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慕谌让男子先行回去，并告诉他，明天一早，再来接走程晞。慕谌站在门外，朝里面喊道，“阿晞，好了吗？”“好了，慕慕，我现在出来。”程晞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已经把脸上的泪痕洗去，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裙，是一条和慕谌同样颜色的白色广袖裙。“阿晞今天想去哪里玩？”慕谌带着程晞走在繁华热闹的街上，问道。“阿晞也不知道，那慕慕想去哪里？”程晞好奇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她和小晴也没有来过呢。“阿晞去哪，我都陪你。”“慕慕，阿晞想吃那个！”程晞的手指向一大串的冰糖葫芦。慕谌点头，“阿晞想要什么都可以。”付了钱后，两人继续并肩而行。两人身后的不远处，一个人影紧紧跟随。夕阳落下，将要迎来傍晚。“阿晞，在干嘛呢？”慕谌看着院子里蹲在地上挖土的程晞，在她雪白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块块污渍。“在种花，这样阿晞走了慕慕见到小花就不会把阿晞忘了。”程晞抬起手，想要擦汗，却被慕谌制止。“慕慕，怎么了吗？”慕谌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汗，“阿晞莫不是要做小花猫？来，我和你一起种。”慕谌撩起袖子，帮忙挖土。看着慕谌精致的侧颜，程晞重重地点点头，“好。”树下，有着两人拉得很长的身影。晚饭还是一如既往，三菜一汤，简单的家常便饭。饭桌上，两人都默默低头吃饭，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程晞放下碗，“慕慕，我吃饱了。我要去睡觉了。”“嗯。”程晞离开了屋子。慕谌经过程晞房间前时，停住了脚步。灯是关着的，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她应该睡了吧。抬脚，离开。慕谌不知道，程晞一夜无眠，相同的，他也一样。翌日，天气格外的好。锦衣男子早早地就在门口等候，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阿，小晞，我们该走了。”温润的声音响起，男子对程晞说。程晞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慕谌。“好了，阿晞，现在，就此别过吧。”慕谌笑着，对程晞挥手。程晞扑了过去，抱着慕谌。她把一个五彩手绳轻轻地放在了慕谌手上，附在他耳旁轻声说道，“慕慕，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哦！不准把阿晞忘了！”慕谌的身体顿了顿，随即笑道，同样轻声的说，“好，我知道了。”程晞露出满足的笑，转身上了马车。男子有些尴尬，但他还是跟了上去，“多谢公子，在下告退。”“公子慢走。”马车开了。“慕慕！”程晞探出头，“慕慕再见！慕慕再见！”慕谌挥手，轻声道，“再见。”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慕谌才转身进去。总感觉，心有些闷闷的。这是慕谌当时的感觉。马车里，程晞一直盯着窗户外看，男子的问话，仿佛都没有听见似的，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男子一脸阴鹫，往暗处打了个手势。一道灰影离开了马车。是夜，火光冲天，好似映红了整个天空。人们的喊叫声充斥着大街小巷。慕谌只觉得，自己离天堂真的只差那么一步而已。风，吹起满地落叶，一个，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