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曾和你一起轧过马路，一起在黄昏的饭后三五成群的走在那条熟悉的街道；他们经常和你挤在一个单人床上，倾听或诉说自己的心里话；他们曾经帮你出谋划策追求你喜欢的女孩，然后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你的笑话；他们曾和你一起肆无忌惮地在课堂上大睡，然后一起去办公室，一起受罚……他们，就是兄弟。
兄弟，多么豪迈的称呼。 ；；每一次去KTV里，必点的歌曲总有那么几首：《朋友》、《我的好兄弟》、《老男孩》……每当这些熟悉的旋律响起，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些温暖的画面。
有人说，兄弟分三种，一辈子的、一杯子的、一被子的。敬酒的时候也总说：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就因为这句话，所以不管自己已经喝得天昏地暗，总是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愁。因为我们是兄弟，是一辈子的兄弟！
1
高考结束了，被囚困已久了的青春的兽性一下子爆发出来，那种三更眠五更起的生活节奏依然没有发生改变，只是陪在身边的不是青灯长卷，而变成了灯红酒绿，繁弦急管。 ；；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而煎熬的，在成绩没有出来之前，任谁的心里都是很忐忑不安的，几乎每天都上网去查阅试卷和答案，毫不夸张地讲，每一个参加高考的人，高考卷都能背得滚瓜烂熟。
6月18日，是返校估分报考的日子，如果说高考是决定命运的时刻，那么报考就是你选择命运的时刻。那天一大早，小小和学洋哥哥他们就“捷足先登”了。时隔半月，又踏上这片热土，看到那些熟悉的风景，还有学弟学妹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大家的心情真是无比的激动。
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都来了，又聚到一起，唧唧喳喳地讲个没完。小贾呢，呵呵，这下可惨了，他早已被“好问”的美眉们团团围住，给她们做报考指导。男生们则聚到一起，商讨着去哪个城市，和哪个美眉考到一起，至于报考什么专业、什么大学，倒不怎么在乎，真不知道这些小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无语了！
估分单出来了，小小、学洋还有大春估的都差不多，都是560到580分之间，继厚和邹福瑞几乎差不多500分的样子。女生们估得都很保守，不知道真考那么差还是虚荣心作怪（女同胞们可别骂我啊），小小夺过估分单，找到范范的分数，540到550分，再看看猫猫、王颖、还有文科老大邢坤的分数，估得都不高。其他人都在传阅着，熙熙攘攘，谁能上一本，谁能上二本，谁要去哪个城市、哪个大学，谁和谁要考到一起……给小贾弄得晕头转向的。
总算安静了下来，小贾给大家简要分析了这几年的录取形式，再看看大家的估分单，说见年分数线可能要大幅提高，要大家报考的时候谨慎一点，并分析了那些专业的就业率好，哪些大学的哪些专业好……
“老师，哪个大学美女多？”小小突然来这么一句，给所有人都整蒙了。
“啊？！这个嘛，嗯，你不用担心啦，文科所有专业都是阴盛阳衰的，保证让你眼花缭乱的。”
“那，什么地方美女最好看呢？”可恶的家伙，还没完了。
“苏杭的美女好看，不过那个地方气候你可能受不了，其实大连外国语和辽师女生都很多，只是你又不想学外语，也不想当老师，还真难伺候！”
正当哄堂大笑之时，小小却一筹莫展，不知道这个小脑瓜子里又在思索着什么。
“大家先不要着急填写，要仔细参照辽宁省今年的招生计划指标，回去跟家长好好斟酌，结合自己的意愿以及就业前景等各种因素，认真合理地填写。有句话说，考得好不如报得好，至于我们答得如何，那已经无法改变了，所以现在一定要报好，不能妄自菲薄，让分数白得，更不能高估了自己，到时候一个指标都上不去，三年的努力都白费了。这份报考单明天上交，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没什么事大家可以走了，男生们可以自己乘车到宿舍把行李带走。路上注意安全。”
“老师，辽师的美女真的多吗？小小拖着一大箱书，走到门口特意停下来问了一句。
“你这孩子，我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我还不了解吗？那里美女真的很多哦，而且环境也比较不错，大连那地方也非常好。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啊，从辽师走出来的都是变态。“
“变态？什么意思啊？”
“你以为西贝哥我不知道吗？你们背后不都是那样损我的吗？”
“嘿嘿，没有啦，老师最帅了。况且老卢不也是辽师的吗？他可是风流人物，老帅了！”
“得了啊，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好好报，说不定以后咱们会成为校友呢。”
“二师兄说得对啊……”还没等小贾反应过来，这家伙就一溜烟地仓皇逃窜了。
2
学洋和继厚跟小小一起回到宿舍，收拾好之后，小小让爸爸把他们送到家。终于结束了28人挤在一起的野兽生活方式，心情豁然开朗。
半路上接到哥哥电话，要他们到新港小区小聚一下，茹玉做东。
“怎么回事？春哥怎么没来，猫猫在这呢，这么好的机会，再也不容错过了，快给春哥打电话！”
……
“怎么样，快到了吧？”
“完了，大春来不了了，家里有事。”
“完蛋玩意你说，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难得猫猫今天赴宴，而且穿得又那么性感。唉，王承春啊王承春，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正说着，猫猫嗔怒地瞪了小小一眼，这家伙便灰溜溜地找了个缝钻了进去。
“算了，不来拉倒，以后还有机会，来，咱哥几个先走一个，干！”
“来，每个人都整两句，不能干喝酒，那有什么意思。茹玉，今天你做东，你先来。”
“这个，不知不觉高中生活就结束了，以后再相聚机会就很少了，但是不管在哪，咱们永远是好兄弟好姐妹。咱们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喝过酒，今天不醉不归。来，干！”
“好！继厚，你老有什么感慨？”
“我王继厚没有什么才能，荣幸的是我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大学生，我爸妈都非常高兴。还有就是，不管以后在何种岗位，不管我是贫穷还是富有，只要大家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继厚，就冲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既然继厚都已经慷慨陈词了，我苏小小也白呼（说）两句。首先非常荣幸能和各位兄弟姐妹一起走过这极不平凡的高三岁月，你们是我一辈子的珍重。小小是咱班最小的男生，各位兄长都非常照顾我、迁就我，我非常感激。哥哥，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哥，认你做兄长我很幸福，上天把我俩的床位并在一起，就注定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弟弟我此生只认你一个哥。来，哥，弟弟敬你一杯！”
“还有继厚，咱俩可真是冤家路窄，曾当着全校师生大干一场，真的，长高学生谁有咱俩牛。虽然我们俩一直明争暗斗，你坐在范月杰前面时，我甚至还吃过醋，但是我同样很感激你。我记得我手摔坏那天，是你陪着我一中午没睡觉，冒着被处分的危险给我妈打电话，这一切小小都铭记在心。来，我敬你！”
“洋仔一直是我的闺蜜，咱们是一起从黑色十月并肩走过来的，一起叛逆过、骂过西贝哥、到后来又一起进步，今天总算功德圆满了。为了我们并肩走过的峥嵘岁月，干！”
“最后，我要敬范范，一开始我们做兄妹，感情一直很铁，后来璐璐走了，我的心里没有着落，阴差阳错的就向你表达爱意了。虽然你没有接受我，而且一次又一次的令我伤心落泪，但是你给了我很大的动力，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走不完高三岁月。今天我还要正式地说一声我爱你，不过此爱非彼爱，不管以后我们相隔有多远，不管以后的道路谁与你同行，你都是我青春路上的风景线。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谢谢你，陪我走过青春的沈佳宜！”
“哥哥，真的，能让你为我心动，我觉得很荣幸，谢谢你喜欢我。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妹，你还得像以前那样迁就我、宠我，这样我无聊的时候又能欺负你了，哈哈，接招吧。”
……
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红光满面，颓然乎其间者，小小醉也。
酒桌上突然静了下来。
“好像还有个人没说啊，学洋王颖，这一中午你们俩就一直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赶紧的，现在不表白，还等什么时候啊？”
邹福瑞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学洋也身不由己了。端起酒杯说道：
“其实吧，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她了，只是从小学到高中我们俩一直都是同班同学，而且坐了很长时间的前后位，应该说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吧。现在高考结束了，说不定以后我们会去哪里，天南地北的，很难相见，所以趁此机会，既然大家都说到这了，那我作为男生还是主动一点吧。王颖，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学洋虔诚地举起酒杯，王颖则娇羞地低下了头，躲过了在场的9双眼睛。
“班长，还犹豫啥啊，赶紧接受吧。来，我给你们满上，喝个交杯酒吧！”
“快点啊，你想把学洋累死啊。”
“我……我愿意……”
“啥？我没听见，你们听见了吗？”可恶的苏小小，这个时候来劲头了，先前的酒意全无了。
“我——愿——意！”
“哎，你这么说我们不就听见了嘛。来来来，喝酒，喝酒！给你们满上啊。”
小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朋友们，今天，阳光明媚，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烘托出恋爱的氛围，空气中氤氲着浪漫的气息。就在今天，一对恋人结束了他们的爱情长跑……”
“哎，等等，你主持婚礼啊，再往下整直接入洞房了，你也太能闹了，喝多了吧你。”
“哦，对不起啊，弄错了。今天，在各位兄弟姐妹的见证下，一对恋人开始了他们的爱情旅程，让我们举杯，祝愿他们早生贵子……不是，这个，有情人终成眷属！鼓掌！”
那天喝了好多酒，给王颖倒的酒，学洋都代为干了。最后小小和学洋都醉了。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结完帐，小小由哥哥和继厚搀扶着，学洋则依靠在王颖的手臂下，一行人来到了金港湖畔。坐在人工湖外的长椅上，欣赏着湖光山色，好不惬意。那两个家伙跑到了外面的石台上，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真让人嫉妒。
“泛舟湖心波光粼，月出东山照花林。杰作本自妙手出，闲心只把诗情引。”
“好诗啊，怎么，小小，您老又诗兴大发了。”
“没有啦，哥哥过奖了，只是有点小感慨。古人游览于山水之间，常留有佳作传世，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后人观之，不胜感慨。想我苏小小百年之后能否会有绝句流于后世，让后人敬仰。而今我既已加冠，却功名未立，念此私自愧，终日不敢忘。‘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老男孩》唱的多好啊，毕业了，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老男孩了，正如歌里唱的，多少年后，有谁会记得这世界我曾经来过。”
“你这孩子，思维怎么就那么另类。想那么多干嘛，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和历练，只要我们怀揣梦想，不放弃，敢追求，总会有功成名就那一天。况且《赤壁赋》不也讲了吗？‘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小小，你看眼前的景色多么美妙，为什么不去欣赏呢？非要陷自己于这种无聊的伤感之中？你自己不也写过‘给心灵留个空间/去享受这鸟语和花香/活在当下，做你自己。’怎么，自己写的诗，还要别人给你诠释吗？”
“哇，哥，你太有才了，我怎么感觉在跟一个修道很高的大师在交流啊。听君一席言，可谓心旷神怡，豁然开朗啊。你说得对，想那多干嘛，就我苏小小，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还愁前途无望吗？”
“又来了你……”
一群人坐在一起回忆着、憧憬着、追逐着、打闹着，将这宁静的湖畔变成了青春的乐园，构成阳光下最亮丽的风景线。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
3
“喂，洋仔，你报哪？”
“我估计辽师没问题，反正王颖去哪我就去哪，我跟她写得一样，只是专业不同而已。”
“我天，真是忠贞不渝，感天动地啊。有木有哪位美眉愿意跟我一起走进同样的象牙塔，跟我浪迹天涯啊！”
“哥哥，你过来帮我参考参考。”
范范，没有听错吧，真的是范范！
“敢不敢照着我的填！”
“这有什么不敢，拿来，反正报上也考不进去。”
“等一下，二本的就别照抄了，辽师分数很高的，万一掳了就完了。你还是填大连大学吧，虽然分数低一点，但那里也不错，老兰不就是从那毕业嘛。”
“嗯，我看也是。那我报什么专业呢？你都报些什么？”
“我嘛，第一志愿都是汉语言文学，剩下的有政治行政学、新闻、历史等，反正没有外语。你喜欢什么就报呗，不是可以报四个志愿嘛。”
“那我就报市场营销、人力资源管理、法学和行政吧。”
“伟大的政治科代表，为什么不把政治学放首位？”
“拉倒吧，我都要吐了，你还嫌奚科研同志折磨得不够多是吧，还让我学政治，饶了我吧。”
……
“继厚，你报哪？”
“前边都乱填的，二本报的是沈阳大学，法学。”
“完了，有了您这位回眸一笑，百花凋零的奇葩，中国法制史从此要止步不前了，坑爹啊！”
“去你妹的，信不信我控告你诽谤。”
“我去，毁了你，信不信我凭三寸不烂之舌让你气绝身亡。”
“大春，你呢？”
“咱俩差不多，我也觉得辽师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我报的是英语。邹福瑞，你报的是大连东软啊，我天，日语，妥了，你看现在中国和日本为钓鱼岛问题争论不休，如果中日开战了，你可以去当翻译官啊，哈哈。”
“巴嘎雅路！”
……
走廊外有不少家长为了孩子的前程问题而焦头烂额，小贾也被同学和家长团团围住，那样子真壮观！
等到人走了一大半后，小小和猫猫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猫猫，你知不知道王承春暗恋你很久了，而且高考那天晚上其实我们在商量着让他怎么跟你表白，谁知这小子给他创造机会不把握，还反咬我一口。”
“我知道呀，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来这一年我都没和他说过话，我都不怎么了解他。其实我还是很愿意跟他做朋友的，但是那种感情是不可能的。”
“唉，可怜的春哥啊，暗恋未遂，悲哉，悲哉。”
“拉倒吧，还说别人，你自己还不一样，多情的种。”
“伊人已去，斯人独憔悴啊。喂，你说我咋样？”
“什么咋样？”
“你懂的。”
“你，还行吧。”
“这么说，我就有很大机会咯。”
猫猫没有说话，娇羞地低下了头。此时此刻，小小才真正体会到徐志摩所描写的：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
这是一幅怎样的图画，仿佛燕子掠过平静的湖面，小小的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目光却停留在猫猫绯红的脸颊，直到她莞尔跑开，丢下一句：
“讨厌！”
4
“报好了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了，26日出成绩，大家可以上网或用手机查询。录取通知书八月份才会到，学校会打电话通知你们。在这之前，登陆辽宁招生考试网能知道被哪所学校录取。男生们留下，帮我办点事。”
送走了女生，小贾开车带着六位男生和班长去了饭店。
“同志们，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之间我们就要分别了。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文科毕业生，大家的成绩都不错，今天略备薄酒，请大家来吃顿饭，说说话，聊聊天。首先我代表我自己谢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在我担任八班班主任的一年里，咱们班在各位的共同努力下，无论是学习还是活动，都取得了令人欣慰的成绩，校长对我们班非常满意；其次我代表全班同学，感谢各位男同胞和班长们为班级所做的贡献，文科班男生都不容易，平日里干的活比较多，所以，大家辛苦了。作为班主任，我先干为敬！”
“喝完了这杯酒，咱们就不再是师生关系，咱们是兄弟，是哥们，‘老师’只是个称呼。我知道你们在学校的时候经常骂我，可能我在管理学生方面做得不够合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的心和你们的父母都一样，都是希望大家能考得好一点，将来能有个好的前途。现在看到你们都学有所成，我这心里感到很安慰。所谓‘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愿你们前程似锦，愿你我情谊永存！”
“老师，你说我在学校时老跟你对着干，背后还说你坏话，学生实在惭愧。所以这杯酒我敬您！”
“没什么，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小小，你也报了师范专业，如果你将来能够走上讲台，你就会彻底理解老师了。等哪一天你为人父母了，你也会知道，在老师的眼里，学生就像自己的孩子，哪个家长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三年来，老师在感受你们的烦恼、脆弱、挫折的同时，也见证了你们的进步、成长和成熟。看到你们长大了，老师很欣慰。来！”
“继厚，你也成熟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浮躁了，上大学之后，好好历练自己、发挥自己。可能平时你对我有些看法，但是现在不可否认的是，你终于成为了你们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你爸妈肯定为你骄傲。所以，即使你恨我，我也觉得，最起码能对你父母有个交代了。”
“老师，真的很感谢你，没有你和老兰对我的严加管教，我王继厚也许就是一个痞子，恐怕是前途堪忧啊。所以老师我也敬您一杯，希望您桃李满天下！”
“承春和茹玉，你们俩是从重点高中来复课的，这一年有什么感慨吗？”
“长兴岛高中真的很了不起，我了解到大家的中考成绩，说实话，长高学生的起点是很低的，跟重高没有可比性，但是从这里我看到了一些重点高中看不到的现象。这里的老师都是爱生如子、高度负责，学生不懈进取、勇于突破，99。7%的升学率，低进高出，这是任何一所高中都难以企及的。而且在长高的一年我形成了很好的生活习惯，这些都是重点高中学不到的。如果把重高的学苗拿到长高来，一定会取得更高的成绩。”
“说真的，我很羡慕你们，学习那么好。可是我考了三年，都没有金榜题名，今年是最后一年了，我已经确定被沈阳师范录取了。咱们这些老师都特别的负责，我在新世纪，老师讲完课就走，根本不管你会不会，但是在长高，你不去找老师，老师反而去找你问问题，还给你耐心地讲解，诲人不倦。而且我见过的任何一所学校都没有咱们那样，老师陪大家上晚自习上到九点半，仅凭这一点，长高明天肯定更加辉煌。来，老师，咱俩走一个！”
“邹福瑞，你和小娜还处着吗？”
“这个……”
“没事，我不说了吗，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朋友，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们还在一起，她也报在大连，我真心希望我们俩能在一起。”
“那必须的，我嫂子那么温柔贤惠，你又那么拉风，豺狼配虎豹，绝配！”
“尼玛！”
“对了，小小，你和范月杰呢？”
“还不都被您老活活拆散了，哼，棒打鸳鸯。”小小撅起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也是没办法啊，其实说心里话，我一点都不反对你们男女之间的交往，青春期嘛，谁还没有一点悸动心理，如果像你们这样的年纪，对异性没有兴趣、没有追求，那才是出了问题。只是咱们学校明令禁止男女之间不能交往过密，我如果不插手此事，让学校逮着了，你们俩就完了。要不我再找个机会帮你们俩撮合撮合？”
“不用啦，我开玩笑的啦。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如果是真的爱我，怎么可能因为您的几句话就不和我交往了？再说，我们俩现在关系也不错，她还一直叫我哥哥呢。至于以后的事，还是交给缘分吧。您老不是说过了吗？‘人生是短暂的，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任务，我们既然生长在春天，又何必去做秋天的事呢？’您一直坚持贯彻马克思主义，毛*东思想，邓*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来教育我们，我一定要做一个伟大的、善良的、脱了低级趣味的人。嘿嘿。”
“不错嘛，一次失恋让你懂得那么多，还一套一套的，挺值得嘛。小小，以后不能再这样多愁善感的，感情这东西是要靠缘分的，是你的就好好把握，别人永远都夺不去，不是你的就不要太强求，容易受伤的。可能高中有些墨守成规的学习内容和方法，没有将你的才华充分展现，上了大学，你会有一片更广阔的天地，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平台，我相信你一定能独领风骚。哎？这两个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整个中午都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有情况？”
“天呐，老师，您的眼睛也太尖了。学洋，你还是招了吧。”
“我们俩昨天同学聚会时才……”
“哦，我说的嘛，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俩藏得够深的，还挺快的。学洋是个不错的男生，懂事勤奋、干净整洁，只是有点内向。王颖也非常优秀，做了三年班长，聪明干练、也没有脾气，不错，挺合适的。你们俩可要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啊。跟你们说实话，高中同学将来走到一起的概率是很高的，大学虽然允许谈恋爱，但最后走到一起的几率很小。我当年和我媳妇就是高考之后谈的恋爱，然后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了。等十年之后，咱们再相聚的时候，我要看看，咱班能有几对成了眷属。”
每人一瓶酒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我不了解你们的酒量，还能来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作答。
“老师，你家在哪啊？我们倒没事，喝多了打一场台球就醒酒了，可是你开车过来的啊。喝多了回家，我师母肯定会不高兴的，弄不好得跪搓衣板呢。哈哈！”
“你老师我是那种惧内的人吗？再说了，我媳妇还没放假呢，这会儿不在家。我家就在这个小区里，喝多了把车停在这，走着回去。关键我不知道你们……”
“没问题！每人再来一瓶！”
……
那一天，师生之间敞开心怀，聊得很开，小贾也融入到他们的圈子，成为他们的交心兄弟。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
各自奔天涯
……
——《那些花儿》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兄弟们，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