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喝酒继续进行,喧哗声一片。武龙在少林寺学过武术,每逢酒场喜欢展示小伎俩,他拿起一个小酒杯,对曹虎说:“大哥,你这酒杯太不结实了!“说着,两个手指轻轻一捏,酒杯粉碎。众人 齐声夸赞”好功夫!好功夫!“武龙自谦道:”雕虫小技,见笑了!“他话题一转说:”今天喝酒为了痛快,为了过瘾,为了起兴,我提议:作诗饮酒,不会做诗,说个顺口溜,拉个呱都行,但必须突出个‘骚’字,还必须引人笑。做不到的,就罚酒七杯,因为’七‘字吉利,吉星高照!这样好吗?“不少人拍手说好。独曹虎说:”老武,大哥不识字,作什么诗,不是叫我出丑吗?“”大哥,说个骚笑话也行呀!“曹虎说:”那就惟命是从吧!“”我先来!“武龙说。”诗曰:深山谷里一道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羊来喝水,但见和尚来洗头。“梦一听罢,乍一愣,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家目光不约而同都转向了六个美女,接着是一阵拍手狂笑,大叫:”作的好!好!”唯曹虎这头笨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刘彪笑着对曹虎说:“大哥,你家里有,有多个,你见过,你干过,你洗过。”刘彪朝他裆里指了指,曹虎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说:“武贤弟,你还真有骚文采!我不会做诗,我拉个骚呱,也是高粱地里的呱。从前,有个私塾的先生,教了一个傻子,傻子娶了媳妇不知道干那个事。花媳妇就到私塾门前骂先生:’教的啥学生,傻种。’先生问傻子:‘和花媳妇一块睡觉了吗?’’没有‘傻子说。’你要和新媳妇一块睡,你是天,她是地,天盖地,你要压在她身上睡,记住了吗?‘‘记住了。’第二天新媳妇又到私塾骂先生。先生问傻子:‘你压她身上了吗?’‘压上了,我在她身上睡着了。先生说:’你光压她还不行,你的小鸡要宿她鸡窝里。’’知道了。‘傻子说着跑回家。第三天,新媳妇又到私塾骂先生。先生问傻子:’小鸡宿窝了吗?‘‘宿窝了’,’小鸡动了吗?‘’没动呀‘,’真笨!今晚上我到你屋子旁边,我说猫来了,小鸡快宿窝,我说猫走了,小鸡出来,我说多快你就做多快,记住了吗?‘‘记住了’。当天夜里,先生躲在傻子屋子旁边,喊道:’猫来了!‘’猫走了!‘’猫来了!‘’猫走了!‘’猫来了!‘’猫走了!‘……先慢后快,越来越快,傻子在屋里叫道:‘老师别喊了,小鸡屙鸡窝里啦。从此,花媳妇再不骂先生了。”众人听了,哄堂大笑起来,狂叫起来,声音久久不能平息。“大哥还真行,骚呱啦的真好,我们都听得起兴了,快要忍不住了!”刘彪说着眼睛直瞅着六个美女。“兄弟,想了是吗?想解解馋,过过瘾,那还不现成,花儿们,快来陪四个爷爷玩玩,伺候好了,爷爷有赏!”美女们个个心里紧张,万般无奈,两个走近曹虎,一个走近武龙,一个走近刘彪,两个走向刘子明。曹武刘像三只大饿狼,可怜四个少女像四只小羔羊,饿狼把羔羊紧紧抱在怀里,野兽般的狂亲狂吻,狼爪上下乱抓乱摸,羔羊无可奈何地哀嚎着。一个少女站在刘子明的身边,另一个也偎依在刘子明的怀里,刘子明急了,他没有推开怀中的美女,猛的站起身,大声道;“花是我们家的花,我们想什么时候採就什么时候采,有的是时间。今日和三位兄长相会情投意合,十分高兴,小弟有个提议: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曹宅四结拜,不知哥哥意下如何?”“甚好,甚好!哥哥惟命是从!”三人齐声说好。“花儿们,快给爷爷斟酒!”刘子明一句话,少女趁机脱身,忙去斟酒。曹虎忙吩咐家人筑坛插香,四人一齐跪倒,咬破中指,鲜血滴在酒杯里,四人端血酒一饮而尽。饮罢,四人各执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分别架在四人的脖子上,高声盟誓说:“天神有眼,地神有灵,四人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谁若心不诚,钢刀刎颈,死无葬身之地。”四人共同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入席,继续饮酒。刘子明高声说:“弟兄们,上天有缘,我们四人结拜为兄弟,乃是大喜之事。今日宴会,不分上下级,不分官兵,都是朋友,是哥们,一定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警卫们都放开了身,你敬我,我敬你,称兄道弟,呼朋唤友,猜拳行令,打谜破字,一片喧哗。喝了一坛又一坛,饮了一罐又一罐。曹虎两眼昏花,只觉得天旋地转,杯盘在飞,人影晃动,不醉十分,也醉了九分。武龙、刘彪刁滑,饮酒留了底,但也有七分醉意,觉得头重脚轻,有飘飘欲仙之感。唯刘子明喝酒最少,仅三两,因为他心里明白,肩负重大使命,绝不能因喝酒误了大事,对曹武刘和警卫们的敬酒,又不能不喝,若推脱,怕引起三魔头的疑心,所以杯杯都一饮而干,滴酒不剩。但酒并未喝进肚子里,刘子明手太快了,魔术般的杯杯酒都倒在袖筒里。曹武刘眼花缭乱,硬是没看出来,他们还赞叹刘子明海量。这时曹虎摇摇晃晃地离开坐席,摘掉帽子,光秃着大脑袋,腆着膘肥的肚子,摆着蒲扇般的大手,咧着大嘴叉子,瓮声瓮气的说:“今日曹家四结拜,上天所赐,我们都要喝个酩酊大醉,我才高兴,谁醉谁英雄,不醉是狗熊!”刘子明忙扶着曹虎坐下说:“大哥,你家的美酒,你家的佳肴,小弟再一次借花献佛,敬兄弟们一杯,以一当十,十全十美,以一当十,一人能敌共军十人,以一当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好,好!”重匪异口同声呼叫,杯杯满酒,一气饮下。唯武龙、刘彪端起酒杯,欲饮又止,刘子明笑道:“两位哥哥还要小弟亲自给你们端起来吗?”“哪里,哪里,贤弟请坐!”武刘二人手一举,脖一仰,杯酒下肚。曹虎满脸通红,语不成句。武刘也醉了**分,十几个警卫也喝得醉五醉六。刘子明一看时机已到,便忙站起身,端起酒杯,高声道:“曹武刘三位兄长,我们四人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呼吸,共命运,粉身碎骨心不变,肝脑涂地不叛逆,谁若食言失信,这酒杯就是他的下场!”说罢,单手一甩,酒杯飞出,“啪”的一声脆响,直打厅门上的玻璃,“哗”的一声,玻璃粉碎,几十个神兵天将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降了十二个门卫,上了绳索。武龙如梦初醒,惊了一身冷汗,手握钢枪,脚尖点地,旱地拔葱,纵身一跃出了大厅。刘子明眼疾手快,一梭子弹穿透武龙手腕,手枪当啷落地,武龙疼痛难忍,呲牙咧嘴,飞身外窜,可他的胸膛正撞上一大汉的枪口,应声倒地,悲苦的**着。曹虎老奸巨猾,并非真的大醉,故弄玄虚而已,情势突变,醉意全消,双手用力掀翻方桌,杯盘汤菜,稀里哗啦作响,撒了满地,方桌成了他的盾牌。刘子明一梭子弹全射在方桌面上。曹虎趁混乱之机,单脚用力向下点,地洞门自动打开,噗通一声,曹虎坠入地洞中,不见踪影,洞门自动关闭,完整如初,刘子明后悔莫及。白面书生刘彪双手提枪连连射击,他心里明白,大势已去,决不能束手就擒,要拼死一搏。他正要对准刘子明射击,顿觉耳边生风,一股凉气,一把牛耳尖刀直奔自己耳门飞来,躲闪不及,“哎哟”一声栽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刘子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扼住刘彪的颈项,两个大汉手脚麻利地把刘彪捆个结结实实。
铁山趁机跑到刘子明跟前问:“长官,下步棋怎么走?”刘子明果断地说:“追曹捉曹,决不能让他逃走!有谁知道洞口的出口处?”“我知道!”铁山说。“快带人守住地洞的出口处!”刘子明派五个人,由铁山带路,直奔村北的小树林跑去。安排其余的人看守这伙罪犯,自己也飞奔村北的小树林。可是为时已晚,到达那里,地洞口大开,大鱼漏网,曹贼逃脱,刘子明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