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成绩下来了,我拿了501分,祖母喜极而泣,也太夸张了一点吧。于伟拿了420分,也捧到宝了,于伟说:"李可,参加艺考的考生里面,你是文化课状元我是探花。"又说:"分数线下来了,420达到了正宗的二本线,我想和艺考来个切割。我初三才开始接受美术训练的,天赋不高素养也不高,别看艺考达了杆了。"
我说:"少骄情少折腾吧,你本想去的那就是一所综合大学,只要愿意学有兴趣,哪有不让选修的。自动化控制不算高深,兼修就能修成。"于伟说:"艺术生学费昂贵哟。"我说:"你爸爸还在乎这个。"于伟:"四年十万呢,奶奶的。"
王可拿了560的高分,第一志愿自作主张,报了某大学的"地质测绘"专业,王可说是从就业的角度选择的。不知王可抱了什么样的"就业观"。
王可奶奶问我:"我可填报志愿,和你商量过没有。"我说:"你可,在某些方面城府很深的,只有我向他请教,哪有我指导他的份儿。"
我开着我三姑的保时捷,到机场接赵昆鹏。于伟、王可也去了。
我当着"俩跟班"的面儿对赵昆鹏说:"我说你高中毕业就到南方去打工了,现在年薪十五万,这两个还半信半疑的,把我当骗子了。你告诉他俩,是不是真的。"
赵昆鹏憨厚地笑了笑,算是回答了。赵昆鹏对我说:"我告诉你行程,是要带礼物给你。你在网上看到的'永动机装置',被开发成玩具了有卖的,我偶尔碰到给你弄了两个两种,我没有摆弄,我认为是利用了重力和磁力的,我觉得不会永动,能动一辈子一百年就行了。"他递给我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两个大盒子。"一辈子一百年",这话说的。
我问:"我嫂子咋不和你一道。"赵昆鹏:"假不好请的,她到日子了再请假。我不去我二姑家,也不去你家,你不说你不多事,谁会知道我今天打机回来。也不让你送我了,打车很方便也很省。"
我说:"你能不去临猗你丈人家拜访一下吗,不想立刻见到你儿子呀?回村以后又专程去呀。"赵昆鹏犹豫了一下,笑道:"也好啊。就把我送到临猗,我把我丈人的车开走,我小舅子去了SH他家的车老闲着。我得给我丈人买些烟酒。"
我们在超市门口等着,我站在车旁边,一辆大众在后面停住了。李更喜和两个女人下了车,让我很感意外,他们朝我走过来,我朝李更喜笑了笑,以为他们也去超市买东西。两个女人却到我面前站住了和我打招呼说话,说了老半天,赵昆鹏从超市出来看见李更喜了也打个招呼。
我立即对女人敷衍道:"请原谅,我有急事。"我们上车了,我朝车外挥了挥手,开车上路了,赵昆鹏问:"那两个女人是什么人?"我说:"不认识,第一次见。她俩认识我十三叔,还认识我十三叔处的对象。"
赵昆鹏说:"更喜智商可高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前年国庆节,他见了我,声称我一个叫什么东的朋友在县城乱停车,本来要罚二百,更喜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出一百现金了事,可你这朋友身上只有卡儿没有几块现钱,我就把垫付了。半年啦,没见过你那朋友,我忘了叫什么东了,反正见过他和你在一起玩儿过;当事那天他也提到你了。'更喜这样说,我也不想纠缠,不就是一百块钱么,我给他他还推辞,他走了我就到他家把钱给了他妈。去年一天,更喜竟然出现在杭州了,找到我说想见一见老乡,他这一次是给老板出差。我没问他他老板是干什么的,和他就在我公司的门口闲说了一会儿。过了几天,公司旁边的商店老板娘专等我下班儿,老板娘告诉我:'你那老乡在哪里高就呀?拿走了一条中华,几天了不见来付账。'不知更喜拿烟时怎么说的,这女人竟然信他了。我觉得挺丟人的,就把烟钱支付了。我想,若有下一次,就让这老板娘自认倒霉吧。"笑。
我说:"我家和我六老爷家也不来往,我不想多说更喜什么。更喜坐牢的时候,我六老爷向我爷爷借钱,我爷爷借给一万,不指望还的,说这个不怕说。更喜还到SH找我爸借过钱,我外公给了他一万。他一千两千的,也向我大姑拿过数次。说这么多也不怕说吧。我真不想说更喜坏话,他好象心理有问题,说一说还是引以为戒吧。我小爷早先有一辆好摩托,花了一万多的还新着呢,就是让更喜间接借去了,再也没有还回来。更喜对别人说是我五老爷家欠他家的,这说法太伤和气了。"
赵昆鹏说:"那条中华烟,也算我欠更喜的?胡扯蛋。你小爷家和你六老爷家几十年不对劲儿不共事儿,那摩托的事儿全村都知道。你小爷图个息事宁人,才不计较了的。"
赵昆鹏岳父有个果园,果园里的甜瓜上市了,给我们搞了一箱子。赵昆鹏把岳父家的车开走了,我们从临猗返回属市。
晚上,我和常俊明在电脑城的三楼干活。常俊明放假了,他爸爸准备把三楼的大厅从新装修一下,常俊明把承揽了,叫我和他一起干。
林刚打了个电话,问我:"十一点之后,还见过更喜没有。"我说:"没有,怎么啦。"林刚说没什么。
晚上十点,祖母到施工现场探班,常俊明妈妈陪她。祖母问:"可可能干了什么呢,我好奇哩,就想知道。"俊明妈妈笑说:"能干了的多着呢,装电脑装路由器什么的,一般活儿干得很利索呢。"
本来打算干到半夜,不得不收工了。我和祖母一道儿回家去。在路上,祖母嗔怪道:"告诉你,不要搭理那一家人,我和他们都无话可说,你和人家还有什么非说不可的。"
我说:"没有说话呀。论辈份,我管更喜叫爷的,别看他大我将近十岁,我一年级时他才六年级,我叫不出口的从来不叫他,相逢一笑就算打了招呼。和更喜相伴的那两个女人主动和我说话,问我小爷有空儿没有态度软化了没有,问来问去的,我只会说不知道不清楚。"
祖母说:"更喜把人家的车开跑了,失去了联系。还是让交警查了监控,才能在河津一个加油站把车找到了。加油站老板说,更喜欠他三万块钱,他把车扣着,等更喜把钱拿来再把车开走。"我问:"咋办呢。"
祖母说:"别问了不提了。谁管得了。"
回家之后。我和黑蛋聊天,问他知道些什么,黑蛋说:"对于女人来说,李更喜是个万人迷呢。更喜身边的女人换不停,没有一个不标志的。更喜有迷惑女人的本事,不服不行,今天这两个女人着了更喜的道儿,只能怪自己。丢车是小事,没有失去贞节就算幸运。"
我说:"别幸灾乐祸好吧。倒底怎么回事。"
黑蛋:"那两个女人是刚刚对象的同事和朋友,真是不自量,居然到李更喜家里去打听事儿,恐怕碰见李更喜了,李更喜自告奋勇带她们去了属市,不知去时如何盘算的,打算怎样说服我爸爸,反正中间就放心地让更喜把车开去办更喜自己的事情去了。李更喜脸皮真特么厚。"
我挂了电话。祖母来我房间,看一看,随便整理了几下,说:"干什么不干什么的,别去拉面店里帮忙儿。别问为什么,不爱听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