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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吃下玄离果

云虎死后,青阳这个十来岁的少年便彻底接任了虎妈妈的角色,谁让人家托孤给自己了呢?幼虎也不见外,把青阳当成了亲妈,整天的和他厮缠玩闹,青阳也喜欢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给它取名叫“球球”。一人一虎在山上吃野果鹿肉,吃饱就玩,玩累就睡,这样过了两天惬意日子。

唯一影响生活质量的是火的问题,球球倒不怕火,也喜欢吃熟肉。可是青阳点火的成功率实在不高,两天试了几十次,就成功点着两次火,吃了两顿熟肉。其他时候只能吃生的。鹿肉虽然大补,但生吃的味道实在不大行,腥膻太重。球球吃得很香,青阳却难以下咽,每到这时候青阳就更加想念爷爷,想念爷爷烤的肉香。几次三番的下定决心,赶紧下山找爷爷去,但每次看着这光秃秃的高峻山崖,自忖没有把握能平安落地,何况还得抱着球球,只能作罢。

又过了两天,青阳点火的成功率渐渐提高,但是鹿肉却所剩无几了,球球长得很快,几天工夫大了一圈,自己跑的已经很稳当了——当然吃的也多,比青阳吃的要多出不少。

作为监护人,青阳开始为生计发愁了:球球只喜欢肉食,当然了,这个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人家是老虎嘛!可是这山头被它妈妈吓得飞鸟走兽都不敢来,自己又下不去,没法打猎啊!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怎么办呢?

以前在山坳里,飞鸟走兽野果之类的东西也多,也都是爷爷在操心,青阳从没为这个烦心过。此刻,自己成却了大人,要照顾一个更小的生命,不得不为生计考虑,唉!要是爷爷在就好了!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还是得下山,自己体魄不够强不要紧,还有玄离果呢!只能是不等爷爷了,自己先吃了好下山。听爷爷的意思,这玄离果至少能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那样下山的把握应该就大了。不过,球球吃完这果子,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啊?长得是挺快,可人家是老虎,不能拿人的速度来比。也没看出来哪里有灵兽的样子,能吃倒是看出来了!

青阳打定主意,拿出珍藏了两天的玄离果,大口咬下。球球看见青阳偷吃东西,也跑过来凑热闹,却被青阳一把推开:“你都偷吃一个了,不给了!”怕它来抢,赶紧匆匆几口吃完,除了香甜之外,却也没有其他感觉。

吃过之后,青阳又走到崖边感受了一下,觉得吃得玄离果似乎没什么作用,自己依旧没把握能平安落地,还是没胆量跳下。于是颓然返回,依旧生火烤肉吃。这两天青阳生火的技术倒是越来越高了,很快点燃了木材,将所剩无几的鹿肉架起来炙烤。

刚烤了不一会儿,青阳突然腹中疼痛,如同刀搅。他顾不上烤肉,捂着小腹,跌跌撞撞跑到远处准备方便。此刻他腹中犹如雷鸣,一直咕咕作响,只觉得全身的重量都在向小腹聚集,直欲喷薄而出。赶紧找地方蹲下,一泄如注,奇臭无比,将他自己熏得不行,完事之后赶紧捏着鼻子拿土匆匆盖好。心知这是玄离果在给他洗净体质、洗筋伐髓,内心奇怪道:“它是怎么把我体内的杂质污秽都逼出来的?我怎么会有那么多脏臭东西呢?”

青阳缓步走回火堆旁,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空了一般,全身的肌肉又轻盈又酸涩,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全身的关节还越来越疼,稍微一动就发出格蹦蹦的声音。疼的实在坐不住了,干脆就躺倒在地上,蜷起身子来咬牙强忍。球球看到青阳躺下,却也知道不是在玩闹,走上前来拿毛茸茸的脑袋在青阳胸前蹭,不时地轻舔他的脸颊,聊做安慰。

青阳心中纳闷:这么香甜的玄离果,怎么让人这么难受呢?难道是自己的吃法不对?没听爷爷说有别的吃法啊!球球吃完怎么就一点儿事都没有呢?难道还是因为灵兽筋骨天生比人类的结实?!

他生怕浪费玄离果的效力,心里便反复默念《浩然灵气经》。一是试图寻找灵力波动迹象,看看玄离果能不能帮自己培养出一丝灵气来。二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忘记疼痛。默念几遍之后,疼得却更加厉害,全身不停的发出哔哔啵啵爆豆般的声音。片刻之后,他终于疼得晕了过去。

半天之后,青阳全身的响声渐渐变得稀少直至停止。人也悠悠醒来,觉得身上不那么疼了,只是依旧酸软无力。球球见他醒来,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往他怀里钻。青阳伸手想去抚摸它,却发现胳膊酸软,只抬起来一半就颓然放下。看着活蹦乱跳的球球好一阵羡慕:“你吃了玄离果居然也没疼也没难受?你们这些灵兽啊,体魄就是好!”

想到灵兽,他又想起了灵气,得赶紧尝试一下,看自己养出灵气来了么?青阳心中默念《浩然灵气经》,想象着灵力运行的线路,集中注意力在体内搜寻灵力的波动。

半晌之后,身体依旧木沉沉的毫无反应,也没有任何灵气波动的感觉,他只能颓然放弃。想想爷爷所说的最后的办法也是无效,青阳心中郁闷,只得彻底放弃了修习灵力的打算,看来,这辈子是打不过这些灵兽们了!

经过这一阵子折腾,筋骨的酸疼好歹是止住了。青阳站起身,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长高了一点,伸伸懒腰,又是一阵格格蹦蹦的响声,却不再疼痛。青阳试着活动了两下,只觉得全身精力充沛,四肢满满的都是力量,有一种随时要爆出来的感觉,胸中也因此充盈着无比的自信——不练灵气又怎样?只要体魄练好了,打仗的时候灵活应变,未必就打不赢对手!

抬眼四望,只见四面群山莽莽苍苍尽在脚底,山风呼啸从身边穿过。想想天生我材必有用,何必纠结于体魄灵力之类的琐事?人生天地之间,行当行之事,杀该杀之人!遇敌之际,当战则战,率性恩仇,死亦无憾!何必去计较什么灵力体魄、天镜地鉴?青阳心生万丈豪情,长啸一声,抱起球球,纵身向山崖跃下。

玄离果虽然没能帮他通开经络培养出灵气,但是在淬炼体魄上确实灵验无比。青阳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之前犹豫好几天不敢下跳的悬崖,此时随意跳下毫不费力。半空之中气定神闲,身体转折如意,在山崖边借力几次之后,轻飘飘的就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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