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裁判宣布了李道一为八号擂主时,时辰已经接近酉时,抬头四周望去,每个比武台已经停止比斗,显然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
裁判宣布了擂台比赛结果,分别是苏开阖、李道一、李谢晨、赵意情、钱峰、何月明、胥子夫、公羊平、鱼化水、肖信梵,由此可见穷文富武,除肖信梵外全部被世家子弟所占据。
其中李霸天也表现十分优秀,痛定思痛后武学修为进入了罡气境初期,虽然被赵意情十招击败,那也是因武学修为相差过大,实属正常。在那之前更是力压苏千军,报了那一拳断骨之仇,惊艳众人!
因苏千军被李道一打掉武道信心,至今也没有恢复过来,自然武学修为毫无进步,停留在真气境巅峰,即使纵横剑术速度惊人,也被李霸天的“金石手”蛮力击溃,毫无作为!
第一轮擂台赛上的苏开阖、钱峰、胥子夫等人,对于其他众人,来说完全是碾压,用的都是些平常功夫,只有战到连胜九十场以后,才稍有阻难,不过也没有展现出压底绝学,只是些家传武学。
至于第二轮比赛,定在明天,各大家族的传人将会施展压底绝学,力争进入前八名,为天舛皇墓开启抢占一个名额。
千机都,神机府,别院,夜色宁静异常,天空星朗稀疏,众人们都已休息,即便是平时以修炼代替睡觉的妖孽们也进入了梦乡,毕竟明天的比赛太过重要,必须将精气神调整至最巅峰,一步失误将可能会遗憾终身,自然不敢有丝毫马虎!
不过李道一是除外的,长生功功法自然,让人如草木,似龟状,以先天之气,洗涤全身,调节肌体,净化心灵,调节自身磁场,最后达到与天地同步的频率!
次日辰时,犀牛鼓鼓声震天,第二轮的比赛开始了,一开始上场的是胥子夫和何月明,胥子夫身高九尺,脸色白净,一身玄金蓝衣,披肩的长发被一道月色发冠固定在脑后,背后一把暗金大剑更增几分英气,神色高傲,风流倜傥,飘逸绝伦,简直是人中之王。
而何明月,身材修长,白衣如雪,容颜及其俊俏,发色如白雪,神情如清水,手指修长无比,两袖清风,一直淡淡微笑,挺立在场中央,不急不躁。
过了半盏茶时间,显然性情高傲的胥子夫似乎再也无法忍受那何明月如水的表情,铿的一声,暗金大剑出鞘,随即挥舞,一道暗金罡气急速而发,刹那间暗金罡气便到了何明月胸前,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让人意外的是何明月身形闪烁,嗖的一下,罡气急速滑过,击中了后面的黑钢石栏杆之上,一道白痕清晰可见,显然并没有击中何明月。
原来何明月已闪到了胥子夫身后,一道白月轮从两袖中飞出,直击胥子夫后背,毫无声息,如同鬼魅!
众人只觉何明月速度太快,白月轮的角度更是刁钻无比,仿佛要一击致命,轮定乾坤!
可是胥子夫乃铸剑大家胥家的出世子弟,岂能这么快认输!虽然转身已经难以为继,但剑随心动,剑意不灭,即可心之所想,剑之所指,竟然在白月轮在击中胥子夫后背的刹那,被暗金大剑挡住了。
下面众人直呼精彩,即便是李道一也不得不赞叹,胥子夫驱剑之法已经进入了“术”的境界,“术”及是魔术,已经超越了速度的概念,果然世外大家几千年的传承无比雄厚!
那何明月看一击不中,双袖连续挥舞,两道白月轮如同天女散花,飞舞不绝,身躯更是如那明月之道,阴晴圆缺,时亮时隐,闪烁不断,只是奈何胥子夫一人一剑,脚步不动如山,暗金之剑如使双臂,无论白月轮从何击出,都能毫不相差的挡住,战况之激烈,已经如火如荼!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显然何明月后继无力,罡气消耗殆尽,脸色苍白,呼吸之声急促,已到了强弩之末!
“胥家果然为铸剑大家,你已经领悟驱剑之真意,明月甘拜下风!”
何明月倒也干脆,知道事不可为,直接认输,总好过被击败。
“哦,你倒有自知自明,其实你知道吗?我只发了一半力,你便不行了,实在让人感到意外!没想到你们出世大家武学已经如此没落,我想感受一下压力也这么难!也好,下面你们应该有自知自明了,免得耽误了时辰!”
胥子夫脸色如常,显然没有尽力,只是言语高傲,目空一切,惹得众人激起群愤!
连李道一也脸色不善,不过驱剑之术的神奇已经勾起了众人的兴趣,一个个目露精光,擦拳磨掌之意已明。
“下一场是钱峰和公羊平对决!”
裁判大声宣布,何明月脸色难堪,黯然退场,和神情高傲的胥子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刚才得情景已经映入了心帘。
钱峰装扮及其豪华,一身冰蓝色镶金丝边长衫,头戴金色发髻,脚踏金丝七星踏月靴,虽然脸色清秀,温文尔雅,但步履稳重,气息平稳,知道此战需要竭尽全力,毕竟这关乎到出世大家的脸面,不可有失!
至于公羊平,一身白色黑边儒袍,头戴黑色方巾,脸色白净无须,腰间白色太和圆玉,左手一把白色折扇,上面黑渍点点,似是大家墨宝,右手拿一本儒道典籍《春秋公羊传》,装扮及其特别,书卷气极浓,不像要跟人比斗,倒像个教书育人的先生,面带微笑,入沐春风,只是双眼微闭,鄙视之气浓烈!
“我等儒生苦读儒经,知苍天,立经纶,虽不愿入世浮萍,奈何大渊武学之气浓烈,世人愚昧,知人不知理,非我等不能教化,实属无奈!“
公羊平面带悲悯天人之状,话语之中,多有轻视,如同站在云端,俯视众人,如果胥子夫是认为自己身份高贵,那公羊平就认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圣人!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优越感,你自誉为教化世人的儒生,不知何时何地可曾教化世人,普渡众生?”
钱峰面色难看,显然公羊平的自我陶醉已经激怒了他,一股怨气到了不得不发,怒不可竭的地步。
“我之前还未入世,自然苦无机会,我见足下已有疯癫之状,愚昧之气甚为浓烈,需学习诗词礼传,方可治愈,也罢,我虽不才,也足以胜任!”
公羊平面色自傲,口中言语颇有良苦用心之意,好似真心真意,并无做作之嫌。
众人看做台中的公羊平,都开始可怜钱峰起来,毕竟面对如此之人,不能逃走,还要与之比武,那得要多大的勇气啊!
“我不想再与你在浪费口舌,你这种人简直是无药可救,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啊!”
“足下,无须着急,其实我已经有十分清晰的教化。。。。“
只见钱峰长袖一甩,一枚圆形四方孔铜钱随风涨大,喋喋之声旋转不息,对着自我陶醉的公羊平面门飞奔而去,力量之大吹的公羊平儒衣飞扬,更是将他说到一半的话语打断。
危险中的公羊平面色庄重,眼神微闭,而后突然张开,左手纸扇一挥,一阵白色之光击中飞奔而来的铜钱,铜钱停滞不动,之后应声而落,众人只觉实在怪异!再看见纸扇之上似有墨宝一句,“定弓兵罡器,颂春秋公羊”,署名公羊高,散发着阵阵清辉,笔画霸气,刀斧雕刻之气极浓。
众人似乎也被如此霸道的诗句给吓到了,一柄纸扇竟能有如此威力,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钱峰有种非常冤屈的感觉,枉为多宝道体,从小到大,得了无穷宝物,只要是宝物就没有得不到的,岂能会被一件宝物所降服!
大手一伸,一把黄金长剑凭空而生,长剑挥动,一道黄金罡气击出,击向公羊平,可惜又是一阵白光,黄金罡气应声消失,惹得众人又一次惊呼!
而那钱峰也似乎打出了真怒,全身刀剑斧戟,简直层不出穷,好似无穷无尽,只可惜公羊平一柄纸扇,遇兵挡兵,遇罡挡罡,硬是没有一件能够突破防御,到最后全身的宝物都已用尽,也没能奈何公羊平,知道大势已去,只好不言不语,神色黯然,走下台去!
“不知道足下,想通没有,其实兵器宝物武学只是外物,只有诗词礼传才是世人正统,经纶人理方可育人,成就大业,治理俗世!。。。。。。。“
公羊平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仿佛将自己置于云端,飘飘欲然。
却不知众人已无法忍受,辱骂之声不绝,虽然裁判已经宣布了比赛结果,可公羊平下了台依然激情高涨,舌战群武,似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状,直看地李道一,也不住的摇头,颇有同情之感,好在时间不长,一道声音传来,拯救了众人。
“下一场是李道一和鱼化水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