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似乎过去的特别快。或许是因为天子脚下,歌舞升平,所以人们都忘记了冬日的严寒。很快,就迎来了春暖花开。
婉姝最近跑熠王府跑得特别勤快。京城人士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婉姝公主的车架行至熠王府。下朝后,定侯的车马也必然会到熠王府。然后就是定侯骑马带着别别扭扭的婉姝公主回去。
这一日,婉姝和君离非在熠王府的后花园聊天。
婉姝说:“我说君离非,你要何年何月才能想起来啊?”
君离非不以为然说:“想不想起来也不影响啊。”
婉姝哀叹道:“当然有影响啊,你想不起来我就不知道你离魂的真正原因,万一下一次你再一个冲动搞的你父王人仰马翻的,连带着我都要生活在那尊冰山的笼罩下。”
君离非有些无奈的:“其实我感觉我已经记得很多事情了,只是不连贯而已。”
婉姝说:“怪就怪在你这个不连贯。”然后婉姝看着四下无人悄悄得凑在君离非耳边说:“其实我还是想有点想回去的,嘿嘿。”
君离非不解了,问:“定侯不好吗?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啊?”
婉姝苦恼得说:“他是很好,但是我这身体不是不能生孩子么?大概是因为当年大冬天的落水伤了根本。唉,可是我知道定侯其实是很想要孩子的。若是能回去,依照那边的医疗水平,生孩子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君离非了然得点点头,而后说:“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在那边已经死了吗?”
婉姝说:“是啊,这个也是我苦恼的,但是说不定可以带着这个身体一起回去呢。虽然机会很小,但是我还是想努力努力的。虽然就算找到办法我估计也不敢试。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
君离非挑眉说:“在我映像中好像有时光机这个东西。可能就是你说的办法呢。”
婉姝眼神一闪捉住君离非的胳膊说:“真的真的?”
君离非点点头然后说:“但是我实在记不住那个东西倒地是什么样的。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记得有这个东西。”
婉姝随即灵光一闪说:“我想起来了,岭南一带好像有一个隐世家族。传说那个家族有一个镇族之宝,力量非常怪异。我曾经听我父皇说那东西有通天彻地之力。只是从来没人见过。”
君离非撇撇嘴说:“没那么夸张吧,要是真有那种东西怎么还能在民间存在啊,不早就弄进皇宫了。”
婉姝摇摇头说:“非也非也,这个隐世家族的上一代家主夏侯赟曾经想过将此物敬献给朝廷的,但是正逢夏侯家内乱层出,而这种隐世家族本来就有一些旁门左道的门路的。当时正值你伯父登基,朝廷也是内忧外患一大堆,所以就没去淌夏侯家这个浑水。”
君离非说:“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那现在的家主呢?”
婉姝说:“你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江湖上的事情啊。现在夏侯家的家主在江湖上的名声就像你父王在朝中的名声一样。”
君离非说:“哦?”
婉姝点点头说:“夏侯家现任的家主叫夏侯岑,年纪的话据我估算应该在二十七八左右。他曾经一掌震碎了少林戒律院首座的心脉。而且江湖传言说夏侯岑长得俊美无双。无数江湖女子为之疯狂啊。”婉姝摇摇头说:“说岔了,言归正传,据我听着这么多关于他们家那个宝贝的传言,我觉得那应该是可以启动时空的关键之物。”
君离非略微思索一下:“所以你是想?”
婉姝点点头说:“虽然江湖传言很多,但是毕竟不是亲眼所见。而且既然有这样东西的存在,我觉的我们还是据为己有的好。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呢。套用一句古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哦。”
君离非其实也对那东西来了兴趣,说到底其实还是心中的不安引起的。虽然熠王已经规划好了二人以后的路,但是君离非还是心中不安,这或许也是21世纪的职业病了。在76号特工岛上,别说是别人了 ,就是自己的眼睛耳朵都不见得能全信。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自己的感觉和心。所以君离非虽然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是之前整整十年的训练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她潜意识里面还是觉得自己和熠王终有一日会反目的。
是以,君离非点点头说:“但这个夏侯岑上位之后却没有要进献给朝廷的意思,我们也不能堂而皇之得去抢啊。”
婉姝敲了一下君离非的头说:“你父王下个月不是要去岭南观测水利么?”
随后二人了然的笑了。
没多久,定侯又见定侯着急忙慌的来了。婉姝无奈的笑笑说:“我又要走了,唉,年纪这么大了,越来越像小孩子一样的。”
君离非和定侯向来是不多礼的,二人都是稍稍颌首。而后定侯看着婉姝说:“你整日里不是和离非混在一起就是找玉非谈心,就连夜间也念叨着她们姐妹两。”
婉姝朝着君离非挑眉说:“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你们姐妹都成了定侯的假想敌了。”而后,婉姝主动的挽住定侯的手臂说:“我们走吧。”
君离非看着二人在阳光下相偕而去的的背影,默默得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无奈,心中暗暗想到,果然是自己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夜间,君离非靠在熠王的怀中把玩着一只小小的匕首说:“父王可了解江湖上传说的夏侯家?”
熠王眼眸一深问:“怎么了?”
君离非说:“江湖传言听多了,有些好奇罢了。”
熠王此时有些奇怪,君离非从来不关心外面的事情的,怎么突然问道这个呢。难道也是对夏侯家的宝物起了兴趣。想到这里,熠王说:“离儿想要什么,父王替你取来就是了。”
君离非摇摇头说:“那道不用,这几日服了淳散人炼制的丹药,我觉得功力恢复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是父王今日渡了太多功力给我,我想下个月恢复不了十成吧。”
熠
王摸摸她的头说:“不碍的,父王就算只剩一半功力,这天下也难逢敌手的。何况不是还有你么?”
君离非转头眼睛一亮说:“真的?带我一起去?”
熠王微微点头说:“这是自然的,要去两个多月,父王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京城。”
君
离非撅嘴说:“我还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岭南呢,南方女子妖媚,谁知道你会不会中招啊。”
熠王似笑非笑的说:“还不承认自己是小醋坛子。”说罢一个翻身压住君离非,含住那张撅着的小嘴。随着帘幔的落下,那张大床响起有节奏的旋律。
四月初,正是南方雨水开始连绵之际。熠王和君离非车架出了京城。然而,正真的熠王和君离非早就骑马带着一众暗卫遥遥领先了直奔岭南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