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堡,哦不,是噩梦,我就担心起来到底要去哪。
一个砍了人,一个让人**了,就剩下小影姐一个人比较正常,要再出事了肯定也抗不住。
那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再没有温暖的感觉,而且一想到自己刚刚拿刀砍了人,就有点后怕,担心贱女人会不会有事,自己真的要被警察抓起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哪来的勇气下的手。
“你没事了?”小影姐本来是要扶貂女的,可貂女摆了摆手。
这一问,貂女没好气的说“没事?你让人轮一个试试?”
我在旁边听到貂女这么说,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以小影姐的性格,**算什么啊,她肯定不会怕。
貂女就不一样,那么柔弱,身材又好,那些男人肯定很冲动,那得多疼啊。
想到这里,我心揪了一下,赶紧晃了晃脑袋,不敢继续下去。
“那你怎么能自己走了?”小影姐说“刚刚还要扶的。”
“还不是他。”貂女瞪了小影姐一眼“你说这小家伙怎么这么狠?都敢拿刀了。”
“不奇怪啊。”小影姐倒不是很在意“你不是说他都拦你车了?种这家伙是大大的有,不过脾气肯定得改改,不然以后要吃亏的。”
两人说着,就一起看我,我被她们看的怪怪的,就低下了头。
“想什么呢?子宁。”貂女摸了摸我的头。
“我在想我那些新买的衣服,没带出来,好可惜。”我叹道。
“我去,无语。”小影姐一脸黑线。
“呵呵,姐姐以后给你再买不就好了。”貂女笑了笑。
其实我比谁都明白,貂女现在是强颜欢笑,出事时看见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到我砍人以后,她也都是要扶才能躺在床上。
四眼仔拽我的那一刻,貂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撕破脸。
貂女现在之所以装的没事,是知道知道我自尊心特别强大,怕我自责。
我不难看出,她走路都要按着肚子。
见我不说话,貂女知道我也明白,也就不再多问了。
城市就是好,大半夜还能看见出租车。小影姐拦了一辆以后,三人便一起上了出租车。
我坐靠窗,小影姐坐中间,貂女坐另一边的窗户旁。
在车上,两个人小声的说着什么,估计是不想我听到。我索性就拉下车窗,吹着晚风,不去听。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在一个公寓前停了下来。
这公寓看起来不豪华也不破,我想貂女在外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的吧。放着家里的城堡不住,委屈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么个地方,真是难为她了。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貂女一眼,像她这么要强的女孩,被**的话,心里受到的创伤肯定要比身体上的多的多。
貂女正和小影姐从车上把行李拿下来,脸上微微有不适以外,再看不见任何能表达内心的表情。
虽然知道她可能是装的,不过也让我稍稍安心了点。
貂女租的地方不大,两室一厅,一间估计是小影姐住的吧。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一到出租屋,小影姐就把貂女带进了房间,还回头给我使了个眼色,要我去另一个房间睡。
我乖乖的进了另一个房间,现在要再不听话,难保不会被小影姐揍一顿。
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想着自己砍贱女人的时候她无辜的表情还有貂女出事时她笑的样子,觉的有点蹊跷。如果是她干的,她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我之所以这么断定,是因为我拿刀子的时候她连跑都不敢跑,怎么会傻到做了那种事当着我们的面笑。就算我不动手,小影姐也会的。所以她的笑不是计划得逞了以后的那种笑,而是幸灾乐祸的那种笑,很可能这事不是她做的。
不过除了她还能是谁?我想不通。
那个晚上的前半夜还好,后半夜我就听到隔壁屋貂女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我不知道要不要过去看看,可能我在她身边她有个安慰,可能我在她身边她会压抑,不敢哭出来。
我特别的纠结,那一夜,是出来几个月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睡过的。
小影姐坐在床边,看我睁开眼,笑了笑“子宁,醒了。”
我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点了点头“你怎么不陪貂女?”
“她睡着了。”小影姐说。
我看见小影姐的眼睛红红的,估计也是陪貂女哭了一夜,她们两姐妹的感情可真是深啊。
“子宁,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小影姐忽然问我。
“不会说。”我摇了摇头“反正我想变的强大。”
也是我运气好,遇到貂女,如果遇见别人,比如社会混混或者邪教什么的,一下子就栽了。当然,邪教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小影姐带你出道好不好?”小影姐说了句让我特别惊讶的话。
“出道?”我指了指自己“六岁?”
小影姐也是面露难色,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不现实了。
“虽然小了点,不过你现在开始学的话,以后肯定很牛的。”小影姐说。
事实证明小影姐说的话没错的,因为后来的我非但有了自己的街区,还打下了整个宁国路。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要讲的是我才六岁。
我默认了,我知道自己是出来干嘛的,混嘛。难道真的当富二代?那是可笑至极的幼稚。何况混好了我要回家替母亲出头。
“你自己考虑下吧,社会很乱的,肯定不适合现在的你,不过小影姐不会放你一个人去闯的,只是会很苦罢了。”小影姐说着,从床上站了起来“小影姐起来做早餐了,你再睡会儿吧。”
我只是简单的哦了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影姐的话,毕竟这个年龄的小孩还在上幼儿园呢。
不过话说回来,不是好多家长让很小的小孩就开始学钢琴啊画画什么的,长大了以后熟识了,就可以把会的东西变成艺术。
现在我也不愿意去想这些了,顺其自然就好了。下了床以后,我就朝貂女的房间走去。
貂女正安详的睡着,不过她的头发特别的凌乱,看起来像是个疯子,地上也有些摔碎的东西。她时不时的颤一下,她在害怕吗?
那一刻,我没有犹豫,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貂女迈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