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均:“边老师,我没有做过你说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和樊老师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姐弟之间的关系,日记上写的我想你都看了吧,大三之前我连樊老师的手都没摸过,而且我也一直在刻意躲避着她,至于后来我帮她辅导功课的时候,我确实没把握好分寸,做出了超出姐弟关系的行为,对不起,边老师,我真的没想过要刻意伤害你。”均已经怒不可遏,朝我咆哮着:“王一鸣,你这种人还有人格吗?还拿人格担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敢做不敢当,一个对不起就算了?我看你这种人渣就是欠揍。”说完就气呼呼地冲上来,重重地打了我一记耳光,我当时的感觉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嘴角流出的鲜血其实不算什么,要命的是一个清高孤傲的男人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幸亏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否则连这辈子做人的尊严都被他打没了!均如果不是选在一个没有人的时段收拾我的话,结果极可能就是均和媚离婚,而我也不会再和媚有任何的瓜葛!那么结局最悲惨的人就是媚!我当时没有躲,是因为觉得动了别人老婆挨别人老公打那是天经地义。
均见我没还手,还以为我被他打怕了,嘴里骂的更厉害了:“王一鸣,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胆子也太大了,连老师的老婆你都敢睡,你信不信我让你毕不了业?”我用手擦擦嘴角的血,看着均坚定地说:“边老师,我再说一遍,我没睡过你老婆,即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老婆!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均看我又顶嘴,气不打一处来,冲上来又要抽我,这回我怒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扣,冷冷地看着他:“你打够了没有?我再和你说一遍,我没睡过你老婆!你要是因为这个不让我毕业的话,我就会让你身败名裂,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均一脸痛苦的表情,估计没想到我这么清瘦的家伙竟然这么有劲,真是笑话,没劲能给你家扛液化气罐吗?均就像一头受伤的疯狼一样,不停地咆哮着:“王一鸣,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没完!你小子等着受死吧!”我的眼睛已经露出凶光,语气冰冷:“看看谁在流血?是你在打我还是我在打你?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打我,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叫你老师,你要是再敢打我,对不起,我可要还手了!”说着我就放开了均,我以为他被我震慑住了,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拿起桌上的一个陶瓷茶杯,照着我的头就砸过来,因为挨得近,一般反应慢的人肯定非死即伤。幸好高中时代没少帮同学跟街痞子干仗,临阵经验丰富,就见我近乎本能地一闪身,手里的笔记本就照着那茶杯挡了过去,茶杯在空中被我击得粉碎。我站住了,冷冷地看着均:“想弄死我是吧?我告诉你,咱俩单挑先死的一定是你!我真的没想到一个教授怎么真的就像一头只会叫的野兽呢?不让我毕业?你唬谁呢?我综合测评各方面都符合毕业标准,你一个系副主任算老几,一句话就能让我毕不了业?简直可笑至极!”均似乎对我的身手有所忌惮,没敢继续暴力攻击,气急败坏地猛拍了一下桌子以壮声势:“王一鸣,你别嚣张,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我一阵狞笑:“你要敢暗中害我话,我一定会睡你老婆千百次,让你绿帽子戴个够!请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给你真正戴上绿帽子,如果以后给你戴上了,那一定是你自找的!”说完扬长而去,根本不给均再次发作的机会。
我从均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原本心里的愧疚之情已经荡然无存,长这么大除了父亲还从来没人打过我,而今我竟然为了一个已婚少妇,被人扇了一记带血的耳光,被人肆意谩骂为人渣!我心里那个恨啊,但又不知道该恨谁,只能恨我自己!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色令智昏,竟然连一个已婚少妇都去喜欢?我恨自己为什么只顾一己之欲而忘记家里欠债累累,急需我挣钱去还债呢?我如此沉迷女色不思进取,如何对得起早逝的父亲和含辛茹苦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