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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忆曦念曦心忧曦

“妈,我的志愿你不能给我改,我就是要去那所高中,一次辜负就够了,我不想来第二次!”

“妈那么做都是为你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妈做的每一个决定我都没有反驳过,就像你来接走我,我放下唯一的朋友去跟你过我想摆脱的日子,如果她知道我丢下她放弃了当初的誓言,你说,她还会那么对我吗?一次就够了,这一次我要去陪她,妈,六年的生活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我对每个人要说的话都是按照你的喜好迎合着别人,我从来没有做我自己,我交的朋友都是你让我交的,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凉,可是我喜欢她,这六年唯一没有答应的就是叫没有叫他爸爸。路是我选的,我不后悔!”

晨曦看着二楼上站着的男人,轻轻叫了声,爸爸,然后说,好好照顾妈。晨曦就这样走出了门,她也许也会心痛,也会流眼泪,但是她很高兴,因为她以后终于可以做自己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只是谁都不愿说出来罢了。晨曦永远是人缘最好的那个人,我真的很羡慕她,她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陪我时间最长的人也是她,那个傻女生她说,对你初心不变!她也那么做了,做的那么认真!

其实我何尝没有心痛过,因为我不喜欢的人你都不得不不去交往,我是有多大的心才能什么都不计较呢?我知道曦永远不会有我的感受,因为有些事她没有体验过所以她根本不能感同身受!她要是因为我孤身一人我就会高兴吗?我不会高兴,但是她众人所拥的时候,被那些曾经站在黑夜里让黑夜变得更黑的人追捧的时候,我还是不会开心,我在她心中的一席之地早就被这些人占领地寸土不剩了,不管她干什么,她身边总是有人愿意陪她,她永远不会一个人,而且没有一个人愿意背叛她,所以我最放心的人就是曦了,同时我最担心的人也是她,她委屈了不会说出来,只是憋在心里面,难受了也不闹不吵,一个人担着,天大的事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问她,她只说句,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吗?是,我看不懂你的微笑难道你的眼泪也不想让我看懂吗?

有时候你的空间我不是没有进去,只是进去了感觉自己多么多余呀!你的世界根本就不缺我,也许这么说你也会伤心,可是我很高兴这样。晨曦,你知道吗?我记得我第一次告诉你我喜欢看动漫,然后你就冷眼看了我,我说我喜欢看童话,你还是冷眼看了我,最后我们坐在一起看电视,我说看动漫你选择了综艺节目,我很伤心。然后又有一次,我们又坐在一起看电视,我依旧选了动漫你还是选了综艺节目,但这一次你陪我看完了一部动画片,那是宫崎骏的《萤火之森》,你从来不去酒吧之类的地方,不管谁邀请你都是拒绝的,但是我生日在酒吧过得每一年都不曾少了你,是啊,习惯是不容易被改变的,可是我偏偏是个例外。如果事先没料到故事的结局,那么故事的结局无论多么悲哀都不要哭,就算那么不堪也不要抱怨,毕竟那是自己曾经的企盼。

我爱你——晨曦,谢谢你曾经当阿米尔的哈桑,让我也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我是何其幸运才在生命里遇到了你,可是你是何其倒霉才在生命中遇到了我。如果没有我,那些污点就不会那么明显,对不起,我不害怕我害怕黑夜,但是我害怕黑夜里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不害怕我保护不了自己,我害怕我保护不了你,我就是那个没用的阿米尔!他只会让哈桑承受他不应该承受的,而他却没有站出来反而背叛了他!“他明知道我背叛了他,然而他还是救了我,那一刻我爱上了他,爱他比爱任何人,我只想告诉他们,我就是草丛里的毒蛇,湖底的鬼怪。”听着阿米尔的内心独白,多么忧伤呀!晨曦,美丽的故事都是忧伤的,哈桑对阿米尔就像你对我一样,无论我曾经背叛过还是懦弱过,你依然为我千千万万遍。

我有阿米尔的幸运也有哈桑的悲哀,有一天我要是连你都忘记了,希望你也可以忘记我,不要记得忧伤好吗?只有黑夜足够黑烟火才会美!夏天眼里陪我去看萤火的梦也许会碎,但是萤火还在,我就还在。别难过不忧伤,以后的路一定一马平川!何况有林洋在,你的生活更不会差到哪里,我相信林洋会给你美好的未来,而你就算没有林洋也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希望曦能够一直幸运下去。

我没有财富,缺少美貌,我善良却不会和人交往,有些人的幸运是建立在别人不幸上的。晨曦说,我也害怕,我也颤抖,可是我不能不去挡在你前面,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挡在我前面的那一刻,我没有觉得我有多幸运,我只是觉得你有多悲哀,如果不是我,你那么明亮的星星何至于发不了最明亮的光,我没有和睦的家庭,在那个家庭里差一点就要窒息了,我没有真正的朋友,我以为我交的朋友会跟我一辈子,可是不要说一辈子,就连一阵子都没能好好给我,我发誓,我很真,对于友情真的那么真像蓝天一样真!可是谁相信过我?“天若有情天亦老。”

我哭真的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害怕,我真的很想博取别人的同情,偶尔抬起头仰望蓝天,我不是想看蓝天的样子,我想让蓝天看我的样子——那么落魄又难堪的样子。我没有杀死一只虫子,偶尔不小心踩死,我都会感到深深的歉意,我甚至祈求上帝别惩罚我所犯的罪行,后来当我在别人面前这样做的时候,我就成了虚伪,做作的人。我不是活在别人嘴巴里,所以我不计较那些,我还做着我,可是当别人给我伤痛的时候,有谁会感到歉疚呢?没有人。人家也许会成为校花,可是你自己只是一个笑话。我一直都原谅别人,宽容别人,可是谁原谅过我,宽容过我呢?

我一个人站在雨里,模仿着电视里面的情景,的确,我是女主角,可是没有男主角的出现来陪衬那场忧伤。我记得那一次是我真的受不了赵江帆和唐然了,我不顾大雨跑到晨曦家里,透过玻璃我能看到她的背影,曦弹吉他的样子真的特别迷人,可是我在她身后站了半个小时,她都没有回一次头看看我,那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痛到无法呼吸,眼泪随着雨水不住往下流,最后汇聚成小河,流到大江,最后汇入大海,然后混混烈烈向我扑来,气势磅礴,不可阻挡。直到后来,你写的这首歌才被我知道,你说要把她送给我,可是你不敢,因为你说,我为你二十五岁的生日写了一首歌,你一定要好好期待:

陪你去看夜晚的萤火

绕过拥挤的人群

远离喧闹的声响

静静夜里清风陪

月光也会美

月光不作美

黑夜如此黑

找不到萤火谁的醉

你说的故事结局太美

夜晚不亮萤火却明

你说你说心里多惆怅

你说你说心里几人烦忧

你说你说夏夜萤火

有谁人陪你去观赏?

你说你说心里泛滥

你说你说人两岸

你说你说萤火暗

你说你说孤独不过难人间

——有时候我明明懂你的悲哀,但是我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我没心没肺什么都不计较,而是我计较了你会更为难!

——有时候看你不高兴我就会很乱,可是一句简单的安慰都没有给你!

——我有时候默默盯着你看了很长时间,除了感动自己,谁都没有感动,即使这样哭也想看你笑。

——你整个王国都是为我建造的,我又何必容不下你给别人的寸土之地呢?

——我知道晨曦你没有表面那么坚强,只是你自己伪装着不让别人看见罢了!

——有很多时候我再也不用对我讨厌的人挤出微笑,我知道我不管变成什么样,你都会接受,而且别人说我你也不会附和,不反驳也不全盘默认,你也会想,她什么样子用你们在这嘚啵嘚啵?不了解别人的过去少在这儿议论别人的现在,你有资格吗?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落魄的乞丐,因为我没有了你!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富有的国王,因为我拥有了你!

——晨曦,最担心的莫过于你了,因为你的委屈你不说,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你的微笑我没必要懂,可是你的眼泪我必须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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