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活腻了你,居然敢动手打老子!”被我打了一掌的肥胖男人怒目圆睁,刚推散一桌子麻将的双手,正被他一位同行的友人拉住,以使我免遭他的毒打。但他满口飞溅的唾沫星子已经成为一个伤害我的致使武器,真恶心。
右手提了一壶开水的我有恃无恐,如果他胆敢打人,我保证为他浇灌一壶热水。甩甩微疼的左手,抹掉额头上被溅起的口水。我毫不示弱地盯着对面的胖子。
“臭流氓,真不要脸!亏你这活这么大的年纪,居然没有一点羞耻心。”既然他这么下作,也别想让我给他尊严。我也又羞又气,完全不在乎他是客人不客人。
“少他妈的给老子装清高。摸你两下怎么了?居然给脸不要脸。今天老子非收拾你不可。”那肥胖男的年龄都快和我爸一样大了,说话居然如此恶心。此时,我的内心真的快崩溃了。如果他打我,我不怕。我最可恨的是别人用不堪的语言侮辱我自认为还纯洁的心灵。
这一刻,委屈的泪水湿润了眼框,不,我不能掉眼泪。不能在这个恶人面前表示软弱。
“她一个小姑娘,你干嘛和她较劲。算了,就当饶痒痒了。”他同伴在劝说。
“凭什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肥胖男很激动,恨不得伸长他的肥爪扇我几掌。
“这妹子可够辣的,有趣。”有人在看热闹。
旁人有在劝说,也有在起哄,反正这个屋子很吵闹,而我也傻傻地站在这里,和那男的双眼相瞪。
直到我的肩膀被一个有力的臂弯揽住,才稍微回过神来,腿站的太麻了。
正准备打掉突来的手,转过头却发现夏诚封怒气十足的俊脸。他身后也站了好多人,包括他的四位好友和其他茶楼看热闹的人。
“谁敢欺负我朋友,先问问小爷我答应不答应。”元远冲到我身旁,向对面的男子挑战。
此时不是孤军奋战的我,因为有了这群认识不久的朋友的支持,我瞬间充满了力量,我不怕任何凶恶的人,尽管对方身强力壮。
“哟,还真有一群小年青来帮忙啊。妹子魅力不小啊。小伙子哪能比得上大叔对你的疼爱。”这个死肥胖男,张着一口烟黄牙齿,不仅相貌恶心,思想更是肮脏。
很好,有人已经做我了想做的事。
一道狠拳重重地打在那男人的嘴颌,我刚才挥的那一掌相比这一拳确实也只能当作饶痒痒。
这是一向安静的夏诚封,除了那场足球比赛,这是他在我面前表现出最动态的一幕。
他为我出头,为我出气,为我着想。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嘴角流出的鲜血很是怵目。我猜想,那包起的嘴里可能还有松落的牙齿。
原本拉着他的同伴也惊呆了,随即也对夏诚封发起攻击。元远,林蓝盛岂是害怕之辈,一起群架因我而起。
看到打起了的一群人,我才真的慌了。我还在这里上班,可不能弄出大事。而且夏诚封他们还是学生,我不能让他们因我而受到伤害。
金冉冉和我都在大声呼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快停手。可是根本没有人听我们的话。这小小的麻将包间里,一大群人扭打在一起,根本扯不开一对。
连夏诚封的长腿好像也没用武之地,只施展着好像是跆拳道的上半身功夫,打击着那肥胖男人的手臂。元远和林蓝盛两人连合对碰上另两个他的同伴。
唐岩在一旁劝阻着众人停下,和我们两个女孩在一旁干着急。
直到酒店的保安出现在这个包间门口,同时出现的还有茶楼经理。里面的混乱场景才彻底停下来。而大家都各有不同程度的负伤。
我赶紧把负伤的夏诚封扶着,他刚才好像被那男子死死咬着肩膀不放,此时他的脸上也挂上了彩。
茶楼经理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看你惹的好事。我也很愧疚,不是对这茶楼,对受伤的客人愧疚,是对夏诚封这帮帮我出口气的朋友愧疚。是我连累他们受伤了。
经理当然首先是向受伤的大家赔笑脸道歉,然后向我问明原因 。虽然一个女孩被别人占便宜不好开口说明,但这关乎一个正义的事,我坦然地向大家说明事情起因。
那男人听后,不认错就算了,居然还嚷着要我们赔他们的医药费。不要脸的人,做出的事更无下限。
夏诚封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他的叫嚷才停止。
“既然双方都有受伤,那我们就到警局去评评理。这猥亵妇女罪,欺凌在校学生的社会人,我倒要问问我那当检查官的爸爸,这罪可要怎么判。”金冉冉真的是金口一开,作用良多。
叫嚣的人停止了,气焰也消下去了。
经理也知道那一群客人的德性。以前也有同事遇到,只不过大家当玩笑就化解过去,而我这次确当真了。
可能是看到我的朋友真有当官的亲人,经理也好声好气地说让司机送我的朋友们去医院,费用茶楼包了。至于那胖子那一群人,则请他们到酒店的紧急处理室去包扎伤口,如果他们再要作次,只有请警察来请出去。
那一群中年男人都带着不轻的伤,相互搀扶着,压抑着恶气,趔趄地跟着保安走了。
金冉冉为林蓝盛整理着坏掉的衬衫,元远气喘嘘嘘地靠在唐岩身上,夏诚封则站在无奈地看着我。经理批准我提前下班,照顾我受伤的朋友,她对我的态度并不像开始那样差。
他们不愿意去医院,而是回到夏诚封的家。
我和金冉冉两人到就近的药房买了一大堆消炎包扎药品。等下还要伺候好各位受伤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