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帮的帮主正在悠闲的品着触唇香茶,一个弟子匆匆忙忙的跑到他的面前,然后慌慌张张的将一封信递到王城帮主的手中。
王城接过信封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这两个字是挑战,王城似乎有点生气,他立刻撕开了信封,取出一张白色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今晚子时,城外小山,溪水边,不见不散,无名小辈武天奉上。
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原本就很美很美的小溪水,在月色的陪伴下显得越发的美丽,小河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武天,另一个自然就是王城。
王城望着眼前的小孩,有点怀疑的说道:“你就是要和我比剑的武天。”
武天道:“是的,怎么了。”
王城似乎有点调侃的说道:“你想怎么比。”
武天道:“很简单,如果我输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但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留下两样东西。”
王城笑道:“一样是我的剑,一样是我的人头,对吗?”
武天也微微笑道:“你还是蛮聪明的,但你只猜对了一半,你输了你的剑自然得留下,原因是我要证明我比你更强。但我不要你的命,因为它对我没有用,我要一两银子,因为我需要它买馍馍吃。”
听完武天的回答,王城哈哈大笑起来,同时说道:“没问题,只要你赢的了我手中的剑,剑是你的,另外我给你100两银子。”
武天道:“不,我只要一两银子,因为它足够我买馍馍吃了,拔剑吧。”
正在王城准备拔剑的时候,或者说正当王城的剑拔出一多半的时候,他突然感到眼前寒光一闪,随后他敢到自己的脖子上凉凉的,他不知道武天是什么时候拔的剑,他更不知道那把剑是什么时候向他飞来的。但他现在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脖子前多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剑,他知道这把剑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武天收回长剑后说道:“前辈,你输了。”
王城把他的长剑扔到武天的面前说道:“剑是你的了,至于银子我明天会送到你的手上。”
秋风无情的吹落一片又一片的黄叶,满天的黄叶在秋风中尽情的舞出它们最后的美丽。而在飘舞的黄叶中有两个人同样在舞蹈,陪伴着他们舞蹈的是两柄银光闪闪的剑,随着满天飞舞的剑影,黄叶似乎舞蹈的更加尽兴,它们似乎忘记了疲惫。没有一片黄叶愿意停下他们的舞蹈,十分钟过去了,竟然没有一片黄叶落到地上。不知何时一片接着一片的黄叶落到了地上,黄叶似乎累了,而舞剑的两个人似乎也累了,风停了,树叶也恢复平静,一片片的树叶安静的躺在地上,而树叶上平静的站着两个人,唯一让人感到嘈杂是两个人略感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道:“这是我的剑,现在是你的了。”说完正准备离开。
他对面的那个人说话了:“前辈,你忘了一件事。”
道士转过身问道:“我输了,你若要我的命,你就过来拿吧。”
他对面的人回答道:“我为什么要你的命,你忘了我在挑战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若输了,我要你的剑,还有我要一两白银。”
道士道:“你要一两白银干什么。”
他对面的人回答道:“我需要一两白银买馍馍吃。”
道士愣了,他似乎打量愣子一般,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个打败他的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他对面的人似乎有点等不及了催促道:“难道你要赖账,快点把一两银子给我,我还要去挑战下一位对手呢。”
道士似乎还没有回过神,但他似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又或者他不得不听眼前这个人的话,毕竟那是击败他的人,他不由自主的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丢了过去。
他对面的人接过银子,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像风一般快速的消失在道士的眼前。
道士望着远去的人,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他真的变成了一个愣子。
武天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的面前横排摆放着8把银光闪闪的宝剑,他知道每一把剑上都有一个故事。他同样坚信有一天每一把剑上的故事都会是传奇的一部分,而他现在要做的,同样必须得做的是他要为这八把剑再找三位兄弟。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孩的故事在江湖上渐渐传了开来,灵山脚下一个说书先生的周围站满了人,那些人一个个都现出一副极不可待的表情,一个40岁左右,手上拿着一把尺子的中年人对着围观的人神秘的说道:“你知道最近江湖上即将发生一件什么样的大事吗?”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说书先生道:“听说最近一个孩子向灵山上的禅一大师下发了战书。”
周围的人瞬间炸开了锅,一个个脸上现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从他们的脸上分明能读到一句话,那句话就是这孩子是不是疯了。
说书先生接着说道:“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吗?‘
周围的人纷纷喊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究竟是谁?”
说书先生道:“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何处,也没人知道这个孩子师承何人,但这个孩子从出现江湖的那一天到现在才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却先后战胜了10位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剑客,其中甚至包括紫云洞的玄机子和平云颠的乙鹤道长两位武林的泰山北斗。”
在场的众人瞬间都陷入了平静中,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从他们期待的眼神中分明读的出他们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小孩的故事。
说书先生接着说道:“据传说这个小孩每一次打败别人后,都会要两样东西。”
在场的人纷纷问道:“是哪两样东西。”
说书先生道:“一样是对手的剑,令一样是一两银子。”
在场的人纷纷喊道:“什么,他要一两银子干什么。”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似乎在场的人也摇了摇头。
灵山寒气笼罩,碧水潭边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天和禅一大师。武天手中的剑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冰,所以显得异常的银光闪闪。
这一次武天没有像以前任何一次般快速的出剑,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一战注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战,他一定要等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胜的机会。
眼前的对手真的很强很强,因为他发现禅一白白长长的胡须上虽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但他的脸色却出奇的红润。更因为高手对决之间的一种感觉,武天似乎感到无论自己的剑如何的快,无论自己的剑刺出的角度如何的刁钻,禅一大师都能避开,轻轻松松的避开。
于是武天只是站在原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但禅一大师身上发生的任何变化都休想逃过武天的眼睛。
禅一似乎也并不着急,也许多年的修行已经让他变得宠辱不惊,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站着,看不出紧张,也看不出不紧张,甚至你都看不出他正在进行一场决斗。
武天毕竟还是一个孩子,随着他剑上的薄冰越来越厚,似乎他有一点等不及了。
只见一道白光像巨龙般从天而降,而禅一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又似乎是准备不足。
武天发现自己的剑深深的刺进了禅一的身体,武天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可就在武天的笑容还没退去的时候,他看到禅一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小,直至消失在他的眼前。
武天傻了,正在武天发愣的时候,一个慈祥而又亲切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年轻人,你是我见过出剑最快的人。”
武天听到这句话,他有一种感觉,他感觉禅一不是在夸奖他而是在故意嘲笑他。于是不由的怒火中烧,他的剑像骤雨一般向禅一刺去,他发现自己的每一剑都刺中了禅一,但禅一总会毫发未伤的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武天发现自己停下了刺向禅一的剑,他不是想停下,而是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再刺出多少剑,他都无法刺中,更因为他发现自己累了,身体上累了,精神上同样累了。一个没有了斗志的剑客是无法战胜对手的,武天缓缓的拖着手中的剑呼呼的喘着粗气。
他似乎是极不情愿又似乎是心悦诚服的说道:“大师,你赢了。”
禅一淡淡的笑着说道:“不,年轻人,你并没有输,你的剑法是世上最好的,但我的幻影迷踪身法你的剑无论怎样高明都是无法刺中我的,但同时我也没有办法胜你,所以这最多只是个平局。”
武天道:“大师,谢谢,输了就是输了,我无话可说。”
禅一道:“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输,如果真的想分出胜负,看见眼前的碧水潭了吗?”
武天道:“碧水潭,怎么啦?”
禅一道:“碧水潭中的水极寒,千百年来有无数的江湖人士来到碧水潭,但敢下碧水潭的人数用一个手掌的手指都数的过来,不知小兄弟敢否下潭一试。”
武天想起怀中的宝珠,不由的喜上眉梢,于是说道:“你要如何比。”
禅一道:“我将这串佛珠丢进寒潭中,只要你能将佛珠从潭中捞上来,就算你赢了,不知小兄弟可有胆量。”
武天得意的道:“好吧,一切如大师所言,那么请大师扔佛珠吧。”
禅一将佛珠向空中抛去,佛珠轻飘飘的飘向潭面,沿着潭水缓缓的沉入潭底。
武天极不可耐的跳入潭中,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武天的周围出现了一个圆球,在这个圆球内一滴寒潭水都进不去。但武天仍然感到寒气逼人,可见这个寒潭真的很冷很冷。但武天只是感到寒冷,以他深厚的内力还是可以应付得了,大约一个时辰过后,武天得意的拿着佛珠走出了寒潭。
禅一大师迎向前去:“寒潭中水寒冷之极,古往今来,几乎无人敢走入寒潭,而走入寒潭然后可以安然走出寒潭的更是无人可以做到,不知小施主是如何做到的。”
武天道:“那是因为他们的内家修为还不够到家,其实寒潭中的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
禅一又笑着道:“没想到,小施主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家功夫,老衲输的心服口服。”
武天道:“大师,过谦了,在下先告辞了。”
武天走后,一个年轻的少女和一个大师从碧水潭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少女说道:“淡痕师兄,看来武天真的不是卦象中显示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