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都两次跟顾北臻的那个东西亲密接触了,脸烧的她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余轻晚平复了一下情绪,接了电话,刚听了半响,心头就凉了半截,目光变得无比冷清。
“余轻晚,你长能耐了,什么时候出狱也不跟爸爸说一声,这么多天又在哪里鬼混!”
电话那头愤怒质问的人就是余昊天,她的亲生父亲。
可是余轻晚却不止一次希望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或许这样她就不会这么难过。
“鬼混也鬼混够了,晚上是你妈妈的生日,她也很担心你。”
“你赶紧给我滚回家来,别让她担心…嘟嘟嘟!”
没有等她的一句话,余昊天挂掉了电话,像结束一个麻烦的差事。
妈妈?!
哈哈。
余轻晚忍不住笑,笑出了眼泪,弯下了腰。那
个在她亲生母亲尸骨未寒时就带着女儿登堂入室的小三也配当她的妈妈!
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太搞笑了。
担心她,是怕她在监狱死的不够快吧?
还有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半句的关心,要不是那个女人给他吹的枕边风,怕是他早就忘了自己还有她这个女儿吧?
不过,她偏偏就是要回去,那个家的所有东西,她都不会让给她们一分一毫!
早餐的时候,顾北臻明显感觉到余轻晚的情绪低落。
她低垂着头,只是埋头吃着,脸上没有半分笑容,这样的她,让他莫名的不喜。
“发生了什么?”他冷然道,打破了沉默。
余轻晚像被惊醒了,心虚的笑道:“没事,哪里能有什么事。”
她在掩饰什么,顾北臻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镜片下的眸光冷冷。
“我今天有一起官司要处理,你自己吃饭,不必等我。”
他站起身来,交待道。
余轻晚点了点头,“我今天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可能会晚点回来。”
等下,这么像夫妻间的话语,怎么这么自然的出现在她们之间!
“别再把自己喝的大醉,跟人打架弄到进警局就好了。”
顾北臻穿着纯黑色西装外套,衬的身姿修长,气质清冷,面容俊美的不可一世,可怎么说出口的话就这么欠抽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只大神,余轻晚收拾好后,打车到了余家别墅。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要叫顾北臻一起回来,可那样不仅麻烦他,而且如果是那么难堪的家人,她不想让他知道。
余轻晚打出租车来到了余家门口,付了车钱下车。
这里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庭院的榛树亭亭如盖,留下一片余茵。
后面的一条幽绿小径通往夏园,她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也是弥留下她在这个家唯一珍贵的回忆的地方。她陷入回忆里,却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个绝不应该在这时出现的身影,姜阳!
“姜阳要结婚了,你知道吗?”这句话毫无征兆的闯入她的脑海,心都停了一拍。
那个人转过头,看见她,错愕过后便是浓浓的忧伤感,叫道:“轻晚,你来了啊?”
余轻晚僵硬的点点头,擦过他的身边。
她什么也不想问,看上去,更像狼狈的落荒而逃。
“轻晚,听我解释,好吗?”姜阳捉住她的手腕,话里有呼之欲出的哀伤和祈求。
现在来解释,会不会太晚了点呢。
余轻晚挣脱他的手,冷冷道:“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还会听你的什么解释。”
“轻晚……”姜阳无力的低下头,“我试过了,很多很多种方法,可你真的杀了人,我没有办法啊!”
最后那一声是嘶吼,让余轻晚眨了眨眼,潋去眼底的雾水。
时光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相信着她的少年去哪了。
变成如今指责着她是个杀人犯的人!
“我不怪你,”她转过身,缓缓道:“为什么要怪你,你又不是我的谁。”
说完这句话,好像肺腑的空气都被抽离,有什么连着骨血生生的拔离,就这样吧。
“轻晚,你别这样,我…”姜阳痛苦的说道,解释却连自己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