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王府,达奚支着头,看着远门发呆,她现在很无聊,是不是该把计划中的一切都提上日程了?她所计划的那些美好的生活,只有把这里结束了才会展开,她,不想这样等下去,有些机会,需要自己创造。
这天清晨,达奚在园中练气息,她,看到了一直想找的人,她外公,也可能不是,只是,他们长得如此相像,如同一个人般,就在她面前不远处拿着竹制的扫把,清扫落叶。
她就那样,怔怔的看着,看得专注,以至于芍药来了都不知道。
“玄舞小姐。”芍药见唤了几次都没反应,无奈,在她肩上轻拍了一下。
“嗯?”其实芍药的声音达奚是听到的,只是,她不想理会罢了,达奚转过头,马上换上清明的眼神,微笑着看芍药。
“玄舞小姐,时辰差不多了,奴婢是唤小姐用膳的。”
“哦。”达奚应声,“对了,那个扫地的老伯是谁?”
“哦,是陆伯,专打扫这个花园的。”
“嗯,走吧。”
达奚窝在房间里想了很多,现在的局势,还有她的实力,还有她的组织,这个组织是辅佐皇上的没错,不过,如果现在辅佐的是以后的皇上,那么,这个也是说的通的吧。
李渊的几个儿子中也就数大殿下李建成和二殿下李世民有些作为,李建成是个一国之君的料,不过,为人正直不好控制,而李世民嘛,对于治国还是有一定的见解,不至于是个废柴,不过,这个人喜欢美丽的事物,特别是女人,相对而言,控制李世民会更容易一些,那么,就找李世民来做皇帝好了。
而且,她和李世民在同一个宅子里,行动起来也更方便些,虽然危险系数也随之增高,不过没关系,达奚有这个信心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达奚支着头,笑了。
当天夜里,打定主意的达奚来到了李世民的书房。
“古月,茶凉了。”李世民头也没抬地吩咐道。
达奚也不吭声,倒了杯热茶就递了过去。
李世民伸手接过,无意碰到她细腻,温润的手指,才猛然惊醒,这哪里是个太监该有的手?手中的茶水因动作太大而泼了出来,李世民本能的甩开了那辈子,茶杯应声而碎。
“你是谁?”李世民强迫自己镇定,此人绝对是个高手,屋外的暗卫躲过了,屋里这么大动静也没有侍卫冲进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敌人,那真是棘手,如果是朋友?不,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只有合作,或者敌对关系。
“来助你完成千秋大业的人。”
“可笑,就凭你?”李世民嗤之以鼻,就算你再厉害,千秋大业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个小女子能说得到就得到的。
“就凭我。”达奚显示出了一股傲气,立于天地间的大气。
李世民觉得可惜,可惜身为女儿身,同时也庆幸,庆幸她是女儿身。李世民皱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矛盾过,从来,他想做的事情,想得到的一切,他都会毫不犹豫,也有那个办法得到,不过这次,这个女人让他好奇,让他矛盾,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就算是这样,有一件事情李世民是很清楚的,就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得小心应付,说不定是谁派来的探子,特别是父皇,得更加小心。
“非常抱歉,我想你找错人了,我没什么千秋大业要完成,请回。”
达奚明白,他在心动的同时也防备着:“如果想通了,可以到梦红楼找那里的老板。”说完,飞身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李世民并不把完成千秋大业的事情寄托在这个女人身上,不过,这么有趣的女人,倒是可以接触一下,当然,只是稍微接触一下,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毒,可碰不得。
在秦王府里的日子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不愁吃穿,也没有人来骚扰,如果达奚是这个时代里,最寻常不过的女子,不过,达奚不是,达奚渴望自由,比任何人都渴望。
这些日子,达奚在城郊置了片地,请工人造一座府邸,一座,她记忆里的达奚府。
城里的人都在揣测,是谁的这么大手笔,有人说是二皇子造的兵工厂,也有人说是长安首富秦公子金屋藏娇,不过也有人透露,是一个神秘的女人,不过,这个猜测不被看好,毕竟,女人是属于低等人群的,就算再有钱,要造就这样的府邸也是很为难的事情,所以,这个说法在一出生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达奚坐在梦红楼四楼的走廊上,品着香茗,看着美女排话剧,自从那个叫莫溪研的女人来了之后,梦红楼的生意确实是好了很多。
女人吗?低等?达奚嘴角上扬,好看的金棕色眸子里也满是笑意,总会有翻身的一天的。
“老板,我有事汇报,可以上来吗?”莫溪研在楼梯口问道。
“上来吧。”达奚用手枕着脑袋,懒懒的说道。
“老板,话剧《梁祝》已经排好了,现在正要彩排,你需不需要去看看?”莫溪研实在是不能像花妈妈那样叫达奚主子,所以,一直叫她老板,索性达奚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也就随她去了。
“结局改了吗?”达奚支起身子,稍微坐正了一些问道。
“呃?”错愕,这是什么意思?
“喜剧还是悲剧。”达奚腹诽,这个莫溪研有时也挺机灵的样子,有时又迟钝到可以。
“哦,是喜剧。”莫溪研开始在心里推测,眼前这个小孩也是传过来的吧,看她很难猜的样子,估计是女强人混穿过来的吧。
“改天把《茶花女》也改了吧,我不喜欢看悲剧。”莫溪研曾和爸妈看过,那是她当年看过的唯一一部话剧,因为母亲爱看,所以父亲就带着全家人一起去看了,也不考虑一下一个才几岁的小孩是喜欢看喜剧动画这类的电影。后来,后来……哎,后来他们的结局就像《茶花女》一样是个悲剧。
“呃 ,你是什么地方的?”莫溪研艰难的问出口。
“那么你呢?”达奚摸着中指上的戒指,好笑的反问,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人就是这样,非得问出口才罢休。
“我……”不知道为什么,莫溪研有些害怕,具体怕什么又说不清,“我中国来的。”莫溪研一鼓作气,抬头挺胸,有一种赴沙场的感觉。
“呵。”达奚看着莫溪研的动作,感觉好笑,“美国。”
“吔?”美国也流行玩穿越?
达奚到了楼下,最中间的位置坐下,这应该是最早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