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管家将门打开,小厮带着胡大夫走进去,沈蝶亦趁机偷溜进去,蹲在角落不让人看见。
门外的沈拓发现她不见了,以为又出事了,急得大喊大叫,吵得管家亦走了出来,听了沈拓的话,亦急切地招呼人赶紧去找。
胡大夫将医箱放置床头,打开取出手垫给沈津诊断,对一旁的管家道:“若是信得过胡某,老管家可去寻那女娃。”
长胡子管家皱眉,他不是不相信胡大夫,只是他怕胡大夫会缺什么,自己好在一旁帮忙。如今看来是不用了,拜托道:“我家老爷还请胡大夫尽力。”
胡大夫点头,管家无奈摇头,走出房门去找那“失踪”的沈蝶。
躲在角落的沈蝶拍了拍衣服沾到的灰尘,暗自腹绯着那些吃白饭的下人马虎打扫房间,站了起来走到床头看着胡大夫诊断。
“咦?”胡大夫为突然出现的她感到惊讶,又笑着想要摸一摸她那柔顺的短发,却不想让她毫不犹豫地避开了,只得尴尬笑道:“外头的人都在寻你,你倒是跑这来了,真是调皮。”
沈蝶无视胡大夫的话,看着床上憔悴的人,开口:“关心爹。。。。。。”
胡大夫愣了愣,心中暗暗讶然,这女娃不过两岁模样,竟也懂得关心?虽是讶然,却也呐呐道:“你爹无事,只是劳累过度以至昏迷罢了,等他自己醒了便好。”
“就这样?”这么简单?沈蝶奇怪道,当初看到沈津在自己面前晕过去,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大病呢,原来是自己太担心了。
胡大夫收拾东西,一脸寻味地看着她:“老夫不懂,你不过两岁模样,为何老夫却觉得你不似个孩子?”
两岁,正是孩子单纯无知懵懂时期。可是这个孩子,自己在她身上却看到了冷漠。
就算自己再怎么不遭她喜欢亲近,亦不是个孩子这个年纪会有的反应。
沈蝶平淡看他一眼:“我是孩子,两岁。”
呃。。。
胡大夫自知撞壁,只好作罢。又从医箱中拿出纸笔,摆放好点墨提笔写药方,最后递给沈蝶,道:“让老管家拿去抓药给你爹喝,这样好的快些,你可懂得?”
接过那一张写满字的药方,沈蝶看了看那字。还好,字很工整,也看的清,不会像现代医院医生一样,写的字跟鬼画符一样只有医生自己看的懂。
胡大夫的字是不错,只不过沈蝶目前还是有些看不懂的字。说了声谢谢后走出房门交给那个正在因为找不到自己急得焦头烂额的老管家。
又折回了沈津的房间,胡大夫已经离去,那个沈拓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正趴在床沿边熟睡着了。
怕他着凉,沈蝶将沈津那放在床边的青色长袍拖过来给他盖上,然后自己背靠着床腿坐在床脚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相互搓揉。
不知坐了几时,床上的人慢慢转醒,看到床脚边的她,眼中慢慢集了溺爱,嘴角轻轻扬起,却又想起大祭司的话,脸上的笑僵了僵,略带粗哑的声音对她招手。
沈蝶见他醒来,先是一愣,后又乖乖往他靠近,伸手就可以摸到。
见她很是乖巧地往自己靠近了几步,沈津抬起自己那略微枯瘦的大手摸了摸她略显虚弱嫩滑的脸,眼睛对上她的大眼:“小蝶如今几岁了?”
沈蝶微愣,低下头回答:“两岁。”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他接受了她这个“女儿”,为她一连几日不曾安睡,也希望她能接受他这个“父亲”。
沈蝶猛地抬头看他,语气不可置信:“你都知道?”
“一半吧。”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儿,却不知道她是哪里的。
“如果我说了,你真能的接受吗?”沈蝶问道,她不确定,说出来,他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