月牙记,又被这刘家姑娘的舞姿倾倒,同时。刘家姑娘轻纱纱掩面,又谣言四起,再见到她惊人容貌之时,大家更在意的重点也就转移了。想到这里,卢笙小雨倒是看明白了,“这姑娘不想嫁。”只是,她的心思,旁人怕并不明白。依葛大哥的性情,怕是会坏了刘盈月的打算,他会,应承了这门亲事,那,鸾凤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卢笙小雨着急了起来。
就在大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刘盈月突然跪下说道:“葛伯父,葛伯母,盈月,。。。。”
只刘盈月还未说完覃如枫突然打断她的话,走到刘盈月边上扶起她来大声说道:“如此姑娘同星月贤弟果真是天作之合。”脸上的那一股轻笑之态将内心看笑话的姿态显露无遗。
刘盈月望向他,双手用尽力气紧紧的握着。心里甚是着急,她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变数去打乱她的计划。筹计划如此之久,她只是想要守在自己母亲的身边,不想做那在礼教中嫁出去的女儿而已。她努力的保持优秀为的是满足自己父亲的虚荣,守得母亲在家中的地位。为了这个,她愿意付出一切。她不想有任何人打乱。她忽然觉得可笑,这时的她,居然寄希望于礼教,她希望礼教的约束,流言的力量让在座的大家反对这门亲事。遂望向自己的父亲。
“盈月福浅,不敢奢望,且婚姻大事,女儿家也不能自己拿主意,一切只凭父亲做主。”
刘老爷见众宾客的反应,想到流言,想到自己那日,未能约束好自己行为向自己夫人动手,才伤及到盈月,让她留下如此伤疤,心里本就懊悔不已,倘若月牙印记真是如此,自己也不可为一家之利,损郦城之福。心中自叹一声,开口道:
“我家夫人身体欠安,来之前多番叮嘱,要留盈月在身边照顾,我自是想星月同盈月二人结琴瑟之好,只现在确实有所不便,适才,同众人所言二人定亲之事,我想葛堂主同我所想一样也会放于行孝之后吧。”
葛堂主,葛夫人见刘老爷在给自己台阶下,心里不胜感激,愧疚之感油然而生,正欲说什么之时葛星月走到堂间。
刘盈月看着来人,只见他,白衣如雪,仙气逼人。若是女子,怕自己也逊色三分。他温柔的看着她,刘盈月只觉得他的眼神里有一样东西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她转过头去,脸已红了三分。
“他便是葛星月?”
覃如枫,知道,他葛星月肯定会站出来的,他一向自命高尚,又怎容得一个女子被如此流言如此伤害,若今日,他们不结亲,那这姑娘也不要想再嫁出去了。覃如枫笑了。
“刘家姑娘如此好,我是没缘分,你好好待她。”
语罢便回到席中。
葛星月微微一笑“谢谢哥。”
“父亲,盈月清秀脱俗,正是星月所钟爱的女子,今日伯母身有不适,盈月当回家照料,待伯母身体康复之时,星月自当风光迎娶。望父亲,伯父践行初约。”语罢遂又霸气的对着大家说道
“今日起,刘家盈月便是我家葛星月未过门的妻子。”
刘盈月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不在意胭脂月牙记,他不在意她可能是“煞女”,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这个就是怦然心动吗?”
刘盈月唯独没料到的一点是,葛星月是一个可以让众人倾倒的对象,而她,不过是个女子,。。。。
卢笙小雨看着,心里真真着急得紧,这异世的人,怎么都这么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做的全是对的。她好想跑过去闹一下,但是,不知为何,她竟然一步也无法挪动脚步,因为,她看到,刘盈月的表情不再是无伤大雅的标准是微笑,而是充满了小女子的柔情和娇羞。
两个人在一起,仿佛,没有了那胭脂月牙记,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仿若天作之合。或许,这就是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