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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无所获

一辆香槟色轿车出现。“快上车。”又是他,我和金冉奇赶快上车。关门的一瞬间,秦子佑踩下油门。那群狗紧跟其后,直到车子出了村口,那几条狗才停止追赶。

“它们不追了。”金冉奇兴高采烈的坐回原位。金冉奇的视线刚看向安天含,一下又缩在一角,今天又犯错误了。

“谢谢你。”

“不客气。”秦子佑通过后视镜看看后面的女孩,像上次一样,不过这次没有上次狼狈。“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真是无语了,为什么他刚才跑的那么快,要不要这么胆小。不是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吃薯片。“你要不要吃?”金冉奇把一袋黄瓜味的薯片递给安天含,看样子她很生气自己一个人在吃独食。

天啊,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一个印有乔氏集团logo的小鼠模型摆件,引起我的注意。“麻烦,现在几点了?”他拿下夹着中控位置的手机,一亮,背景是他和一对老夫妻的照片,他们笑得很幸福。背景是一栋别墅,而那位先生头上戴着印有“生日快乐”的帽子。照片上的那对老夫妻应该是他的父母

“十点半。”

“谢谢。”

通过后视镜,我注意到他鼻子右边的有一道疤。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一看觉得好像很严重。

杨峰的事情,让晟盛建筑公司从未放松过。秦子佑的出现就可见,已经得到乔氏集团的重视。秦子佑送我和金冉奇到达汽车站。今天很谢谢他帮忙,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我。不过这两次怎么都会是他,而且还是我有事的时候。事情永远不会那么巧合,就像这次一样。

我和金冉奇回到花店。“喂,妍娜。”金冉奇打开花店的门,在桌子前整理背包。

“我看了安总的电脑,没有那份协议。”妍娜站在安逸的办公室,看着已经被自己翻遍的笔记本电脑和台式电脑。

“当时我妈妈没有留备案吗?”

“应该不会,但是真的,没有,不过,好像除了电脑,U盘我没有找。”妍娜看向放在右边的保险柜。“你说的密码对吗?”天含说的密码就是她自己的生日,要不要这么简单呀!“打开了,等一下,我看一下。”妍娜插好U盘。“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好的,我知道了。”

“你今天去找杨宝山,有什么结果吗?”

“和上次一样,没有结果。”我很无奈的坐在工作桌前。

天含的回答在妍娜的意料之中。杨宝山已经签了协议,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而此时的艾迪则早已站在办公室门口,对于办公室里妍娜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见妍娜关掉电脑准备离开,艾迪拿出手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天含在找那份协议。”说完,艾迪挂断电话。

艾迪是安逸的最得意的学生,也就这个律师事务所创办之初的人。她的自来卷大长发,五官都已“大”为主,尤其是她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艾迪个性很强,这点和安逸很像。经过近十年的磨练,现在的艾迪已经成为律师界首屈一指的金牌律师之一。她经手的案件几乎没有输过,这也让艾迪对权利和金钱的依赖性越来越大,野心也随之越来越大。

艾迪慢慢开始爱好奢华、讲究排场,对于一些不挣钱不会弄出响声的官司,一概不接。她只接有钱赚和对自己以后有利的官司,这让艾迪和安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安逸对于艾迪对官司中,越来越严重的不分是非的不赞同,让艾迪不再只愿意生活在安逸的影子下。更多的事情全由自己决定,这样的做事行为和逐渐改变的性格,让艾迪成为律师界最贵的律师之一,也成了富豪们极其得意的律师。

“知道了。”李伟荣看着不远处的大海,海水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石头。这个位于城市港口一边的海边,是一些钓鱼爱好者常来的地方。李伟荣的黑色轿车停在身后,距离自己有几十米远的路边。

秦子佑把车慢慢停在李伟荣黑色轿车后面,走下车,西服领子一下被风吹翻过去,边走边整理好衣服,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站在李伟荣身边。这位老狐狸怎么心情这么好,叫自己来这里。

“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儿?”李伟荣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左边的秦子佑,露出一脸父亲般的微笑。

老狐狸,说的这么假,好吗?真是在商场混时间长了,这么言不由心的话都可以说的那么真诚。自己差一点就感动了,不过想想你的背景,自己似乎不应该那么感动。“是你老了,穿的太多,都不耐冷了。”秦子佑开玩笑的说。同样以真诚,作为儿女般的微笑回应这位老狐狸。

“徐洛文要辞职!”李伟荣深深叹口气。“国外有家,家具品牌要进驻中国市场,乔莫雨在计划合作,前期的计划投资似乎很大,乔莫雨很有信心把这个合作拿下来,我要知道他整个计划。”

李伟荣原来不止自己这么一个“卧底”,不过自己也不完全是“卧底”,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是他的人。“多钱?”

“呵,要不要这么现实?”

“不现实,我们怎么合作这么长时间?”

“好吧!一千万,怎么样?”

“成交。”

“今天去看杨宝山,他怎么样?”

“这么关心他?”

“也不是关心,儿子没了,儿媳妇也跑了,自己的工厂也卖了。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很需要雪中送炭的人出现。可现在雪中送炭的人,却是造成自己儿子去世的人。你说,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嘲讽嘛!”这个物质的世界,会有这么有骨气的人?而现在却有个人这么愚钝的人在做,真是可笑。想想杨宝山,把自己摆在他面前,自己还真的有些惭愧。

“如果真相出现,那讽刺就会变成被愚弄。”明明是李伟荣自己做了这一切,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和他有一点关系,心理素质真够好的。现在说这是个讽刺,真是做坏事的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做的是坏事,真够可笑的。

“真相?年轻人,你知道什么是真相吗?”李伟荣看向远处的大海。“真相就是只要人们相信,而且深信不疑,那就是真相。”李伟荣收拾好东西,起身拍拍秦子佑的肩膀。“走啦!安天含是个不错的女孩。”李伟荣的最后句话,让自己不得不佩服这位老狐狸的精明,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竟然都知道。“哦,对了。”李伟荣回过头,笑着看向秦子佑。“我最近多了一个昵称,老狐狸。”此时李伟荣的蕴含深意的笑容,让秦子佑有些后背发凉。

“我们现在去哪?”司机阿辉说。

“去1981酒店,接我闺女回家。”

“好。”

黑色轿车经过市区繁华的广场,巨大的LED大屏幕上播放着,女儿帝丽女装时装品牌的秀场,李伟荣很自豪的指着大屏幕。“名雅的那个品牌。”

“我听我老婆说,现在名雅的帝丽特别火,她们班上一些领导都准备买呢。”

“现在只是在网上接受一些订单,还没有开始销售呢,这不准备等和实体店一起开始嘛,再等几天。”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李伟荣站在路边等司机阿辉停好车跑到自己跟前。“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穿这么少。”李伟荣看着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一对小情侣。

“李总,这你可就不明白年轻人的心里,漂亮远远超过暖和。”

“呵呵,好吧,我承认我老了,哈哈!”李伟荣和阿辉来到位于二楼左边中央位置的会议室门口。李伟荣通过门缝看到屋子里很黑,几束灯光换来换去,女儿坐在舞台左边中间最前面的位置,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模特走秀。“我就在这儿等着吧!”这里面自己真的不是很适合,还是老实在外面呆着,等女儿出来吧。

李伟荣走到一边注意到挂在走廊上的油画。“这是名画嘛?”阿辉看到李伟荣非常认真的看着这幅长短近一米,画的非常抽象的摆在餐桌上,一瓶鲜花,颜色对比非常明显,极其艳丽。

“不是。”李伟荣笑笑说。“这里是不会有什么世界名画。有的话,也是一些临摹的,不过这个画似乎是个名家的。”李伟荣注意到印在左下角一个红色圆形被画框挡住一半的印章。真是有意思,一幅油画却用印章落款,而且还被画框挡住一半。

“名家?”

“这幅画的风格名雅应该会很喜欢。”李伟荣拿出手机拍张照片,过段时间女儿过生日他有礼物送了。秀场的大门被打开,人们陆陆续续走出来。李伟荣躲到走廊一边,人走的差不多了,李名雅才走出。李伟荣见到女儿,马上张开双臂走过去。“怎么样?这场秀如何?”

“挺好的,这个‘五格色’今天是一些限量款的秋装发布。她的风格,和我的品牌走的路线不一样。不过,我有注意到他们这个秀场蛮有创意的。而且他们家实体店的装饰也很有特点,所以我打算问问给他家的设计师,请他再帮我的实体店里点缀一下。”李名雅挽着爸爸的胳膊走出这家豪华酒店。“今晚吃什么?”

“你说呢?”李伟荣对于女儿的撒娇,也用一丝小可爱的语气回应。

“现在才三点多,我们去超市买些,晚上回家做。我给你打下手,你煮饭做菜。”

“要不要叫上乔莫雨?”

“恩,不要了,我也不能有了男朋友就忘记自己的老爸呀。今晚就和你吃晚餐,免得你嫉妒。”

“好吧。”李伟荣打开车门。“请吧!公主。”

“谢了,大厨。”李名雅拍拍车顶,指示李伟荣先上车。“诶,尼曼,还没走呀!”李名雅刚要上车,看到尼曼拿着一件大衣酒店门口,似乎今天的秀场让她很满意,不过更重要的是G品牌市场负责人这个位置。“听说你们办了一个专栏?”

“下个星期就可以看见。”

这么明确的告诉自己,她要不要这么自信。“够自信的?”

“不自信怎么能一边兼职做模特,一边做G品牌的市场呢!”

“好,有机会再见。”李名雅看看这个在时尚圈出了名的“富家女”,她不靠自己,自己出来闯,这让李名雅很喜欢。

“不会太久。”李名雅的傲气劲真是让人,哎,看来自己如果赢不了她,以后一定会是她的笑柄。尼曼走向李名雅车的后面,一辆早已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天含坐在驾驶员的位置等着自己。

“李名雅。”我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离开。

尼曼把衣服扔到后面。“你认识呀?”

踩下油门,调转方向,和那辆黑色轿车相反的方向。“前几天,我不小心把易米给我准备的橙汁弄她身上了,而且那件衣服好像是一个法国牌子。”

“那你惨了,姐姐。”尼曼属实佩服天含的勇气,她的这一举动真是无人能及。“我劝你以后,如果有机会见到她,或是做事的时候有什么接触。我奉劝你,马上离开,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真的假的?”

“非常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好吧,信你一次吧!希望不要遇到,估计也不能遇到。”尼曼的话,我还是信一次,毕竟我已经见识过了。“你这都一边上班一边还兼职模特,你也不怕辛苦,怎么公司不忙呀?”

“忙,我也得干呀!谁不以参加它的秀场为骄傲。”

“还维多利亚的秘密呢!”

尼曼对天含这个不懂时尚的人,真是不想再和她沟通有关时尚的任何事情,彻底被她打败,那种从头输到尾的打败。“我约了徐洛文,在她女儿学校附近那个儿童公园见面。”

“儿童公园?”

“今天周五,他女儿提前放学。每到这个时候,徐洛文都会带她女儿去旁边的公园,玩会儿再回家。我和他说有事找他,而且不是重要的事。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恩,你们公司有叫秦子佑的吗?”

“集团副总,你认识呀?”

“见过几次。”

“他是工程师,那哥们我有见过,特别帅知道吗?别看对人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像是不会笑。不过听说他不是很善于交际,所以对于不熟的人一直很冷,不爱说话。他和集团老总乔莫雨是发小,他们一起时玩的很开,笑容时常挂在脸上,巨幽默。据说秦子佑鼻子边上有个疤,就是小时候贪玩,为了救乔莫雨才留下的。因为这乔莫雨一直很内疚,所以对秦子佑特别好。他俩一直很亲,如果不说,都以为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呢!”

“你不花痴会死呀!”

“喂,我怎么花痴了,你不爱看帅哥呀!”

“爱,爱,爱。”

“对吗?不然你对你的前任怎么那么恋恋不舍。分手快两年了吧,自己到现在还单身。”

“拜托,我现在单身和他有什么关系?”

“真不知道那个严孔阳哪点好,让你这么痴心不忘。”尼曼不听天含的话,继续说自己的。

“到了。”我很无奈的停下车,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一天天跟个大婶似地,总是关心我的爱情,自己不也是没有,还好意思说我。大学期间有的是人追,大学毕业了,和对象分手了,反而没人追没对象。

我走进这个儿童乐园,看到徐雯雯在远处和同学玩着滑梯。而徐洛文夫妇则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徐先生。”对于我的出现这对夫妇有些惊讶。

“是你?”徐洛文想起这不是那个花店的老板。“找我有事?”眼前这个女孩,徐洛文有些疑惑,她竟知道自己的姓氏。

“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徐洛文妻子对我笑一笑,走开了。“应该说,是我让尼曼帮我约的你。因为我有事找你,如果到你公司的话,我怕给你带来麻烦,我也不是很方便。”徐洛文听到我说这话,他有些糊涂。“我叫安天含,安逸的女儿。前段时间,我妈妈被杀,我现在在查,我妈妈被杀的原因。”

徐洛文知道该来的总该会来,有些事躲不得。“好像,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自从四月份你公司的一个工程项目发生意外后,生意直线下降。而我妈妈也在其中,那份保密协议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要说的这些,徐洛文心里应该明白,也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妈妈被杀后,你辞职,给家人办理移民手续。而我妈妈也在我被绑架前,也正在办理移民。你说下一个被绑架的人,会是你的宝贝女儿吗?”我把看向徐雯雯的视线收回来,落在徐洛文身上。

“如果不是害怕会有我妈妈的结局,你也不会有想跑的念头吧!八岁的小女孩,如果经历一下绑架案,目睹一次爸爸妈妈被枪杀的场面,你说她以后的心里会怎么样?等一下,如果这回绑匪是先杀你女儿,然后让你们夫妻二人去经历一次,你觉得会怎么样?”安天含的话刺激着徐洛文微弱的神经,那根最脆弱的神经线。

“你到底想说什么?”徐洛文很怕这种事情的发生。“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带着我的老婆孩子离开这儿,你最好别来捣乱。”

“到底是谁杀了我妈妈?”徐洛文还是选择逃避我的问题。“你觉得你能跑多远?我妈妈正在办理移民手续,买完机票的一个星期她就被杀了,你有多大自信能带着你的老婆孩安全离开这里。”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带着我的老婆孩子离开这里。如果你能让我安全离开,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要是你保证不了我的安全怎么办?”

“我有本事保证你们一家三口的安全。”

“你凭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意外是因为工程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才会导致意外的发生,而杨峰的父亲会痛痛快快签下保密协议,就是因为你那个工程的建材是由杨宝山的建材公司提供的。”第二次去找杨宝山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衣服上印有铁锤图标的衣服,还有堆在隔壁邻居门口,也印有那个图标的土黄色包装纸。

“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提供的劣质建材出意外死亡,这岂不是很可笑。所以乔氏集团副总秦子佑才会出现在那里,带去家属慰问金,不过这份慰问金应该你不知道吧。”我离开秦子佑的汽车时,看到放在副驾驶位上放着一个纸袋,里面有用报纸包好的东西。

徐洛文从乔莫雨那里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每个月都会给杨宝山家送去慰问金,但没想过是秦子佑去送。

“我妈妈对于每个经手的案件都会有备份,而你这份保密协议我妈妈并没有留档。我妈妈说过,如果当事人要求,她会按照要求删除一切资料。也就是说,你这份保密协议对杨宝山来说,是乔氏集团和他签的,所以他才不会要那些慰问金。而对我妈妈是出于个人帮忙,没错吧!”

“你觉得你妈妈只是出于个人帮忙吗?”真不愧是安逸的女儿,看来自己是看错了,还以为她只是个长相清纯的年轻花店老板。

“我妈妈是乔氏集团的高层,你做的那些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也是为了她自己。”妈妈虽然在律师界奋斗那么多年,近几年也在乔氏集团任高层。但是她所赚的钱根本不够付那栋山顶别墅的。更何况是移民,没有一定资产,妈妈是不会选择带我离开的。

徐洛文对于安天含的回答有些吃惊,她竟然会这么淡定的说出这句话。“呵呵,没想到安逸的女儿这么厉害,远超你妈妈,让你去经营一个花店真是委屈了。”徐洛文挽着双臂,面对着安天含。“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你妈妈被杀的理由,今天来找我只不过是为了印证你的猜测。看来如果说是乔氏集团和你妈妈的死有脱不了的关系,你是不会相信的!”

“也许吧!”

“我只知道,你妈妈在乔氏集团任职这几年有做假帐,从中获利不少。三年前,你妈妈找到我,说是有件事需要我帮忙。说他朋友是做建材的,生意做得不是很多,但质量很不错。近几年专供一些大型工程,和一些大型企业也有合作,所以希望晟盛建筑有限公司在以后的工程中,也可以用他们的货。”徐洛文长叹一口气,如果一开始自己是拒绝的,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因为公司的建材供应一直都有合作的单位,本来我是拒绝。但是考虑到毕竟是同属于乔氏集团,你妈妈提议的那家建材公司,我也有去打听,质量也确实不错。所以,事后我有从那家建材公司进一些。但只是一些零碎的东西。后来,合作没多久,我就接到原来那个合作公司的电话,说是公司有事不能再提供建材。而就在这时,你妈妈拿着合同再次出现。向我提出接受她提议的那家建材公司,也就是这样我签下了合作合同。”

“杨宝山的建材公司。”

“对。”

“这几年也有发生过像杨峰这样的意外吧。”

“有过几次,但都有签保密协议。”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安逸。我只知道你妈妈想带你离开,所以才会被杀。我不想我的妻子女儿也会有这样的结果,人不经事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你妈妈希望带你离开,但她并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

“我妈妈的心愿完成了,我还活着。”我眼睛有些红,一滴眼泪慢慢留下来。“希望我好好活着。”我深呼吸一次,扭头看向满眼幸福的徐洛文,也许此刻,徐洛文才明白,家人才是他要的。我拍拍他的有肩膀,走向儿童公园门口。“你们一家三口会安全离开的。”我背对着徐洛文说着这句话,希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再发现。

徐洛文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天含已经走出儿童公园了。“爸爸!”徐雯雯玩的一身是汗,妈妈拿着外套跟在自己后面。“爸爸!”徐雯雯一下抱住徐洛文。

徐洛文擦去女儿额头上的汗。“怎么浑身是汗呀!”徐洛文扭头看向安天含离开的方向。

“她跟你都说什么了?”

“她是安逸的女儿。”

我走出公园,尼曼喝着咖啡坐在公园围墙的平台处。“谈了这么久?”天含没有理自己,而是径直坐到车里方向盘前。谈的什么至于这么冷漠,哇,腿麻了。尼曼一瘸一拐的走到车前坐到副驾驶位置。“你怎么?哭了?”天含眼睛红红的,怎么和徐洛文谈个事,还哭上了。

一路上,天含专心开车,尼曼也不知道怎么去问。不过看看这个状态,开车真的没事吗?算了,自己还是别说什么了,装哑巴吧,免得她又不回答,完了自己还白费细胞。没有和天含吃晚饭,天含把自己送回家附近就开车离开了。看看路边这些饭店,吃些什么呀。算了反正也没有胃口,干脆买碗炒面回家,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吃吧。

尼曼买好晚饭,走上一条上坡路。穿着高跟鞋走这么长的路,真是够劲儿,尼曼回头看看这个有些陡的路。幸好自己已经走完了这条让人心烦的路。左边是个小公园门口有个长期卖炸东西的小推车。而此时,那个小推车旁边一个人坐在公园门口的大石头上,这个吃着东西的男人,尼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乔总?”尼曼走过去有些怀疑的说。

“尼曼?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家就住在前面。”尼曼绝对不会想到,一个上市公司老总会坐在路边,挽着袖子视若无人的低着头吃油炸焖子。

乔莫雨抬头看看右前方那几栋高级公寓,没想到这个人叫做尼曼的G品牌市场,竟是个有钱人。“来点儿吗?”乔莫雨拿一竹签挑起一个焖子。尼曼一脸嫌弃的摇摇头。“很好吃的。”

“不要。”

“很好吃的,哎,年轻人呀,你真是不懂什么是美食?”乔莫雨将举在半空中的焖子一口吞下。“坐呀,站在干嘛?”乔莫雨注意到尼曼穿着高跟鞋。

尼曼对于那句美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过是在那听到不过呢,想不起来了。尼曼看着眼前这个吃着正香,丝毫和整日呆在办公室,管着上千员工的乔氏集团老板联系不到一起。

乔莫雨的余光看到尼曼眼神有些不对。“你是不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在这吃饭,有些意外。”乔莫雨放下竹签,扭头看向尼曼。

“有点儿,有些很不适应。”

“呵呵。”乔莫雨随手拿起放在地上的矿泉水,大口吸入后。“我也是普通老百姓,只是大家职位不一样而已。”职位不一样,说的轻松,你可是一上市公司老总,是不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尼曼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句。“你真不来点儿,我请客,没关系的。”乔莫雨指着身后那个小推车,真明白现在的女孩到底要减肥成什么样子。

“不了。”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吃的,他吃的这么香,那么多油,看看它出锅的样子,自己就已经受不了,更别说吃了,难以下口呀。

“我看你办公桌上有好几个绿植,都是真的?”

尼曼很惊讶,他竟然注意到自己办公桌上的植物,他还真够有心的。“是呀!防辐射的。”

“防辐射?你又不常用电脑,你直接说是为了保护皮肤不更好。”乔莫雨继续吃,不时看看周围。

“其实,像我们这种长期在电脑前,或是总在办公室的。办公室的空气很重要,应该多放些植物,净化空气。”

“真假?我对这些还真没什么研究,平时工作已经够我忙的,闲下来的,我只想着休息,那还会想着什么植物,净化空气呀!”

“那你休息都干嘛呀?”

“我?在花园里发呆,来这看看风景或是打打篮球,再有就是坐沙滩上看看大海。”

尼曼注意到乔莫雨左手腕上,由三条细条皮子组成的手链,好像在哪里见过。“要不要这么简单呀!我有一女朋友和你很像,宅。”乔莫雨的生活简单化,让尼曼马上想到安天含。那个穿衣没品不喜欢热闹的家伙,最近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东一件事西一件事,要不就是玩消失。

“那我和她一定谈得来。”

“好,等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我办公室的植物都是从她那买的,如果你想要,可以去她那看看,肯定有你想要的植物。”

“好,到时候你带我去。”乔莫雨起身将手里的垃圾扔到对面的垃圾桶里。

“没问题。”

尼曼和乔莫雨顺着前面的路继续走,乔莫雨和尼曼在一路口分开,尼曼走向右边回家的路。乔莫雨看看左前方不远处的篮球场,附近的居民正在打篮球。前后两个篮网两组人一组一半场地,各自玩各自的,老年队和青年队,形成特别的对比。站在篮球场旁边的小孩目不转睛的看球,不敢打扰,而一旁看帅哥的几位女生就没那么安静了。

“喂。”乔莫雨一边走向篮球场,一边接李名雅打来的电话。

“在干吗?”李名雅帮爸爸打完下手,站在厨房边上讲电话。

“外面。”

“哦。”今晚原本约好和乔莫雨一起吃饭,结果临时变卦,乔莫雨一定不高兴了。

“闺女,吃饭了!”

“你先吃饭吧,我这就回去了!”

“好的。”

“怎么陪老爸吃顿饭,没和男朋友说,生气了。”李伟荣端着刚出锅的炖鱼走出厨房,放到餐桌上。

“才没有呢。”李名雅坐到桌前。“他没事就会去家附近的那个,连大爷大妈都很少去的小公园。然后再打打篮球,晚上十点多才会回家呢。”

“他为什么总去那个公园呀?”打篮球可以理解为爱好或是减压,但是去那个公园的话,李伟荣很想不通。

“说是,小时候常去那玩,有感情。”对着乔莫雨这个爱好,自己也不是很理解。“有时候我会陪她去,每次他都会去吃那个路边摊,真是挺受不了的,就坐在路边吃,真是理解不了。”

“哦。”感情,一个人对一地方有感情,而且这么深,这种可能性高吗?真不知道乔莫雨,那小子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不过也不能小瞧他,毕竟是乔凯毅的儿子,是不会那么笨的。

“这边。”球场上一个很壮的男子在一边喊。

乔莫雨顺着球场边走到看台边,与此同时眼神不敢离开这紧张的实况。“饼干。”一条坐在看台上深褐色柯基犬站起来,摇着它那几乎看不到尾巴的肥屁股,兴奋的看着乔莫雨。因为乔莫雨时常来这打篮球,所以会遇到这只名叫饼干的柯基犬,他的主人在去打篮球时,会把外套放到看台上,饼干就会非常听话的守着主人的衣服,就算饼干非常喜欢的乔莫雨来了,也只会在原地开心的看着自己,不会离开主人的衣服,绝对的忠诚。

因为饼干,乔莫雨认识了饼干的主人,他们时常一起打篮球,打累了就坐在篮球场旁边的看台上聊天,饼干则在一旁叼着自己的玩具,和附近居民的狗一起玩,累了就趴在水泥地上伸着舌头喘着粗气。

“不玩会儿!”穿着红白相间的球衣走下球场的饼干主人严孔阳,满头是汗的坐在看台上,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出来。

“今天休息,明天再玩。”

“今天,你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呀!”严孔阳拿起手边的运动饮料。

“我有的一个好朋友从公司辞职了,我们一起工作好多年。我在入行时是他一直在带我,算是我的半个老师吧。他现在辞职离开,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他为什么辞职?”严孔阳继续看着篮球。

“因为,他想好好陪陪家人。”

严孔阳有些赞同的点点头。“他做的对。”他的话让乔莫雨有些不理解,似乎这句话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改说出来的。严孔阳看上去也就比自己小个三四岁,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样子。不过这半年多,在这篮球场上的接触,他可以看得出这个男孩身上有故事。“我曾经因为工作,放弃了爱情。”严孔阳依旧继续看球。

“后悔了?”

“如果我没有在工作上取得成绩,我不会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人就是这么自私,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严孔阳扭头看看坐在旁边,这位因为篮球结识的朋友。虽然彼此不认识,但相互说着彼此的苦恼,也不为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没想过复合?”乔莫雨说。

“不可能啦。”篮球突然出现被扔出场边,严孔阳接住篮球。“要不要来一把。”这哥们现在应该可以玩了吧。

乔莫雨脱下外套,让饼干看着,自己穿着白色衬衫走上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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