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后面,安之玖不敢再回忆下去了。
她隐约记得风夜暄任由那个名为程谏的男人攻击,没有一丝一毫地还手,先是她被放了,而风偌镜差点被那个男人吸食血液,幸好是风夜暄将那个男人甩开夺回了风偌镜。
程谏趁着风夜暄一时的放松警惕,十分隐蔽狡猾地将一种致命的药物配合着攻击成功袭击了风夜暄以后自刎离世。风夜暄因为那药险些身亡,而她也是从那时候起,就没有见到过风夜暄。
“没有事我就走了。”风偌镜双眸微敛,她轻抿淡色的唇瓣,放在身侧的双手渐渐紧握却又忽然松开,直到确认身后的安之玖没有其他可说的话以后才迈开了步子轻轻走出了洗手间,她微微低垂下头,轻轻启唇细语呢喃,“果然还是放不下吗,之玖姐姐。”
-
已经临近黄昏,天悄无声息地慢慢暗了下来。
竺北笙坐在一把长椅的左侧,叠着腿微眯双眸,看着眼前正无聊打着呵欠的君夜凉有些烦躁的靠在了椅靠上,淡凉带着些许乏味的嗓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可以走了?我可是怕安展言那个家伙把南歌给拐走了。”说着,竺北笙的脑海里浮现了头上顶着猫耳有着一条黑色猫尾的竺南歌被安展言手中鱼竿的鱼线上绑着的烤鱼吸引拐走的景象,她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抽,长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怕。南歌那么单纯的不谱世事的天真烂漫的少女被一个身怀诡计多端的血族臭小子拐走。”
“……你可以打报警电话了。”君夜凉内心复杂并且佩服地对竺北笙说着,迈步上前坐在了她的身旁,细细打量着她的侧颜,一个想法浮现出来,“不然真被拐走了我相信你会把'故意找理由支开姐姐帮助血族拐卖妹妹'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竺北笙打了个呵欠,双眸蒙上淡淡的水雾,转过头看着君夜凉,忽然觉得脸上一痛带着点温热,黑着脸看着始作俑者,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话,“在揉我就把你爪子剁了喂鱼!”
“你舍得吗?”君夜凉很无耻地卖着萌,游刃有余地装着无辜,挤出了几滴眼泪博取着竺北笙的同情。
“我!”竺北笙想也不想地开口,本来到了嘴边的'我舍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不是因为这样的君夜凉,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作祟,她一咬牙干脆不回答,偏过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朝着一家名叫'忧忆'的咖啡厅走去,君夜凉自然是要跟上去。
“欢迎光临——”分别站在门口两边迎接客人的两名服务员面带着微笑鞠躬迎接竺北笙和君夜凉进了咖啡厅内,一名在前台闲着的服务生眼见来了客人便迎了上去,待他们坐在了一个靠窗的空位上以后递上了食品菜单。
“您们好,欢迎光临忧忆咖啡厅,这是我们的菜单。”服务生娴熟地说着一系列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谄媚以及慌乱,语言十分的流畅,声音柔和的度也刚好令人听着很舒服,“今日的饮品推荐是阿萨姆红茶,搭配的点心是茉莉茶饼,搭配的甜品是巧克力慕斯奶油蛋糕。请问您是想按今日推荐的三样食品下单还是翻看菜单自己搭配呢?”
“嗯……直接上你说的这三样吧。来三份。”竺北笙思索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说道,服务生快速的记录下了单子留了一份保存,另一份稳稳的放在了桌上,她见两人没有再翻看菜单的意思便收起了两本略厚的菜单本,稍稍鞠了一躬。
“那么祝您度过这个美丽安静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