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警署
“说吧,货从哪来的”警官严刑逼供裘三七,他却一声也不吭,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问题出在哪?检查银箱时,他亲眼看到两层都是纸币,并非大烟。除非,在来时的路上被掉包了,那又会是谁?难道是。。。他不敢再去想。。。但当他看到窗外时,他确信了,是他出卖了自己,是陈笙。因为他看到自己时露出的竟是笑。
此时的陈笙已经在警局“招供”了,包括四马路烟馆,以及这五年来裘三七所犯的一切罪过,走私违禁物。看在他带罪立功的份上,警官只是看押留守一个月。临走前,他要求单独和裘三七见一面。
“为了让你瞑目,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是出卖了你,因为我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人,是二爷派我来的。他看上你四马路烟馆的那块地皮,便让我接近你,弄垮你。”陈笙一字一句的说着,面上毫无表情
裘三七几乎震惊的颤栗,跟在自己身边五年的人,一直是个叛徒。
“昨晚的银箱是我调的包,而那些大烟就是菜六新进的货,没想到吧,它却害了你的命。尽管五年来我一直在你身边,但因为身份特殊,二爷他不容许我暴露身份,所以你并未察觉,怪只怪你太过残忍,昧着良心做事,否则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裘三七此刻已经红了眼,
“该说得我都说完了,我走了。对了,就算你把刚刚我的话说给警官听,他们也不会和二爷作对来为难我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那是匹狼呢!。这个道理恐怕你比我还懂!哈哈”陈笙笑着走出审讯室。
第二日午时,裘三七以及他的余党在城北枪毙。四马路那的地皮被政府收购,后被任琛耀高价购买。华美饭店
“苏小姐,二爷请你过去。”房间门口出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男人身形挺拔,举手投足并没有半点怠慢之意,反而像是优雅的绅士。
我静静的打量他,已经过了两天了,陈笙没有来,却来了个陌生男子,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他口中的二爷,莫不是任琛耀。
“你口中的二爷是任琛耀吗?”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苏小姐,请”他却避而不答。
百乐门三楼
“苏小姐,你请!”男人只是把我送到房间门口,就径直的离开了。
我礼貌的敲敲门,听见门里低哑的嗓音道,“进”
当我推开门时,看到眼前的一切后,脸蓦地红了。任琛耀半裸上身斜倚在沙发上,一个衣着凌乱的女人骑在他的腰上。单看着这场面,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任琛耀并未发话,而是充满笑着的看着我。
我咬咬牙,说“对不起,打搅二爷的雅兴,我先出去。等二爷解决完了后,我再进来吧!”说着,我就要退出房门。
任琛耀低声说了句,:“你先出去吧!”而后他身上的女人下了沙发,越过我身边,走出房门。
“刚刚,我不知道。。。”我确实不应该打搅别人的兴致的。“所以,对不起”
“哈哈”他竟被我这几句话逗笑了,我皱紧眉头,甚是不解他笑出何因!
“陈笙把合同给我了,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这的舞女了!期限三个月。”任琛耀仍半裸着身子,直起身子,点了只雪茄。悠悠的烟,笼罩着他俊逸的脸庞,迷离不真切。
“陈笙吗?他在哪?季林在哪?”我急切的问着。
“你的问题真多,你要见得人只有陈笙知道在哪,几个星期后你就能见到陈笙了。但在这段时间,你要做好舞女的本分。记住,这是百乐门,是大上海。”任琛耀不耐的说着。
“不是说看不上我吗?”我不满的看着他。
“我喜欢看自信的女人毁灭,你越是不想来,我偏偏让你进来。让你做自己鄙夷和不屑的人!”他说的声音很轻,却在我心上击出血来。
“你是变态吗?”难道只有脑袋不正常的人才能拥有常人所不能有,常人所不能受?我忍不住怀疑。
“记住,这可不是烈女堂!这是风月场,陪笑场!就算客人跳舞时,捏捏你大腿,摸摸你前胸,你要做的也只有笑。”任琛耀不改面色的继续说道,“对了,百乐门的舞女是可以陪客人外出,赚得小费都属于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