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功夫邢百慧才恢复了神智,她惊讶的对应天儿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邢百慧的?”
应天儿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闭上眼的一瞬间,脑海中就出现你的名字。你说奇不奇怪,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邢百慧先是怀疑的看了看应天儿然后道:“谁和你这个狗贼有缘,要杀就杀,要不然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话邢百慧突然陷入了一段沉思中,她似乎突然回忆起了某段遥远的记忆,正陶醉其中。
应天儿道:“邢百慧,你怎么了,大脑短路了,怎么变得比我还傻呢?”
邢百慧没有理他,半天来了一句,说道:“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应天儿道:“你是想趁我出去后,自个儿逃跑是不是?”
邢百慧道:“是又怎么样,凭你的本事,你还怕我逃跑吗?”
应天儿一想也是这个理,就走出了门。当应天儿走出门后他心里不禁在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在遇到邢百慧后,他感到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自己真的是个好色之徒,自己究竟是怎么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真的感觉自己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应天儿从回忆中醒来的时候,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可邢百慧在房间中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应天儿推开门,走进了房间,他看到邢百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刷白,只剩下了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
应天儿一个健步飘到邢百慧的床前,他看邢百慧的样子,明白邢百慧是中毒了,应天儿一边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你若真的想离开,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的。”一边将邢百慧扶了起来,同时将内劲输入邢百慧的身体中。
而此时的邢百慧刚开始在心中想你若救我你就死定了,当她听到应天儿对她说的话后。她又在心里默默的说你可千万不要救我,我没事的,过几个时辰我就会没事的,你可千万不要救我啊。
应天儿源源不断的将内劲输入邢百慧的身体中,可让应天儿意外的是随着他内劲的输入,反过头来却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反回到他的体内,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令应天儿感到欣喜的是随着他内劲的输入邢百慧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了。
就在应天儿睁开眼的瞬间,应天儿倒在了床上,邢百慧看着一动不动的应天儿一时也慌了手脚,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个毒虽然是自己下的,可这个毒是非常奇怪的一种毒,这种毒叫血毒。这种毒是在练习九转玄阴诀的过程中诞生于练习者的血液中的。这也是为什么应天儿在为邢百慧用功祛毒时反而感到一丝丝阴冷的气息返回自己的体内,自己反而身受剧毒。这种毒不是没有办法解救,办法就是将练习九转玄阴诀者的鲜血和中毒者互换,可这样练习九转玄阴诀的人就会丧失性命。
邢百慧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应天儿,眼泪刷刷的往下淌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眼前的人该救吗?当然不该,他是要把自己哥哥的头摘下来当球踢的畜生,他是一次次戏弄自己,羞辱自己的狗贼,这样的人自己凭什么救她,何况救他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但这个人自己真的可以任由他死去吗?说一句心里话他对自己真的是蛮好的,特别是他是因为救自己才中的毒,如果自己不救她自己还算是人吗?但救他自己就得搭上性命,自己该怎么做?自己该怎么做?她后悔,她真的后悔了,她真的不应该设这个局,真的不应该设。
邢百慧匍匐在应天儿的身体上哭道:“我真的不是不愿意救你,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救你啊?因为我救了你,我就会没命的,我真的很想救你,很想很想。毕竟你是因为救我才中的毒,可救你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将我的鲜血输入你的体内,那样我就没命了,对不起我不能救你,你可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啊?”
而此时的应天儿把邢百慧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其实他并没有中毒,他吃了无数的银生果还有凤凰泉浆,早就百毒不侵。可这血毒的确是人前奇毒,应天儿虽然没有中毒,但全身却一动不动,全身冰冷,看上去是命在旦夕。其实那是因为应天儿在向邢百慧输送内劲时,一道道九转玄阴诀的内劲随着反输入应天儿的体内,而此时应天儿正好处于最没有防备,内劲最弱的时候,所以被封住了全身穴道。加上九转玄阴诀乃至寒的内家心法,所以应天儿才会全身冰冷。
应天儿听完邢百慧的话,虽然着急万分,怎奈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道:“你千万不要救我,你千万不要救我,你千万不要救我•;•;•;•;•;•;你傻啊?你救我你就没命了,你可千万不能做这样的傻事啊?”
由于应天儿万分着急,所以虽然他的身体像冰一样寒冷,可头上却急得冒出了一颗颗的汗珠,这恐怕也算天下一大奇事了吧。邢百慧看到应天儿头上冒出的汗珠,而全身又像冰一样的寒冷,他以为应天儿快不行了,于是一时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好,只能让眼泪尽情的流淌。
邢百慧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应天儿是因为救她才中的毒,他还看到了应天儿因为她留在右臂上的伤口,她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直到原本鲜红的嘴唇被艳红代替。她扶起了应天儿,然后将应天儿扶成打坐的姿势。(而此时应天儿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不要,不要•;•;•;•;•;•;)。
当邢百慧将双手与应天儿的双手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应天儿原本还不算太大的汗珠,此时变得如豆粒般大小,他不是因为中毒而流汗,而是着急,着急到抓狂,着急到他已无力在说不要,只能让泪在心里尽情流淌,着急到只能一遍遍无声的说着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
邢百慧感到自己的血液一点点的飞入应天儿的身体中,邢百慧感到自己正变得一点点力气都没有。应天儿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变得温暖,但他没有功夫理会自己身体的变化,因为他感到邢百慧的气息正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他多想伸伸手指去探探邢百慧还有没有气息。可他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和能力都没有,他无奈而又无力。他感到邢百慧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苍白,他多想伸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庞。可他动不了,一点点都动不了,他想哭,可无法哭,如果此时上帝给他一个哭泣的权利,他一定愿意答应上帝的任何事情。知道他感到邢百慧没有了气息,直到他感到邢百慧的脸不再苍白,而是一遍漆黑,他从没有怕过任何人,怕过任何事,但现在他怕,他真怕,他从心底里害怕。他感到邢百慧倒了下去,他感到自己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但同时他感到自己死了,心死了。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邢百慧躺在他的身旁,脸色惨白,一点气息都没有,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他似乎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匍匐在邢百慧的身体上,一句话说不出来,一个失去思考能力的人又怎么可以说话呢?他任由眼泪纵情的淌着,他从没有流过泪,从没有,但现在他流泪了,真的流泪了,真真切切的在流泪•;•;•;•;•;•;
不知什么时候,两块石头飞出了应天儿的身体,一团白光将应天儿和邢百慧包裹其中。不知什么时候,应天儿发现身下的邢百慧消失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