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君离非两年前的戏楼事件之后,熠王就觉得她的心智包裹筹谋都不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所以就放手了很多权利给她。
这两年之间发生很多事情,先是皇帝重病,虽然众多太医加上熠王府的能人异士尽力保住了皇帝的性命,但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或许是皇帝也知道自己的状态,而且膝下几个皇子都还小。权衡利弊之下觉得与其把江山交到不知道能不能成器的皇子手中,不如交到熠王的手中。至少有熠王在,君天王朝依旧是天朝。自己的子孙后代才能永享富贵。
所以三十一岁的熠王被封为皇太弟。但是朝中一干人等还是习惯称之为熠王。
而熠王成了嗣君之后,不仅需要掌握原本的军务,现在还需要了解朝政。分身无暇之际,君离非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不仅握得原本熠王军营的三分军权,连其余的七分,只消熠王令牌也可随意调动。不单如此,在熠王的默许下,君离非利用之前在戏楼救下的那个妇女
(这里说一下,那个妇女名叫清回,原本就是戏楼之人,只是年轻时候被当时的吏部侍郎严正收为外室,生下一个女儿严婷,就是前面那个想触柱而亡的女子。因为严夫人没有孩子,就把严婷带回了府中。直到后来严侍郎因为上司贪墨被牵连斩首,清回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保住了严婷的命,但是因为严婷是罪臣之女,免不了被发卖,清回才会委身戏楼的那些人,以保住女儿清白不被真正发卖。不然严婷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得长到成年。)
君离非就是利用清回的隐忍和谋略,出资让她去全国各地经营戏楼,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去他国,目的就是收集情报,而有些事情是熠王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君离非让清回在一些偏远地区训练私兵。说到底,君离非还是信不过熠王,在她心中,只有澜王妃才是她在乎的人。而熠王始终要位登九五,一统天下,如果有一天父女二人产生分歧,她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才能保住自己和澜王妃不受摆布。
所以,十二岁的君离非已经是朝臣争相巴结的对象了。毕竟如果娶了这么一位公主回去,只要不谋反,至少可以保住三代富贵。君离非的身价远远高于今上的那些公主。
这不,君离非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熠王在一起,大家是不敢去熠王面前求娶战元公主的,就转而找上了澜王妃。今日,礼部尚书的夫人就替自己的大儿子来望风了。话说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展立也是文武双全的金城才俊,想嫁给他的京城贵女多的不得了,但是自从他在军营见过君离非身着戎装指挥千军万马之后就一颗心沦陷了。而且君离非已经十二岁了,再不抓紧说不定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这才央求自己母亲来熠王府走动。
澜王妃园中
展夫人见着澜王妃拜下身来:“臣妇拜见娘娘”
澜王妃虚扶了一把:“展夫人不必多礼,既然到了本宫这里,就是客,快来人,赐坐。”
随后又拉了一些家常,不多久,
展夫人坐定之后微笑着说:“娘娘真是好福气,有战元公主这样的好女儿,臣妇真是羡慕得紧。”
澜王妃听着有人夸自己的宝贝女儿当然高兴:“那是王爷教导有方,我一届妇人也只能照顾照顾她的衣食起居罢了。”
展夫人笑容更深了:“公主如今就这般得王爷器重,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将来哪位才俊有荣能抱的公主这金凤凰呢。”
王妃早就知道现在京城的风向了,一听展夫人的意思就明白了:“王爷甚是看重离儿,事关离儿的事王爷都是要亲力亲为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有什么想法就去找熠王,熠王说了算。随后又说:“其实作为母亲,本宫到是希望离儿将来能遇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展夫人随后说:“公主是天之娇女,必然得上天厚待的。”
澜王妃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什么往事,展夫人见状就告罪离开了。
随后一段时间,澜王妃接待了无数像展夫人一样的上门来探口风的人,她一律将麻烦推给了熠王,毕竟是没有人敢去熠王面前谈论此事的。
君离非十二岁的生日就要到了,熠王现在非常得意这个女儿,之前的十年,君离非痴傻之状,从来没人想过大肆操办公主生辰,后来朝中大变,熠王疲于应对,也没顾上,如今看着女儿越发大了,也想大肆操办一下。
但是君离非知道澜王妃其实不在乎那些,自己也不在乎。就提议让熠王带着去城外寺庙游玩一番。这几年熠王也是崩得紧紧的,如今朝中局势也在控制之中,熠王也欣然允了。就这样,一家三口带着无数暗卫去了城外白塔寺。一来,王妃曾在佛前许愿若是君离非大好定然来还愿,而来,君离非曾经听说白塔寺住持能通灵,这次也是前来见识一番的。
一干人等到了白塔寺,管事倒也没有讲有太多男女不可共住的寺庙规矩,只是将熠王和王妃还有君离非安排在了一间带着耳房的正房之中,其余人环绕在周围,意在保卫主人。
晚间,君离非跟着澜王妃住在耳房,熠王独自在正房中思索着一些事情,听到耳房有些动静,就潜上了房顶。果然,看见君离非趁着澜王妃睡着了之后潜了出去。熠王嘴角一勾,悄无声息得跟上了君离非。几个暗卫也默默的跟了上去。熠王早就知道君离非不是安分得来寺庙上香的,所以就等着看她想干什么呢。
熠王虽然很得意君离非这个女儿,但是他也渐渐得觉得君离非很难控制。她的才智一点都不输给年轻时候的自己,甚至有些知识是自己前所未见的。
君离非摸索到住持处,正想偷偷进去,却不料里面一个声音响起:“公主可算是来了,老衲恭候多时。”
君离非撇撇嘴,推门进去:“你到底是和尚还是江湖术士啊,还能算卦不成,料得到本公主会来。”
住持不恼反笑:“公主果然是性情中人,难怪难怪。”
君离非看着住持的样子:“那你应该知道本公主为何而来了。”
住持点点头,高深得说:“公主其实不必太纠结于过往,你的未来才是你需要把握的。”
君离非摇摇头:“我不是纠结于过往,只是隐约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且我总是做梦梦见一些奇怪的人事物,但是我确实从未见过。”
住持笑了笑:“佛家有云,奈何桥,孟婆汤,公主可以认为自己只是喝少了孟婆汤,转而记得一些前世的事情吧。”
君离非不置可否:“听闻住持可以通灵,可否???”
住持摇摇头:“凡事有因有果,公主不可太过执着。否则会失去该有的。”随后闭上了眼睛。
君离非知道这种高僧都是这样的,话不会说的太清楚,没办法,只好退出房门。而尾随其后的熠王却对住持的话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