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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游小印度

钱伟琪来新已经是第三个年头,同学们都在说小印度的神秘感与咖喱食品的美味,自从蔡淑贤跟着自己去了一趟SH,基本上与蔡淑贤已经成了异性知己,所以斗胆对蔡淑贤说了自己想去小印度深度游,谁知蔡淑贤一口答应,表示非常愿意当一回SH同学的导游,反正今年是大四书面功课已经减量,便约定星期六早上九点在小印度地铁站碰头,不见不散。

蔡淑贤答应为自己做导游,钱伟琪是喜出望外喜形于色,星期六一早,洗脸刮胡子再抹上一层薄薄的面霜,面部工作仔细完成,头发梳理得丝路清晰,稍稍喷了点发胶,以防讨厌的风将头发掀起,穿上新买的耐克T恤,一条米色卡其小裤脚长裤,脚上穿一双气垫耐克跑鞋,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样清新帅气。钱伟琪对蔡淑贤一直爱慕有加,羞于胆小难于启齿,今天去小印度也有想表达自己的心情打算,见机行事吧!

新加坡的姑娘没有大陆姑娘忸怩,新加坡强烈的紫外线,将新加坡姑娘的性格修炼得直率爽气,九点不到蔡淑贤已经等在了小印度地铁站出站口。

今天钱伟琪一身的浅色调,如同奶油蛋糕样诱人,在普遍比较深的肤色中,钱伟琪稍白的肤色在人群中显得突出,蔡淑贤一眼就看见了钱伟琪,便向钱伟琪快步走了上去。

“伟琪,你到啦。”蔡淑贤现在已经将钱伟琪的“钱”字拿掉了,没有了“钱”显得更近一些,当然这“钱”不是那钱,那钱没有是万万不行的。

钱伟琪见到蔡淑贤向自己走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迎了上去:“你来啦,走我们上去吧。”

一来到地面,小印度特有气息扑面而来,里面夹杂着咖喱味,小茴香味还有说不清楚的各种香料味。其实要找小印度很简单,靠鼻子的嗅觉就可以轻松找到,当然人的鼻子没有狗鼻子灵敏,只是小印度的特有气息实在浓郁,路上行人各色人种都有,印度妇女穿着各色美丽的莎丽,在人群中显得很妩媚。

从龙岗路进入小印度,小印度拱廊里聚集了各式各样印度店铺,走到一家专门制作手部彩绘的店铺,老板殷勤地迎了上来:“小姐,做一个手部彩绘,很漂亮,女人味十足。”

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样本:“小姐,这里有很多样子,你选一个,只要三分钟就可以做好,精美的图案一定会得到心上人的喜欢,”

蔡淑贤对心上人的讲法也没有反感,心中的白马王子非钱伟琪莫属,蔡淑贤喜欢男人高大的、英俊的、勤奋的、忠厚老实的,钱伟琪这个几条都可以对上号,只是蔡淑贤羞于开口,不想打破姑娘的矜持,只等钱伟琪开这个口。

被老板这么一宣传,蔡淑贤对钱伟琪说:“手上做这样的花型的确很美,我很喜欢,不知道以后可以洗掉吗?”

钱伟琪对女人的花样经实在需要补课:“这个我不太懂,你问老板吧。”

老板见姑娘犹豫马上解释道:“美丽的姑娘,这个彩绘几天后就会自动消退的,不用多担心!”

蔡淑贤伸出右手臂,印度女人开始为蔡淑贤描画,只有几分钟,一个漂亮的彩绘已经附着在蔡淑贤纤细的手背上,图案精美绝伦。

“帅哥,这个彩绘漂亮吗?”蔡淑贤调皮地问。

“呵呵,美女真的很漂亮,这个图案配你的手臂叫绝配。”

“哟,看不出吗,平时话不多的人,奉承话一套又一套。”

“嘿嘿,谢谢夸奖。”钱伟琪憨厚地笑了。

传统印度糕饼店对钱伟琪与蔡淑贤来说都是新奇的,尽管蔡淑贤从小生长在新加坡,平时也不经常来玩。

蔡淑贤被一种叫Gulab Jamun的甜食吸引住了,便买了一小包,打开包装用手拿起一颗塞进了钱伟琪的嘴里:“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哟,只是你拿我拿不卫生哟。”

钱伟琪被糖堵住了嘴,发不出声只能点头同意,其实这种以枫糖包裹的奶酪球甜食,甜而不腻口味独特,在钱伟琪的嘴里慢慢地在释放幸福感满足感,特别是蔡淑贤亲自塞进自己的嘴里这颗奶酪糖意义非凡。

充满浓郁风格的印度背包,蔡淑贤爱不释手,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钱伟琪说:“你喜欢就买一个,我来买送给你。”

蔡淑贤一脸认真:“真的?”

“真的!”钱伟琪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我挑一个啦。”蔡淑贤将买好的双肩包背在了肩上。

“走到现在嘴干了,买点饮料如何?”钱伟琪问。

“好的呀,听说小印度的拉茶很有名的,我们喝拉茶好吗?”

“你看,前面有很多人的地方就是拉茶铺。”

钱伟琪拉着蔡淑贤走向了对面的拉茶铺,钱伟琪与蔡淑贤的手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拉上了,这可是第一次拉手,蔡淑贤顺势握紧了心上人的手。

小小店面生意兴隆,用餐人潮挤到了走廊上。

印度老伯拿起二个钢杯,从高处将奶茶垂直倒进下面的钢杯里,空中拉出了一条淡棕色的线条,反复着这个动作,技术高超拍案叫绝,钱伟琪排进队伍,各买了一杯,奶香味浓郁,好喝又解渴。

小印度的异国风格看不够,时间在悄悄地流逝,到了饭点时间,蔡淑贤点了钱伟琪一下:“是否到前面的饭店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钱伟琪抬手看手表,时间指针指在十二点十五分,不看手表还好,一看手表肚子开始咕咕提起了抗议。

正好前面有一家Muthu’s Curry餐厅,钱伟琪拉着蔡淑贤走了进去,钱伟琪拉蔡淑贤的手有一个熟练过程,现在已经是相当熟练,而蔡淑贤也愿意被他拉,安全感自然而然出来了。

这是个地道南印度的餐厅,坐下后招待员送过来一份菜单,上面罗列着许多菜名,钱伟琪喜欢咖喱,蔡淑贤也喜欢咖喱,钱伟琪点了一份咖喱鱼头,再加几份其他的菜,黄姜饭是必点的还有Naan面饼,这是南印度最正宗的吃法,虽然第一次来吃,但钱伟琪已经做好了功课,来小印度吃咖喱也是一种享受。

餐厅中央开放式厨房,印度厨师现场烘烤着面饼,绝对是视觉上的一种享受,在享用着美食的同时,蔡淑贤聊起了学校最近要组织文艺汇演的事情来。

“伟琪,最近学校组织文艺汇演,我们计算机系准备排练莎士比亚的王子复仇记,你准备扮演那个角色?”

“我还没有想好,老师叫我演王子,如果我演王子,你演奥菲莉亚好吗?”

“嗯,你演王子我就要求演奥菲莉亚。”

钱伟琪将双手顶在头上做出了一个鬼腔:“王子哈姆雷特到时候要装傻卖疯哟,不会吓到你吧?”

“哎,我演奥菲莉亚很傻的,最后那个姑娘死了,不想演了。”

“为了王子的复仇,请你演好奥菲莉亚。”钱伟琪哀求道。

“好好,看在你的份上,演奥菲莉亚。”

美味咖喱鱼头已经见了底,只留下了少许的汤汁,钱伟琪将Naan面饼沾上汤汁递给了蔡淑贤,蔡淑贤咬下的是充满着暖暖情谊的Naan面饼。

双方的爱情之花已经绽放,一切尽在不言中。

邹国祥回家整天愁眉不展,公司里新一季的服装由于缺乏资金而无法开展工作,公司算不上大,可是几十口人每个月工资还有开销少说也要个七八十万,资金缺口在二百万左右。前面贪图享乐一掷千金的作风,终于使资金困局逐渐显现,在老婆关健面前又开不了这个口,茶饭不思心事重重,斜躺在沙发上看录像。

阿姨将菜做好端上了餐桌,关健还是不露声色地叫邹国祥:“国祥,吃饭了,怎么了,这几天见你像掉了魂似的。”

邹国祥懒洋洋地走到了餐桌旁,坐下来打开一瓶啤酒,自己倒了一杯,头一仰一干而净。

“今天阿姨特意烧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还有昂刺鱼豆腐汤。”关健还是关心着邹国祥身体。

“你儿子昨天回新加坡你也不回家,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重要啊?”关健抱怨了一句。

“这个事情不要来烦我,我最近还烦得不够吗?公司里几十号人开销压力都在我身上。”

“谁知道你的钱用到哪里去了,你再小三小四搞好了,钱都给你塞了无底洞。”

“好啦,我回家你就唠叨这个事情,为了资金我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也不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你到底缺到少资金?”

“缺二百万!”

“缺那么多我怎么帮你,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我们家房子抵押给银行,马上就可以转活公司,你看呢?”

“你给我打住,房子是我们的窝,万一给银行拍卖了,我们住到哪里?”关健一听要抵押房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什么呀?现在我们的别墅值一千万,抵押贷款二百万不是毛毛雨吗?”

“你是毛毛雨,可对我们来说像下了一场雷暴雨,你别打这个房子注意啊!”关健将这扇们给关了。

家庭晚餐不欢而散。

邹国祥今天回家准备行丈夫的职责,尽管平时觉得关健已经徐娘半老,可是公粮还是需要上交。关健在房子抵押的问题上一下子来了一个急刹车,邹国祥没有思想准备,装上车的公粮被卸了下来。

浴室洗完澡在卧室里连着抽烟,搞得室内烟雾弥漫,关健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你烟不要抽了,要抽到大厅里去抽。”

关健的一席话,邹国祥二话不说,走出房门去了大厅。

近半夜,邹国祥悄悄地回房睡到了床上,可是资金的压力像三座大山,压得邹国祥反过来复过去,横竖睡不着。关健被老公吵醒,大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问:“你们公司资金这么紧啊?银行贷款安全不安全?”

邹国祥一听老婆有松口迹象,立刻像瘾发作抽上一口毒品,浑身细胞鼓足了劲笑着道:“不要紧的,绝对安全,主要是流动资金紧张,等下一批服装出货就可以回笼了。”

“房子抵押给银行不是小事情我有点怕,要是你们公司倒闭怎么办?”

“怎么会倒闭呢,我们是暂时的困难嘛,一定会将银行贷款还掉的。”邹国祥信誓旦旦。

“我相信你一次,不能出洋相的,这可是大事情,你要把把牢。”

突然,在邹国祥的眼里,原来的黄脸婆变成了天使、美丽的女人、最最亲密的爱人,邹国祥的心开始发热,伸手将关健的头颈挽了过来,另一只手抚摸着关健的后背,的确关健也好久没有得到老公的雨露,被邹国祥吊起了性趣,开始唧唧哼哼进入了状态。

邹志平在新加坡一点都不关心老爸的事情,最近最想做的事情是与贾伦美谈上恋爱,几次约贾伦美都被婉言,鼓作勇气再次约贾伦美,总算答应在牛车水地铁站碰头。邹志平庆幸自己的执着起了作用,其实贾伦美实在情面难却,最后拉了几个同学一起来到了牛车水车站。

邹志平见到另外三个同学一起来,起先感到很尴尬,贾伦美对他说:“正好这几个朋友说牛车水好久没有来玩,所以今天与他们一起来,你不要见怪。”

被贾伦美这么一说,邹志平倒也无话可说。

五个人来到了牛车水原貌馆参观,循着参观路线,每层楼面都展示着不同时代的风貌,才知道中国的老一辈移民是如何冒险渡海来到新加坡的,才知道早期移民的悲惨遭遇,才知道当时的店屋格房有多少拥挤。

参观完原貌馆,五个人都有了很深的感受,深深感到现在的新加坡是多么的发达,是多么的现代。

贾伦美自始至终走在邹志平的身边,倒不是因为大都是邹志平买单,而是这次有点失礼的缘故。

对马里安曼兴都庙几个中国留学生感到好奇,还是贾伦美对印度的文化比较精通,指着塔楼上的无数印度神明:“这些神明衣着鲜艳,绕塔楼四周,或坐或站,雕工精细复杂,里边供奉着专门驱逐霍乱、瘟疫等传染病的马里安曼女神。”

邹志平因为平时与贾伦美只是点头之交,对她的一番评论与解说,已经对贾伦美刮目相看。

SH的家里风起云涌,邹志平一点也没有改变少爷作风,对着大家说:“今天我请客,大家喜欢吃什么?”

贾伦美自此才知道平时流传的邹志平喜欢做大佬是真实的,想到出去玩平时大家都是AA制,如果邹志平请客还是以节约为原则遂调侃道:“邹老板,我们到前面的史密斯街吃蚝煎、罗惹、炒裸条如何?”

话音刚落迎来了邹志平反对声:“那些东西只能算是小吃啦,我想到丁加奴街中餐馆请大家吃中餐。”

“新币也是钱,你当是橘子皮,省着点!”贾伦美觉得出来玩需要轻松点节省点。

“我们喜欢吃小吃,就去史密斯街吧。”同学们一致意见去吃小吃。

拐过一个街角,来到了史密斯街上,街道上整齐地摆放着圆台,食肆林立吃客众多,空气中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食品香气。突然有个年轻人在狂奔,后面有个小姐穿着拖鞋在追赶,嘴里不断在喊:“抓贼啊,抓贼啊。”

邹志平一看不好,男青年抢夺了小姐的包,邹志平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拿出了在学校百米冲刺的水平,追过了二个街区,终于将窃贼一把抓住,窃贼还要反抗还好后面支援部队赶到,牢牢地将窃贼控制住,边上一个老伯拿出手机报了警,不一会警车呼啸着到来,走下来二个警察,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问老伯:“报警电话是你打的?”

“是的,是的。”老伯连连点头。

“你的身份证给我。”警察对老伯说。

老伯紧张得抖抖索索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交给了警察。另一名警察将窃贼拷了起来带上了警车。

年纪大的警察记录了身份证后交还了老伯,跳上警车警车拉着警报呼啸而去。

邹志平追窃贼累得气喘吁吁,这时才觉得肚子在唱空城计,贾伦美见到邹志平一头汗水,拿出餐巾纸帮他擦去了汗水,邹志平的汗水被心爱的人擦去,比吃什么营养品还要补,这是绝对补心的良剂。

还是回到了史密斯街,来到了一个比较干净的摊位,罗惹、蚝煎、FJ薄饼、炒裸条、烧烤海鲜七七八八点了一大桌,外加几大杯冰啤,同学们你一句我一言,兴奋地继续着这个故事,这一顿吃得好爽,毕竟将窃贼抓到了,好像为民除了一害,贾伦美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抓贼英雄干一杯。”一大杯啤酒直通通地灌进了喉咙,在贾伦美的心目中邹志平俨然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英雄,完全颠覆了原来的概念。

过了几天新加坡主流报纸大幅刊登了一张照片,一位老伯捧着一张奖状,边上写着,老伯奋不顾身勇抓窃贼,政府特发奖状及五千新币以资鼓励。

邹志平看到报纸差点气歪了鼻子,明明是自己抓到了窃贼,由于老伯将身份证交给了警察,并去警察局做了笔录,所以这份荣誉就理所当然降落在老伯的头上,自己在当时觉得这件事情在中国是太平常了,所以没有当一回事情,谁知道新加坡会将这件事情登报表扬,将好人好事发扬光大。

同学们平时聊起来这件事,大家都说以后在口袋里都要准备好护照,一旦发生这种事情马上亮出护照,然后去警察局做笔录,有奖金决不放弃,大家当这件事情为茶余饭后的笑料,没多久也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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