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灯光昏暗,余轻晚几乎要把脸贴在窗户才看的清外面的人影。
站在江旖对面的女人一袭抹胸长裙,勾勒出姣好诱 人的身姿。
手里摇晃着一杯猩红的酒,晃荡出冰冷的弧度,气焰嚣张,正是梁菲。
而江旖低着头,像是浑身瑟瑟发抖的模样,显得卑微而又孱弱。
“没想到我们一向光彩夺目的江主播也会有这么落魄的一天呢!”梁菲道,语气讥讽而又得意。
江旖没忍住,激动的反驳道:“你也别太得意了,宋靳栎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娶你的,一个人尽 可夫的小三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再人尽可夫,也不是个东西是个人,可是你呢,江主播,你还觉得自己像个人吗?”
梁菲像是掐住了蛇的七寸,毫不留情的打压下去。
也得确瞬间让江旖的脸失了血色,握在两侧的手攥紧了又无力的松开。
是啊,她都觉得自己现在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是她已经停不下来了,否则她会痛的无法呼吸。
“那个东西,还有吗…”她颤抖着嘴唇问道,姿态低到了尘埃里,眸色黯淡无光。
余轻晚在外面急得抓心挠肺,肿么办,一个字都听不见啊!
她扒拉着窗户,像一只幼稚的猫儿满脸希翼又一脸落寞。
付演白在她傍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瞧,她的一颦一笑对他来说都像是吟鸨止渴的毒药,甜的涔入五脏六腑都不自知。
动静太大,梁菲疑惑的朝这边望了过来,惊的余轻晚连忙缩回窗帘后面,却跌入了付演白的身上。
她乖乖的缩着,却趁机被付演白温柔的揽入怀中,力道轻柔却锁的她无法动弹。
她惊讶的回头,唇却好巧不巧的擦过他的脸颊,温热与冰冷触碰,激起一片暧昧的花火。
付演白眼底闪过一丝满足,将头依赖的埋在了她的颈窝处,像蛊惑般道:“想这样靠在晚晚的肩上很久了,真的好开心啊!”
微凉的气息吹拂在耳边,两人的姿势又如此暧昧,她的耳根都悄悄的发烫发红。
他的话真挚而又天真,像是得到了一颗等了许久心爱的糖果的孩子。
令余轻晚微微发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推开他。
“有啊,如果你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
窗外空无一人,梁菲便收回视线,对江旖嘲讽道。
望着她像望着一只蝼蚁般嚣张的不可一世。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江旖怒道,像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说出来分明连底气都不足。
“你不要的话,我也无所谓!”她懒懒的回道,转身要离开,毫不意外的被江旖捉住了裙角。
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扭头看着江旖缓缓的弯下膝盖,终于如丧家犬般卑微的摇尾乞首仰望着她!
“哈哈,江旖,你还真可怜啊!”
她得意的大笑,令江旖屈辱的想站起身来,却在下一秒有什么冰冷的液体从她头顶缓缓流过。
“别怪我,我只不过是还你曾经对我的!”
梁菲一边往下倒着手中的红酒,一边无辜的笑意狰狞道。
江旖跪在地上,染着霜白的月光,自己都觉得凄凉的不敢抬头。
“啪!”就在下一秒,酒杯被人用手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你给我起来,江旖!”
余轻晚一把将她扯起,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眼眶红了一圈。
余轻晚简直觉得自己像在做一场噩梦,从小到大,漂亮而又坚强的江旖。
她最好的朋友,到底因为什么,会卑微成这副模样!
“我回去再跟你算账!”余轻晚将她扯到自己身后,像护犊的母鸡,不顾一切要攻击伤害她的人。
“给她跪下道歉!”她冷冷道,目光决绝,闪着一股寒光,有着她平日所没有的咄咄逼人。
梁菲被她的模样吓到,却依旧仰着下巴道:“你在开玩笑…?!啊!”
她的话音被截落在余轻晚扬起手,在她脸上干脆利落的一巴掌。
力道大的她的脸都发麻,梁菲捂着脸,难以置信道:“你敢打我!”
回答她的是,她在她另一边脸上落下的巴掌。
声音清脆而悦耳,引爆了余轻晚身上所有嗜血的因子,血液在冷凝又好像在剧烈的沸腾!
她钳制住她的下巴,指甲都陷入她的肉里,“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跪下道歉!”
在她阴冷的目光里,梁菲莫名冷的直打颤,她有一种预感,这时的余轻晚不是她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个,可是那个是她本来的真面目,她也说不清!
“呵,道歉,你问问她,要让我道歉吗?”她指着江旖,向余轻晚质问道。
而蹲在余轻晚身后的江旖早已发了愣,印象里这样的余轻晚她只见过一次。
而且那是再也不想让她回想起的片段!
“轻晚,算了吧…”她叫她轻晚,而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鱼丸。
“闭嘴!”余轻晚怒道,更大的怒火好像要把她燃烧殆尽。
她的眼眸都隐隐发红,如果不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狠狠的一脚踹在梁菲的腹中,在她疼得蜷缩的时候,一把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到了游泳池边。
“是你自己没有珍惜机会的!”她的语气冷漠,藏着风雨欲来的怒意。
忽然将她按到了水中,用尽全部力气的。
里面灯火通明,衣香鬓影,像是俗世的人间。
而她像是被抽离了躯壳,成了一抹幽冷的孤魂。
满脑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
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而且她还伤害了她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