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帕里的银针掉落,虫子接触到柳青潺放在一旁的衣服,整件衣服就伴随着刺耳的吱吱声烧出了一个大洞。
; “嘶……”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 “虾米,你在体内开烧烤派对吗?那些虫子怎么都往你体内钻啊?”乔清琳煞白着脸,赶紧抽出手来处理残局。
; “应该和我最后去的那个地方有关。”柳青潺脸色也不太好,他刚刚得知自己体内竟然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 “你到底去哪儿了?”按理说这种程度的蛊毒三天就能彻底腐蚀一头成年大象,很难想象这么多毒素聚集在一个人体内的后果。
; “一个远古遗迹,里面诡异的很。进去了很多人,就我一个活着出来的。”柳青潺有些后怕。
; “嗯,不过中了这种毒应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乔清琳摇摇头,望着手心里那只死掉的蛊虫若有所思。
; “你也别总拿着那只虫子,小心点准没错的。”看她没什么不良反应,柳青潺也不强求什么了,任由她摆弄那只虫子。
; “知道知道。”乔清琳把玉盂里的银针通通取出装进玉瓶里,上面的虫子放进另一个玉瓶里,封好玉盂不让里面的毒水流出来,就把它们通通装起来,然后把手清理干净。
; “虫子都取出来了,不过毒素还留在体内一部分。”柳青潺叹了口气,果然是不能强求的。
; “那毒素很烈,蛊虫好阴性,难怪你一吸收阳气那虫子就在你体内翻腾。”乔清琳点点头,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
; “阳气不行吗?”柳青潺问道。
; “不行,绝对不行!”乔清琳立刻否定,强调道:“你可以恢复自己的源窍,也可以恢复自己的实力,但是绝对不能碰阳气的。毒素不会排斥你恢复,但如果吸取太多阳气会加快毒素发作。而等到毒素一发作,能量只能作为减缓死亡的媒介,但是却除不掉它。”
; 柳青潺默然,但还是点头:“如果找不到解药,就死定了吧?没事的,我已经多活了那么久。”
; “虾米,因为除掉了蛊虫,你体内的毒素是可以潜伏的,三个月后才会彻底爆发,别那么早就放弃希望!而且如果排出一部分毒素,时间还会延长,大不了我陪你再去一次遗迹,那里不怕没有解毒的方法。”乔清琳生怕他会放弃,含着泪安慰道。
; “最多什么时候?”柳青潺反问。
; 乔清琳犹豫了一下,眼里微微闪光。随后她扬起头,自信地说:“一年,一年之后才会爆发。”
; “嗯。”柳青潺接话,还有一年吗?
; “我不是没听说过蛊毒,”柳青潺摸摸乔清琳的头,安慰道:“不用太担心,持蛊之人的本身的血液应该就能解毒。”
; “蛊毒既然是毒素的一种,那如果用火烧可以吗?或者,用冰冻?”乔清琳提出自己的观点,不在乎柳青潺有些僵硬的表情,接着说:“以毒攻毒也是个好办法呢!虾米,你想先试哪种方法?没问题的,我有经验,一定支持你!”
; “你能正常得久一点吗?”柳青潺扶额,无论哪种方法都只有可能是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好吗?“喝你的药去吧,快九点了。”他只能这么快点结束谈话,要不然他毫不怀疑乔清琳会掏出一堆奇怪的东西,然后笑眯眯地问他要哪一个。
; “好好好,我知道了。”乔清琳拿着吊坠挂在身上,拿着药碗喝药去了。但她甩下一张符纸,留给柳青潺。
; 柳青潺低头捡起,是辟邪符。自己的身体虚弱,很容易招来一些鬼怪之类的东西。心中谢过,穿上一件单衣,把符纸贴在自己身上确认贴好,就喝一口闻人醉开始疗伤。
; 乔清琳在九点的铃声响起时就回来了,她点好香,在门上贴上一张隔音符,就关上灯准备睡觉。但当她看到柳青潺穿的不多就在那里疗伤,咬咬牙,摸出一张保暖用的符小心翼翼贴在他身上,然后她才躺下,偷偷摸摸看了好几眼。直到困意袭来,她才张哈睡着了。
;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都没有发生什么变故。柳青潺也没怎么在意,就算排不出毒素也还有三个月,着急不是办法。
; 啪!一声门响,打破了柳青潺的沉思,他抬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而乔清琳正关上门。
; “虾米,我觉得能处理掉部分毒素,如果叫阿鸣来帮忙的话就绝对没问题了。”
乔清琳开门见山,一只手在门上按上一张隔音符,另一只手变出一根巧克力棒咬一口。
; “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能不能先别吃东西,不放心。”柳青潺看着那根巧克力棒就不禁在心中感慨,在她面前似乎根本认真不起来啊!
; “就一根。”乔清琳把巧克力棒一口塞进嘴里,嚼碎后咽下去,才接着说:“阿鸣哥哥的应变能力更强一些,比我更有经验的,所以叫他来可以增加安全系数。毕竟我最擅长的不是解毒,而是下毒。”
; 当她看到柳青潺微变的脸色时,赶忙接了句:“虾米你理解错了,我不是给人下毒,我是擅长黑系统,我是骇客。”
; “这有点跨行业吧?”柳青潺还以为她这么小就走入歧途了,但听到骇客这个身份还是吓一跳,这怎么治病?难道是把他卸开后再装?但这不是机械师应该做的吗?不不,以乔清琳的脑细胞推算应该是用杀毒软件,这比较符合实际。
; “我的确想过杀毒软件,不过我不是这个办法!”乔清琳看他想入非非,就知道他在思考自己的常用思路,一下子喊了出来。
;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杀毒软件?”
; “你还真猜的是杀毒软件?”
; 看到彼此惊讶的表情,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互相问道。
; 乔清琳第一个笑出来,柳青潺也没忍住,两人直到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慢慢停下来。
; 乔清琳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张口说道:“虾米,不如以后当我的搭档?这么了解我很难得,跟阿鸣哥有一拼了。”
; “可以考虑。”柳青潺难得开一次玩笑,拉她坐在自己床上,不让她再站着。
; “由舍友进化成搭档,有什么值得考虑的?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咱们都占了,缘分已到就差一个承诺了。”乔清琳顺势坐下了,拿出自己的符纸翻腾。
; “说的也是。”柳青潺笑着摇摇头,也没否认。但他想起什么,就接了一句:“还差一样,生死之交患难与共。”
; “陪你去一趟遗迹,还不算生死之交?”乔清琳抬起头,笑着眨眨眼。
; “你还真要去那儿?很危险的。”柳青潺只当那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 “我的一生就是与死神并肩,看谁耗死谁。所以冒险那种事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三岁多点我就和哥哥上山打老虎、抓野兔,连哥哥都夸我轻功好、胆子大。”乔清琳很自豪地对柳青潺说,她有自傲的资本。
; “就是怕九域。”柳青潺很不留情面,拆了她的台,看她气得直咬牙的样子偷偷笑几声。
; “哼!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生气!”乔清琳故作高傲,扬起头嘟着嘴说道。
; “好像某人才十一岁半,我已经十二岁了吧?要说大人,也应该是我。”柳青潺不留情面继续追击,逗着她玩。
; “说不过你了,我认输还不成?下一次一定要你哑口无言!”乔清琳被他说的实在没辙,只好堵着气认输了。
; “我赢一次很不容易的,好吗?”柳青潺摸摸她的头,微微发力揉乱她的头发。
; “我叫阿鸣明天来,明天不是正式上学嘛,他过来也方便。”乔清琳散下头发,接着说。
; “嗯。”柳青潺停下手里的动作,从桌子上拿过梳子递给她。
; “亏你还有良心。”乔清琳接过梳子,仔细梳着被弄乱的头发。她梳好头发,就去背包里翻通讯器,选好通讯者,就拨了出去。
; “阿鸣,明天来我宿舍一趟,帮帮虾米驱除体内的蛊毒。”
; “什么呀?就是你说过的蛊毒,我自愿的,他是我的同伴啊!”
; “拜托,帮帮忙吧,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再帮我一次。”
; “明天中午,不见不散,就允许我在自作主张一次,以后听你的。拜托了。”
; 乔清琳很显然在和那个男生商量,而且态度比柳青潺想象中的还要强硬,他本以为这件事那个人不会答应的。他思索一下,觉得那个男生的可信度因为他前后的态度变化提高了不少。遇到突发事件危险未知的前提下每个人如果不是非做不可,正常条件下都应该拒绝的。那个男生的反应很符合正常人的情绪反应,应该没问题。
; 柳青潺微微颔首,心中也充斥了些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