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占山为王
我们紧跟大哥,轰轰烈烈干他妈的一番功业!说不定打进北京去,杀了鞑子皇帝,保大哥坐天下也不一定呢。
——孙山豹
黄勇道:“好呀!好呀!好一个西洋玩法,好一个HUN飞天外,大爷我不墨守成规,最喜欢与时俱进,创新了,我今晚就是要在你俩身上XIAO魂,我今晚就是要在你俩身上‘DIAN鸾DAO凤’!……”
老安不待听完那番YIN话,右手持刀,左手一掌猛推开虚掩的楼门,三人抢入楼中。只见楼内点亮着数根蜡烛和数盏油灯,甚是明朗。
黄勇左拥右抱二FEN头,正恣意取乐,见明晃晃灯烛下立定三个杀气腾腾的壮汉。黄勇猛吃一惊,早把那三魂七魄丢提于九天云外,慌忙推开二粉头,急待抽身而逃。老安急抢入前来,一把拽住黄勇,冯、孙二人扑上前来,一个一刀柄将二粉头击昏。老安将黄勇脚不点地,拖至蜡烛下,恨声问道:“黄万恶,你这丧尽天良的恶贼,认得我么?”
黄勇虽亦酒醉,但酒醉心明白,猛然想起眼前此人正是数年前被其害死的康老平之弟康老安,更加惊骇万状,颤声道:“康老爷,饶命,我家中财物你尽管拿,尽管拿,只求康爷饶我一命。”
老安道:“饶你可以,你领我们去取你的金银财宝,我便饶你!”
黄勇道:“好说,好说,我领你们去取。”
黄勇在老安三人威逼之下,战战兢兢,将三人领至北院密室,打开珠宝箱,但见金条、银砖、玛瑙、珍珠、翡翠、象牙、祖母绿等等应有尽有,可见其这多年来刻薄成家,巧取豪夺。
老安道:“弟兄们,快捡值钱的珠宝装裹起来。”
说罢,狠命一刀直刺黄勇心窝,狠声道:“饶你不得,杀了你好祭奠我那苦命的哥哥!”
三人一阵忙碌,将一应金子宝贝装裹了三大包,各背负在身。康老安将黄勇的头割下提在手中,道:“弟兄们,赶快走吧!”
老安临走将屋中悬挂的窗帘布幔扯下。
冯、孙二人问:“大哥,要它何用?”
老安道:“何须多问,到时自有大用!”
三人将所持灯烛点燃屋内,趁着火势,抢到大门,把门闩拔开,夺路往西门便走。
黄府中大火熊熊,三人混杂于大呼小叫四处奔逃的人群,来至东门楼,沿城边甬道上至城上。老安将布幔撕条衔接,三人一一缒城而下,趟过护城河。
冯、孙二人道:“大哥!我等今后如何安身立命?”
老安道:“我早已谋划好了,此地与江外等地都不可久居,乃是非之地。我等现在已犯下命案大罪,若被擒拿,定会被凌迟处死,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上山为王。今后吃香的,喝辣的,比现在日子过得好。你二人且随我去我老家翠屏山那深山巨壑间,那里山高林密,易守难攻,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二人齐声道:“好!一齐听大哥的安排!”
说罢,三人迈开脚步,取道东北小路便走。且径直到郊外康老平的坟茔,老安将黄勇头颅置于坟头祭奠,大哭道:“大哥!今天兄弟我已给您报了大仇,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却说当晚黄府火起,救火者发现黄勇等人尸首,连忙报官。次日,临安府派衙役捕快侦知核实,确认是康老安等所为,便四处张贴榜文,悬赏一百两白银,捉拿康老安等……
三人一路饥餐渴饮,夜行晓宿,不一日到得康老安老家临安府青龙镇翠屏山那深山巨壑间。
老安自幼在此放牛、放羊,颇知晓熟悉此处山川地理环境条件,此地群山重薄,危崖叠嶂,特别是那翠屏山,更为险峻异常。看那山时,但见:
青峰笔挺,清流激湍。群山峻险,气势峥嵘。春花秋月山中景,夏雨冬云漫绝峰。实乃高山密箐好险地,深壑危崖难攻取。
三人不禁齐声喝采道:“好山,好水,此地便是我们今后啸聚山林之地!”
老安道:“这山中还有一座三清观道观,但数百年香火早断绝了,我们权且去里面栖身,今后再作打算!”
冯、孙二人齐声附和:“好主意!一齐听从大哥指教!”
于是,三人来至深山之内的三清观,举目细观,却见一所残破道观,翼角铜铃尚被山风吹得叮当作响。看那山门,其上歪悬一匾,由于时久年深,早已开裂炸缝,依稀辨认,蓝底金字,端楷大书“三清观”,法如唐代大书法家米芾笔意,笔力雄厚,气势轩昂。又行得三四十步,过座残桥,再看时,一座古观院,代久年远。入得山门,引目周览,虽则一座宏大道观,却亦好生残破。
三人叹道:“这么一个大道观,为何却如此败落?”
老安道:“弟兄们,休烦恼,且高兴,平生赢得笑颜开。想来我等在此深山古观中落草结营,竖起大旗,拉起队伍来,就是临安知府大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冯、孙二人齐声附和道:“大哥说得是,常言道‘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我们紧跟大哥,轰轰烈烈干他妈的一番功业!说不定打进北京去,杀了鞑子皇帝,保大哥坐天下也不一定呢。”
于是,三人占据此山,依凭三清观为大本营,且分头到四处村寨游说。
不数日,四面八方前来依附者达到了五、六十人。其成分却亦十分复杂,有失地贫农,替人佣工缺吃少穿者,有市井村落之泼皮无赖,有杀人越货亡命江湖者等等,各色人等,不一而足。
老安将黄府劫来金银财宝散出,大兴土木,把那山寨端整得布排有序、规制整齐。且不断向周边村寨打家劫舍,充足山寨。因那山寨盘扎于翠屏山危崖重岩间,易守难攻,形势十分险要,遂起名为“鬼见愁”山寨。
一日,康老安邀聚冯、李二人至忠义厅中议事。
“两位贤弟,周围的村寨早打劫过数次了,青龙镇、官厅镇等乡镇也油水不多,况且各乡镇还结寨自保,临安城又城高、墙厚、兵多,我们这一百人都不足的人马当然打不了临安,你们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