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耀等人率人在乌加姆山痛痛的打败官兵之后的第二天傍晚,尤里卡趁天色暗淡,没人注意,悄悄的溜出村,去了奇姆肯特城总督府。
尤里卡见总督巴图说:“博格达村民清晨归来,疲惫不堪,如果这时进攻博格达村,必能将他们全部歼灭。”
“他们全都在村子里?”巴图问。
“是的,今天早上我和他们一起回来的。”尤里卡说,然后他强调一声,“我可没有杀官兵,我放的都是空箭。”
“太好了,机不可失。”巴图喜出望外,“走,你跟我一起去兵营。”
巴图去兵营点一千轻骑兵,像一阵狂风奔向博格达村,距博格达村还有500步,就下令放火箭,同时命骑兵快速包围,防止有漏网之鱼。
当时正值深夜,没有一个村民逃出,巴图也不觉得奇怪,他以为村民全部葬身火海。
尤里卡立了大功,想向巴图讨个差事干干,于是他第二天就见巴图,恭恭敬敬的说:“小人见过总督大人。”
“尤里卡。”巴图心情很好,脸上堆满了笑,说话也充满了豪气,“你为钦察汗国扫清贼寇立了大功。”
“小人薄功微不足道,全仗总督大人英明领导。”
“哈哈哈!”巴图开心大笑,“尤里卡,你很会说话。”
“小人所诉实情。小人现在无依无靠,愿随大人鞍前马后,尽心效劳。”尤里卡在巴图面前跪下了。
巴图心情好,就答应收留尤里卡了,让他在总督府做个杂役。尤里卡千恩万谢。
总督府是个三进院,一进院中间建筑是总督衙门,两边耳房是巴图接待客人和休息的地方;后面有个侧门直通后院,这个侧门是巴图上班的通道,下人们不可随意穿过。前院两侧两排厢房,一侧住着杂役、管家、兵丁,另一侧是马棚、车棚、仓廪。衙门两侧横一道内院墙,把一进院和二进院隔开,下人们就是衙门两侧的巷子,穿过小门,进入二进院,到了晚上,这个小门就锁上,所有下人、杂役、兵丁不得进出。二进院中间是一排大房子,这里是巴图和他的老婆、小妾居住的房间,两侧的厢房是下人住的。三进院是后花园。
尤里卡虽说是个杂役,但总是侧重干巴图身边的活,比如在巴图身边擦桌抹凳,端茶倒水,非常殷勤。
一天,尤里卡正在巴图一边伺候着,有人喊:“你,新来的,过来一下。”
尤里卡看见巴图的小妾莉娅正在衙门后门外喊自己,就跟巴图说:“总督大人,我过去一下,”总督“嗯”了一声。
莉娅是巴图到奇姆肯特城就任总督后娶的小妾,莉娅是个内敛含蓄端庄本分的钦察女人,巴图非常宠爱。
尤里卡来到二进院,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莉娅带尤里卡进卧房,指着梳妆台旁的箱子说:“我的发卡掉进缝隙了,你把箱子挪开,帮我把发卡找出来。”
尤里卡将沉重的箱子吃力的移动位置,找到发卡,并掏出手帕细心的将发卡清理干净,递给莉娅。莉娅接过发卡,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把发卡别在发髻上。
尤里卡对着镜子里的莉娅说:“夫人真是貌美如花,小人在钦察草原上从没见过比夫人漂亮的。”
莉娅听尤里卡这么一说,心里美滋滋的。从镜子里看着尤里卡,这人虽然是杂役,但是穿着很干净,相貌俊朗,比较讨人喜欢。尽管莉娅满心欢喜,但她还是觉得尤里卡有恭维的感觉,于是就说:“你是不是和很多女人都这样说过?”
“没有,至今没有。假如以后看到比夫人还美的女子,也许会这样说。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看到能与夫人媲美的女子。”尤里卡说,“能为这么美的夫人效劳,小人倍感荣幸。”表情略带轻佻。
莉娅听到尤里卡的赞美,心里春情荡漾,看尤里卡的眼神也充满柔情。“你真会用甜言蜜语来哄人,以后有事还会麻烦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尤里卡。”
“谢谢你,尤里卡。我叫莉娅。”
“不用客气。我要去总督那里了。”尤里卡走了,莉娅和他依依不舍的告别。
自从嫁个总督做侍妾,几乎与全世界的男人隔绝了,很久没有听到男人的赞美了,尤里卡的话像魔音一样在莉娅的心里来回震荡。深闺贵妇衣食无忧,无所事事,都空虚寂寞,自那以后,莉娅总是想找理由见到尤里卡。
又过了一些日子,探马来报,说博格达反民在乌加姆山建起山寨,总督巴图雷霆大怒,责令守备将军奥尔加攻打山寨,奥尔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是远远的驻守在山寨外面,每天派骑兵驱赶牧民。巴图知道山寨易守难攻,也就接受奥尔加的这种做法,就算不能剿灭,也要让反贼困死在山寨里。
尤里卡听说博格达人在乌加姆山建起山寨,害怕巴图总督责怪自己情报有误,于是就跪在总督面前请罪:“总督大人,是小人情报不准,害的反贼逃跑。请大人责罚!”
巴图总督一脸愁容说:“起来,尤里卡。这是不怪你,是反贼太狡猾。”虽然巴图嘴里说不怪尤里卡,但是对尤里卡也冷淡了许多。
反贼闹的巴图不得安宁,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接近着博格达人发明了超级强弩更是让巴图头疼。巴图不是去军营视察,就是在衙门批阅公文,每天忙忙碌碌,有时太疲惫了,就在耳房睡觉了,就算回家也很晚了,到头就睡,冷落了妻妾。
空虚寂寞的莉娅思念年轻俊朗的尤里卡,思念他魔音一般的甜言蜜语。她突然有个罪恶的念头:巴图不在时,把尤里卡从后窗引进房里,就算巴图回来,也能及时逃走。她自己都难以想象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在别人的眼里,他是多么的端庄恬静,恪守妇道,但实在是长夜难熬。不管那么多了,这种活死人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
第二天,莉娅到衙门给总督送盒酥饼,没有看到巴图,只见尤里卡在擦桌子。尤里卡看见莉娅过来,忙向前招呼:“夫人,你来了。”
“老爷呢?”莉娅问。
“方便去了,刚出去。”
莉娅小声说:“晚上到后花园见。”机不可失,莉娅说出这话时,激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尤里卡愣住了,心如鹿撞,好事来得太突然。他说:“晚上内院锁门。”
“从翻墙进来。”
“晚上有巡逻兵。”虽然院墙不高,但是总督府外有一队巡逻兵每隔一段时间就从这里经过。
“等巡逻兵过去了你才翻墙。”
“好,好。”尤里卡心里乐开了花。
过了一会,巴图进来了,看见莉娅问:“莉娅,你怎么来了?”
“老爷,最近你公务繁忙,很少见你,于是就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来一盒酥饼。”莉娅说。
看见莉娅这么体贴,暂时忘记公事上的烦恼,说:“还惦记着我,不枉我这么疼你。”他哪知道就在这里莉娅还在和他最信任的尤里卡密约。
天逐渐黑了下来,总督府后花园里平时除了有几个下人来打理花草,很少有人来,晚上就连一个鬼影都没有了。
尤里卡出了大门绕到总督府后门附近。等到哨兵从路上过去,他立即纵身一跳,扒住墙头,探头看看后花园里的情况,确认安全后,翻身进入后花园,在一个角落躲下了。等了许久,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人影慢慢靠近,莉娅的脸逐渐清晰,尤里卡走过去,激动的和莉娅相拥一起。两人好一阵倾吐满腹思念的苦楚。
良久,莉娅拉尤里卡走近房间的后窗,刚刚靠近,才准备开窗户要尤里卡进去,听到正堂的开门的响了。随即有人进了卧室,嘴里嘟噜着:“莉娅怎么不在。”莉娅一听时巴图的声音。
莉娅小声说:“不妙,巴图回来了。你快走吧。”
“好。”尤里卡应声后,不舍的走向后墙。
莉娅进屋,见到巴图说:“老爷今天回来的挺早。”
巴图说:“不是怕你想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