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近期医院的事情并不多,病人情况也相较比较稳定。
不知是好是坏,张柯先前以为两人只是吵架,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心中对于拥有周怀谨的想法开始慢慢死灰复燃,拥有他,她能拥有太多,如果他们之间有了某种关系,依她对周怀谨的了解,周怀谨是一个对工作负责认真的人,对于自己的私生活要求也是甚高,他绝对会对她负责,尤其是现在在他‘失恋’,亟需别人安慰的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有更多机会接触到他不是吗?
“周医生。”
“怎么…”
“晚上有时间一起去吃饭吗?”
“改天吧,今天有点事。”
“你前天也是这样说…”
“今天是真有事。”他晚上要去她家看看,念之如狂,她怎么可以每次都这么狠的心,怎么可以!!
张柯见周怀谨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也有些了然,看他又翻出手机看看,又一脸失望茫然,心里有了其他想法,过几天他们有部门聚会,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乔乔用托盘端着一盅燕窝上了二楼,房内皆是欧式风格,舒适怡然,却又隐隐透露着高贵典雅,走到一门口停下。
“妈,我送了你爱吃的燕窝上来,你开开门。”乔乔用房内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没有半点应答。
“妈,你好歹见我一面好不好?”乔乔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房内有声音传来,向门口靠近。乔乔欢喜的扬起笑脸,有一点点进步,总好过原地踏步。
门口显出一张,充满女性魅力的脸,洋溢着即将成为母亲的期待与幸福。
“子溪~”乔乔有点淡淡的失望,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不是被拒门外就是子溪、二哥、父亲就是陈姨出来圆场。宋母旧时是上海人,名门望族,陈氏一族一直是她们家的贴身丫鬟似的人物,这么多年,陈姨和宋夫人的关系堪比姐妹。
“乔乔,妈现在情绪不太好,你要不等会儿再来?”子溪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只能一手撑腰,一手扶着点什么才不那么累。
“子溪,妈有没有说什么?”乔乔更是担忧,从她坦白的时候就预料到的,太美好的幸福,反弹起来是如此的可怕。
“你也不要想太多,妈只是一时气愤,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们都在开导她,这些日子你也不好受,瞧那黑眼圈长得,好好休息。来,东西给我,我给妈端过去,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子溪伸手接过手中的托盘,又悄悄对乔乔低声说。
“嗯,那就麻烦你了。”
“我们俩谁跟谁,你就不要担心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好。妈迟早能想通的。”子溪端着燕窝返回房间深处,乔乔将门关好。
“妈,来吃点东西,可不能不要身体啊。”
“她走了?”宋母别扭的问,无视端进来的东西。陈姨揭开盖子,盛出来一小碗,温度适宜。
“妈,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啊,偏偏又每次都不让人见,弄的乔乔现在好憔悴哟…”子溪压低声音说,闹别扭的女人真让人无语。
“憔悴?乔乔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生病了?有没有按时吃药啊?淑芳,你去看看,这孩子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淑芳是陈姨的名字。
“妈,你想去看就去看看啊,总让我们带话让乔乔心里多不好受啊。”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今日的果,不都是昨日的因?她这些年被保护的太好,太单纯了,才被人骗…”
“乔乔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不是,如今她既然已经找到想要的幸福,就让她去吧…”
“感情的事哪是这么简单的,岂容她如此儿戏。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让楠仔怎么做人?婚姻说断就断,哪有这么简单。流言蜚语淹死人啊,嘉树还小不知道,这得对小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这些都没想过吗?”
“大哥他…”
“不要跟我提那个孽障,一个比一个不听话,我看他们都是反了,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多管闲事!你们也不要帮着他们说话,这回不给他们长长记性,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无法无天。”
“妈,您消消气,不要激动,惹得心情不好。”子溪坐在宋母旁边,极力安抚着她的情绪,和陈姨相视一眼,满是无奈。
想起前段时间,几人跪在大厅里求长辈原谅,那晚堪称鸡飞狗跳。
已有几个月未见的公公和婆婆坐在中央,对面跪坐着三人。依次是乔乔,宋楠,赵以宗,已经跪了一个多小时,从坦白乔乔的结婚,离婚,以及宋楠和赵以宗的感情,宋德广身前的茶几上已无茶具可摔。
“你们都反了你们,婚姻岂容你们这般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老子。”宋德广一拍桌子,吓得客厅里的人浑身一震。
子溪被宋博搂在怀里安抚着,站在一侧。
“爸,这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这么大个人了,还跪在这里你也不嫌丢人。”宋楠跪的着实难受,反正长这么大也跪习惯了,只是担心赵以宗和乔乔受不受得住。
“哦~你不嫌丢人?你老子我嫌丢人?你离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丢不丢人?你让这以后别人怎么议论我们宋家?你想过没有?你是一个集团的老总,怎么还如此任意妄为!!”
“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大哥,都是我不好。”乔乔从小到大,只看着两个哥哥受过家法,哪曾想有一天自己也要这样。不过心中的愧疚更深,如果从一开始,自己勇敢的面对,是不是比如今的状况更好?
“哼,都给我到雅室去跪着,别在这丢人现眼。不跪个三天三夜,谁也不许出来!手机全部没收,谁也不许给他们接济,我看你们是反了天不成。”宋德广一挥衣袖上楼去了,门被摔得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