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单霓就没怎么睡着,一来换了新地方,自己有些不适应,从小到大除了上大学在外面住校,还是和同学们一个宿舍,自己还没有单独在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睡过。
二来,这个虽说是陌生,但却也可说是应该熟悉的地方,有太多让她迷惑不解的地方,这里毕竟原来是住着她的亲生父亲,及父亲家人的地方,有着她的血脉和根的地方。
她早早的起了床,昨夜因为太晚,又有些乏累,她没有收拾自己的衣物,所以既然睡不着了,不如起床收拾一下,顺便试穿澹台翼昨天给买的衣服,搭配一下。
澹台翼所买的基本全是衣裙,各式各样的,长的短的,绸缎的,丝绵的,毛呢的,现在已是10月末了,绸缎肯定不能穿了,毛呢有点厚,那只能穿丝绵外套风衣了,再穿上黑丝袜,配上小短靴,一个俊俏的时尚靓丽小白领跃然镜中。
左瞧瞧右看看,越看越美,只是看起来好成熟呀,全然没有了小姑娘的青涩,宛如一枚已经熟透的水蜜桃。
看来,自己以后也不能再走青春学妹路线了,那些板鞋仔裤也要从自己的职业舞台谢幕了,只能在休闲度假的时候偶尔放放松穿一穿了。
正在胡乱想着,有人敲门,是刘妈,只见她一手提一个保温壶,一手提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单霓赶紧叫了声:刘妈,早。就和她一起打开保温盒,是馅饼和小笼包,刘妈又从厨房取了杯子,碟子,给自己和单霓各倒了一杯豆浆。
“单小姐,昨天也忘了问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了馅饼和笼包,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
“刘妈,我都喜欢吃,谢谢你,还麻烦您给我送来。”单霓洗了手去厨房取来勺子和筷子,和刘妈坐下来吃饭。
“刘妈,翼总起来了吗?他吃饭了吗?谢叔怎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呢?他是不是陪翼总吃饭呢?”一连串珠炮似的问号。
“呵呵,单小姐。”刘妈被单霓的诸多问句惹的笑了笑,然后很慈爱的看着单霓说道:“少爷起床晚,他一般早餐自己做,就是咖啡、面包和煎蛋,这么多年,从没看他换过花样,有时候我劝他喝点豆浆,米粥啥的,他说习惯了,吃不惯别的,你谢叔我给他留出来了饭,他一会儿等少爷起来和他一起吃,我也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你说,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他还要分开吃饭,我等找机会和他说说,我想他能听进我的话,单小姐,你别光听我说话呀,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妈一边说着自己也拿了个包子吃起来。
“刘妈,您别叫我单小姐了,就叫我单霓或者霓霓都行,我是觉得总麻烦您给过来送不好意思,其实我自己吃饭也没什么的,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习惯一个人吃饭了。”单霓喝了口豆浆随口说道。
“怎么,你也是一个人住吗?是家不在这里,租房住吗?不容易呀,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刘妈疼爱的看着单霓和蔼的感叹道。
“不是,刘妈,我的家就是本地的,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姥姥姥爷把我带大的,他们也先后离世了。”
单霓很少和外人说起自己的身世,但不知道为什么,对刘妈她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是因为刘妈让她想起刚刚去世的姥姥,还是因为她真的太孤单了,急需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这个人恰好是可以让她能够信任的刘妈。
“哎哟,可怜的霓霓,你咋也这么命苦呢,和我们家少爷还挺像的呢,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你看你还这么小,你还没有20岁吧,不过,我和你谢叔没有孩子,如果你不嫌弃你刘妈谢叔,我们老两口以后就把你当亲闺女看待。”
“刘妈,我21了,谢谢您,我怎么会嫌弃您和谢叔呢。”单霓有些感动,毕竟自从姥姥去世,她也有好久没有得到温暖了,刘妈的话,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被人疼爱总是幸福的,不是吗?
两个人很快吃罢饭,刘妈也不让单霓收拾,自己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就告别了单霓。
单霓不到八点就准备停当来到主楼客厅等候澹台翼。他很快下楼来,叮嘱了谢叔几句话,就朝单霓走来,递给她一样东西,是苹果笔记本电脑。
“‘听海轩’没有网络,这本子给你用,流量足够你平时用的,我们走吧。”
两个人和刘妈,谢叔道了别,走出别墅门:“你在这一等,我去开车。”澹台翼说罢打开车库门,单霓也紧随其后,库门慢慢抬起,偌大的车库里,竟然放置着四辆高级尊贵型轿车,宾利,保时捷,法拉利及最外面的悍马。
“你怎么跟进来了? ”澹台翼转头看到紧跟在他后面的单霓,惊疑地质问道。“我想参观一下你的豪车嘛,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多奢华的轿车呢,翼总,你这简直是名贵车展,就差劳斯莱斯了。”
单霓一边说着,一边不顾澹台翼阻拦,径自继续往里走,蓦然出现在眼前那辆——让她这辈子都记刻在心的黑色闪亮摩托车,赫然停放在车库的最里面,威猛强悍,虽然比起豪华轿车略显单薄,但它那张扬的外形,肆意挥洒的线条一点不比轿车逊色。
“ 快点上车,单霓,即使你没有见过世面,也不要这么迫不及待的表现出来,给人嘲笑的机会。”澹台翼冷气逼人的话又击向单霓。
单霓的火瞬间腾空飞了起来,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准备上车的澹台翼,愤怒地斥责道:
“翼总,您真的以为,我是被您这几辆破车吸引进来的,您以为所有的女孩都会稀奇,您这几辆在您的眼里很了不起,很炫很酷的轿车吗?我告诉您,您错了,我不但根本瞧不上您这些所谓的豪车,我更看不起像您这样爱显摆的公子哥,您以为,自己有靠爹娘继承下来的臭钱,就可以随意侮辱和践踏别人的自尊吗?您以为,您有点权势就可以轻易贬低蔑视您的员工吗?”
单霓怒视着目瞪口呆的澹台翼,她仍然站在摩托车旁。喘了口气,顿了片刻继续道:
“翼总,我是没有钱也没有权,是在给您打工,但是我也是有人格有尊严的人,也是容不得外人随便践踏和轻视的,您不但这么瞧不起人,还轻易夺走他人的生命,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翼总?”说道这儿,单霓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夺走他人的命,我夺走谁的命了?单霓,你说清楚。”澹台翼莫名其妙的问道。
“因为你的缘故,我的姥姥,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疼爱我的人走了,如果没有你那天骑着这辆可恶的摩托车劫持我,我姥姥就不会被吓出心脏病,也就不会离开我了,都是你这个刽子手,害得我现在成了孤儿。”单霓噙满泪水的眼睛怒视着澹台翼。
这时,澹台翼快步走上前来,夹住单霓的胳膊,拽着她往别墅走去“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单霓呼叫到。
“我们到屋里,把整个事情说清楚。”说着话,澹台翼把单霓带到‘听海轩’,原来从外面也可以直接到‘听海轩’,是从厨房进入的侧门。
两个人穿过厨房,走到客厅坐下。
“单霓,我知道那天我开摩托车载你兜风,是很唐突,但是,我并不知道后果那么严重,害得你姥姥去世,如果知道会这样,我无论如何不会那样做的。”
澹台翼第一次在单霓面前露出略显愧疚的表情,他竟然也会道歉,这还是他吗?
“不会那样做?恐怕像你这样以劫持女孩为乐趣的人,从来也不会为别人考虑的吧?”单霓反唇相讥道。
“单霓,不要血口喷人,如果我是以此为乐趣,我又怎么会认出你,怎么会第一次在钻石坊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那天带着兜风的女孩。”澹台翼又恢复冰冷语气。
原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似曾相识,是双方都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只是,单霓是猜测,而澹台翼是确认。
“你为什么认出我,却装作不认识。”单霓不解气的问道。
“以那样的方式相识,且是仅有的一次,你认为我就会像熟人般表现亲热吗?”这才是澹台翼,一贯的不容置疑。
“你的意思,你仅有一次的劫持,而那个人却万分不幸的就是我,又更加不幸的因为你仅有的一次,我失去了姥姥。” 单霓讽刺道。
“事情的原委,我可以告诉你,我有骑摩托车兜风的习惯,但都是一个人沿海边骑一圈,那天之所以会带上你,因为是奶奶出殡的日子,我心情受些影响,有些恍惚,而刚骑出家门,看到你穿一身白色衣服,奶奶生前也是喜欢穿白衣白裤,你的身形也有点像她,抱歉这样说,我刚才说过,自己有些恍惚。”
澹台翼,收回看向单霓的眼睛,望着对面的长几,继续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一种想要的温暖包围我,哪怕就只是片刻,但当你挣扎时,我已经知道,你是一个陌生的女孩,而陌生的温暖也是温暖,她可以让我忘掉一时的痛苦。”
澹台翼又转向单霓,语带些微的情感说道:“如果痛苦暂时解开,却给另一个人带来更深的痛苦,这不是我料想,更不是我愿意的,单霓,我真的只能说抱歉。”
澹台翼说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的一番话,听得单霓感概万千,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复杂心情,更不知道,对澹台翼,是该继续仇恨呢,还是应该原谅他,毕竟是因为他错误的行为导致了姥姥的去世,可是他又有着让人唏嘘怜惜的苦衷。
他唯一的亲人—奶奶去世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那时也应是他最悲痛的时刻,而在此状态下做出一些让人无能忍受的错误举动,自己就要对他怀有一生的怨恨吗?不容谅解吗?毕竟他也是无心犯错,虽然铸成了无可挽回的恶果,但终究不是他故意直接而为,他也绝然想不到因为自己偶尔的一次犯错,会给单霓带来这么严重的伤害。如果自己一直这么纠结不能释怀,誓死要报仇为快,恐怕就是九泉之下的善良的姥姥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做吧。
而且,他毕竟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么是不是应该选择放弃仇恨,而原谅他呢?此刻的她太过烦乱,澹台翼的解释太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望向澹台翼:
“翼总,您就没有想过,我也会认出您,会质问您,谴责您吗?”
单霓突然想起就随口问道。
“那又能怎样,如果你想那样做,我能拦得住吗?”澹台翼冷冷得说道。
“翼总,我们走吧,您看时间也不早了,已经迟到了。”单霓站了起来,对澹台翼说道。
两个人再次来到车库,坐上悍马,朝公司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生性开朗不喜欢长时间保持默然的单霓几次试图打开话匣,但澹台翼始终一言不发,她便只能任由冷僻的沉默在两人间游荡。
想打开CD,自己又不敢随意摆弄汽车内的按钮,而澹台翼也是故意不告诉她,他是存心想让这种尴尬弥漫其间,怪异的男人,永远都是。
来到公司最高层,17层,走进他的办公室,整个一层竟然都是他的办公室,是直接出了电梯便是办公室大门的,一间可以用面积超级宽阔,视野超级敞亮来形容的,让人震撼而不可思议的办公室。
因为就从面积来讲,陈设过于简单,紧邻整面墙的落地窗是一个超大办公台,电脑、文件、笔筒等不多几样物件略显孤单寂寞的放置着。而且每样物品都在显眼的位置标注着公司的logo。
高大的办公椅后面是一排书柜,几本大部头的书也是英文原著,还有几款跑车模型,应该都是限量版。在办公桌对面是一套健身器材,拉力器,哑铃等散放在台面上,而跑步机紧挨着落地窗,是为了跑步的时候可以眺望窗外吧。
进门右侧是一套树根雕刻的厚重而粗犷的狮型花梨木茶台,一应俱全的茶具,极其稀有的曜变天目茶碗。几张依材质而雕刻的梨木凳,极尽雅致而低调的奢华。
门右侧是一隅比较简单没有任何摆设的办公场所,但设施非常齐全,电脑,打印机,扫描仪,小型监控仪,各种资料文件也摆放齐整。
“这就是你的办公地点,暂时你先协助我的工作,等过段时间,再调你去设计部学习。”澹台翼指着被阶梯型方块玻璃砖隔断开的办公地对单霓说道。然后走向自己的办公台,嗯下内线电话说道:“裴靖沁,你现在立刻到17层。”
不多会儿,裴靖沁迈着曼妙的身姿走进来,一径朝澹台翼走去:“翼总,您找我有事?”娇滴滴的声音根本不像她的年龄。
“裴靖沁,你马上去拟写一份任命书,任命单霓为公司总经理秘书。”澹台翼表情冷淡的说道。
“什么?翼总,任命单霓为您的秘书,可是她的实习期还没有过呢,再说,她是应聘设计的,怎么能担任秘书呢?这怎么可以呢?”裴靖沁吃惊的问道。她并没有看到已然站在门口办公桌前的单霓。
“单霓,你现在就和裴经理去办一下相关手续。”澹台翼并没有理会裴靖沁的质疑,而是直接让单霓与她去办手续。
单霓走过来,叫了声裴经理,其实在裴靖沁刚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叫过,但裴靖沁根本没有听到,她一心只看到远远的澹台翼。此时,她蓦然回头,看到了向她走来的单霓。
“单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惊讶而震惊的表情一览无余。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澹台翼会让她,一个刚刚来公司实习工作才一个多月的女孩,直接来担任自己的秘书,而且还是学珠宝设计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到底这个女孩有着怎样的能耐,会让澹台翼这么不按逻辑出牌,违反常规,她不由得紧盯着单霓,满含恨意及疑惑。
单霓躲开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和澹台翼告辞道:“那我和裴经理去人事部了,翼总。”
但裴靖沁并不想就此罢休,她看向澹台翼:“翼总,公司从来没有这个先例,如果您这么做,怕是会引起公司内部的质疑及产生内部矛盾吧?”
“裴靖沁,你只管把我交代你的工作做好,其他事情由不得你管。”澹台翼一贯霸道而不容置疑的口吻,不给裴靖沁再争辩下去的机会。
“可是,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翼总?我觉得您还是慎重一点的好。”裴靖沁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努力。
“单霓,你现在马上去人事部,裴经理随后就到。”澹台翼面朝单霓说道。单霓听罢点了下头先自去了人事部。
“裴靖沁,关于单霓任命助理这件事你照办即可,我相信你清楚公司是由谁来管理,也应该更清楚你自己的职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澹台翼等单霓离开后,坐到办公椅中,对裴靖沁说了如上的话,然后低头看向办公桌上的电脑,不再理会裴靖沁。
裴靖沁一股怨恨直冲脑门,来到公司这么久,澹台翼虽然一直比较严厉苛刻,但对比他年龄大点的自己还是比较客气的,这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不留情面,说话这么苛责冷淡。
单霓,你这个小妮子,你以为有澹台翼给你撑腰,我不会怎样你吗?等着瞧,我会让你跌得很难看。
在人事部看到单霓,她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搭理她,而是把相关工作交代给林茹倩,包括草拟的任命书也一并交给林茹倩,让她们自行解决有关工作。
单霓知道,这下她和裴靖沁算是结下了梁子,早听同事说裴靖沁有心于澹台翼,虽然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但澹台翼此举必然会刺激裴靖沁,致使她会把自己当情敌对待,视若眼中钉肉中刺,可自己也着实冤枉,与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可能有什么情感纠葛呢,可自己能和裴靖沁解释的清吗?她又会相信吗?
单霓一步登天由实习生直接升任为澹台翼秘书,公司上下一时激起千层浪,大家禁不住对这个小妮子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四下议论纷纷,单霓走到哪都有异样的眼光围绕着她,让她深感难堪别扭,却也无能为力。
大家都非常难以理解,不知道翼总葫芦里到底卖哪贴药,更有好事者直接猜测怕是翼总对单霓怀有不良企图吧,也或者两人早已情愫暗结,本来就认识,只是为了装装样子故意走了一个程序,让刚毕业的单霓进入到公司,亦或者单霓使用了某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手段得到了这个职位,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对澹台翼也有了另外的看法,原本以为他平时不苟言笑,冷漠严厉,不徇私情,没想到都是装的,其实也不过是一好色之徒,以权谋私,见到美女也就不按规矩出牌了。
这一天的工作,单霓主要是在林茹倩的带领下,熟悉公司内部环境,公司架构组成,及各部门人员,所到之处全是各式各样,不同表情却可以归纳为一种心情的,惊异,疑惑和探奇。
单霓也终于见到了公司首席珠宝设计师,戚寂,一个面貌极其清秀,眉宇有点像女孩的看起来有点腼腆的男孩子。
他长了一双非常修长白皙而廓形好看的手,当单霓与他握手的时候,他很友好的说道:“久闻你的大名,今天终于得一见,幸会。”霎时让单霓产生了好感,不是因为他的恭维,而是他温和的声音,让单霓想到了竺剑,一个可以给人带来舒服而熨帖感的男人。
想到以后能和他成为战友,内心升起一股非常合心的愉快感。
她笑了笑:“彼此彼此,希望我们可以很快成为并肩作战的好朋友。”“我充满了期待。”戚寂也开心的说道。
今天竺剑给单霓发了好几个短信,问她昨天的情况,她简单的告诉了竺剑,说自己现在已经在总公司工作了,但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住到了澹台翼家,她想等有机会当面再和竺剑说这件事,毕竟这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事情。
竺剑约她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因为刚刚来公司,还不知道澹台翼今天有什么安排,她就回竺剑说晚点再联络。
方晓桐已经知道了单霓昨天就住到了澹台翼家,又是震惊不已,告诉她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方晓桐要去她家陪她,所以早晚要露馅,还不如早点告诉她,两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通了电话。
单霓一再叮嘱方晓桐先不要告诉竺剑这件事,由她亲自和竺剑说,方晓桐也约她晚上吃饭正好给竺剑洗尘,单霓也以同样的借口回绝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澹台翼把还在其他部门熟悉业务的单霓叫到十七楼:“ 单霓,今晚带你去见个朋友,你下班后在公司拐角的‘奇葩’咖啡馆等我。 ”
单霓知道,澹台翼是为了避嫌,所以,不能够让公司同事知道他们住在一起,虽然只是一栋房子的两个房间,但总之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