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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2 雨中,绝情

世事总会有无奈,就像我们明明知道越相互喜欢对方,却越不能在一起。家庭的悬殊,未来的差距,分离的距离,分手的疯狂……这些都会成为相爱的阻碍。

不想成为你人生的累赘;不想看到你的世界里有其他异性;不想在我爱你深入骨时,看你离我而去;所以趁一切还未开始,先行离去。也许多年以后,你会恨我,或者早已把我忘记,可那又怎样,只要你过得好,我依然可以微笑着为你祝福。

小渔早早的来到柳树下,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想和浩然说。她一直在四处寻找,浩然应该会来吧。

小渔向柳树爷爷许愿,希望浩然赶快来。天气有点闷热,爷爷说可能会下雨所以让小渔带伞,可是小渔只顾着早点见浩然,忘记带伞的事情了。

小渔一直在等,来来回回的走或者蹲在地上拔草,或者将石头扔进河里。

‘孟浩然,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

天空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老天爷,千万别下雨啊,浩然还没来。’

“小姑娘,要下雨了,赶快回家吧。”路过的村民在喊小渔。

可是浩然没来,小渔怎么舍得走呢。

“我在等人,他马上就来了。”村民离开了,留下她一人发呆。

‘浩然一定会来的,我要在这里等他。’过了十几分钟,‘浩然真不来了吗?’

下雨了,雨点由小变大,打在小渔的脸上,身上。雨水伴着泪水流下来,‘孟浩然真的不来了’,凄凉的哭泣声,绝望的泪水都一起混杂在这雨水中。

感觉好像有什么替自己挡住了雨水,抬头一望是一把雨伞,而打伞的正是自己等待许久的人。

其实浩然早就来了,在下午的时候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来,最后决定不来了,这样才能断了各自的念想。浩然想要一觉睡过去,这样醒来以后就不会再难受了,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小渔,小渔会不会一直在等自己啊。

来到院子里,还是放心不下小渔,想要去看看。刚到门口,正好遇到回家的父亲。

“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去朋友家玩一会。”

“带着伞,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

抬头望望天空,确实阴沉沉的,心里一直在想小渔,竟没有看到天上。顿时感觉到空气很压抑,心里也很压抑,这下更加放心不下小渔了,抽起雨伞就飞奔而去。

远远的就看见小渔一个人在河畔扔石子,浩然没有走过去,只是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的望过去。

‘也许小渔等不到自己就会走了。’

就这样在这边望了许久,天下雨了,看到小渔离开了大树,以为小渔会离去。却发现小渔又回到了那里,没打伞,也没有去找躲雨的地方。

雨一直下,小渔始终没有移动一步。浩然多少次想冲过去,但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

‘孟浩然,你不能过去,不能功亏一篑。’突然觉得心口好闷,用手敲打了几下,一滴凉凉的东西滴到手上,是雨吗,不是,原来是泪,原来脸上已经有了两行泪痕,还以为自己会忘记,不会再心痛,可是心真的好痛。

终于忍不住了,迈开了自己的脚步。

“你傻吗?不知道躲雨吗?等了那么久还不来,你还这样一直等下去吗?”语气是愤怒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是啊,我是傻,呆呆的等着一个要忘记自己的人。那个人都说要忘记我了,我却还死乞白赖的缠着他,我是不是很傻,很蠢,还很讨人厌啊!”

“是啊,你就是又傻有蠢!”

“那你为什么还来这里,你不是把我忘记了吗?孟浩然,你真的很坏,凭什么要来管理我的记忆。要我忘记你,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叶子渔就是喜欢上你了——孟浩然。你知道这段时间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知道我要适应没有你在身边的生活有多么辛苦吗,我每天都在鼓励自己,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这样才不让你担心。每次遇到伤心的事情都不会哭,因为我曾答应过一个人不要哭泣。我满心欢喜的写信给你,天天期待你的回复,得到的确是‘把我忘记’这几个字,还真是搞笑啊。”

“小渔,对不起。”一句对不起里承载了多重的情感,可是又能解决多少问题呢。这句话里似乎充满了悔恨,他没想到自己的做法会给小渔带来那么大的痛苦,可是他又该怎么办。

“对不起,呵呵,我今天在这里的等了那么久,我一直相信你会来。下雨了,我想避雨,可是我想万一你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所以我没走。你终于来了,看到你我真的好高兴,可你却只撂下傻、蠢、对不起这样的话,我真的好伤心。我妈知道我们的事情,她说了在高中的这几年里,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不让我去找你。”小渔站起身来。

“最后一次?”孟浩然突然觉得眼前有点黑。

“你听了是不是很高兴啊,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来烦你了。”

“小渔,”浩然抚摸着小渔的头,“是我错了,只顾自己的感受,却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喜欢你,从第一面见你我就开始喜欢你,以前我只以为那只是朋友间的喜欢,可是后来,我慢慢的发现我喜欢你已经不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玩了,我想时时刻刻都要看到你,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似乎我的思想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它的里面只有你一个人。在你最后一次送我画的时候,我知道了你的心,我很高兴,但同时也很难过。我以后只能靠打工挣钱,最后还是要回到这片土地当一位朴实的农民,而你不同,你对未来有很大的期待,你还有梦想要去完成,你也一直在努力的为梦想奋斗。我不能帮你的忙,甚至还会成为你的绊脚石,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懂吗?”

“我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呢,妈妈这样说,浩然你也这样说,可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啊!”

“我在乎啊!”

“你说你是我的绊脚石,是我的累赘,可是没有你的话,我连书都读不下去,怎么实现梦想?”

两人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小渔走了,冲到了雨中。望着小渔的背影,‘小渔,愿时间能冲淡一切,愿你一切安好。’

就这样分开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书外话:磨难教会我们成长,经历让我们走向成熟可当拥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后,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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