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殇继续道:“前不久,左江盟,长安,榆阳等地的门派遭受了不明势力轻重不一的打压,有人在现场发现了军人的才用的物件。”
殷浩杰在老将军的熏陶下,有极奇严重的军人情结,一提到军队两眼直冒光。慕长啸话音刚落,撇嘴道:“就算如此也说明不了什么嘛。”
孟离殇儒雅依旧,淡淡的答道:“当时朝廷正在秘密调遣大队人马分别南下,按他们的路程,刚好与崆峒派,天鹰教,太虚教遭袭击的时间吻合,而且大多都是在晚上,他们只要稍稍乔装打扮一番,便可鱼目混珠,这个不难。”
殷浩杰想想也有道理,便又问道:“你说的这些,与我们此次的行动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孟离殇扇尖敲到手心,站起身道:“我与长啸怀疑,搅浑安阳这潭水的人正是这朝廷的人。”
不等殷浩杰再问,月美人开口问道:“若真如你们所说的话,那此次南下的会是哪路人马呢!”
“这个倒是不清楚,不过据推测应该是九门提督的人”。
“九门提督?”月美人心沉了沉,说道:“新上任的九门提督是四皇子的门人,只是四皇子虽不喜武林人士,却从不干涉,此次怎会。”
慕长啸听出月美人的意思,他也曾怀疑过,不过从传来的消息看来,不像是四皇子所为。便出口解释道:“应该不是,漠北战事接近尾声,他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着财政,怕是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现在抽不出时间来管这些。”
月美人脸色好看了些,紧跟着松了一口气,“不是便好,若真是他出手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孟离殇赞同的点了点头,提起四皇子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他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月美人和一向以谋士自居的孟离殇都给予如此高评价的四皇子,将如歌的好奇心勾了出来“四皇子很厉害吗?”
“废话?”说话的是殷浩杰,他鄙视的看了眼如歌,激动异常,“四皇子可是大庆朝的奇才,未及弱冠已已经名满京城,。十六岁掌管刑部,新上任便破了闹得满城风雨的贪污贿赂案。漠北初起战事时,大庆十万兵马困与梁山,他亲率骑兵五千,绕道敌后,直捣黄龙,万千将士中,犹如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便取了敌军大将首级,并斩杀了敌军两万军马,能不厉害吗”
如歌被惊到了:“这么厉害!”
殷浩杰难得认同如歌的话,神情是掩不住的傲娇,声音里都带了欢愉的味道:“那是,要不他怎么能做小爷的崇拜的对象。”
如歌忍不住打击他:“我还真没听说过她的大名。”
“哼”殷浩杰冷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股愤恨,“三年前,江南发生了考生罢考,四皇子奉旨前去调查。回京的路上,糟了奸人的暗算,捞下了病根。从此深入浅出,潜心养伤,渐渐地也就淡出了朝廷,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听着俩人不着调的对话,慕长啸又觉得头疼了,这俩人总是抓不住重点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了,警告性的扫了俩人一眼。殷浩杰与如歌下意识的闭了嘴,慕长啸这才沉声说道:“此事与我们并无大碍,只要静观其变就好,特别是你们俩个,再敢由着性子胡来,就罚你们到练功房思过一个月。”
“是!师傅”两人异口同声,恭敬的答道。
反正每次任务时,这些话慕老大都要说上一遍,每次都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至于这次与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他们还真没看出来。
孟离殇看俩人的表情,就明白他们的心思,不得不再次强调道:“此次与以往不同,你们也该收收性子了。”
如歌实在是搞不懂了,哪里需要特别重视了,就算他们去了,顶多也就算是个打酱油的。再说了以前办的事,比这回厉害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孟军师说过啥,怎么这次就不一样了。
殷浩杰也有同样的疑惑,俩人低着头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只好郑重的答道:“弟子谨记先生教诲。”
殷浩杰是正正经经的拜在慕长啸的名下,如歌虽然是正正经经的拜了月美人为师,但是如歌进醉江湖之前使得是长虹剑法,与慕长啸的内功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就在他那里也挂了了个名,算如歌半个师傅。
实际上是如歌觉得这魅人心魂的魅惑之术,实属鸡助,容易挨揍,倒不是月美人揍她,而是她怕遇到事的时候,还不等她施展一技之长呢,战斗就以失败而告终了,所以想学点防身术,若真出事的话,学点防身术,至少能撑到别人来救援就行了。而孟离殇武力虽好,但注重谋略,偶尔也会指点一下两人,却没有拜过师。所以两人称呼孟离殇时,便用了先生二字。
孟离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俩人打发了出去。
月美人看着慕长啸不禁笑道:“这俩猴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为何不吓一吓他们,也好让他们知道些厉害,省的到时候再生事端”。
慕长啸这时有些后悔了,当初那么多好苗子,他怎么就偏偏收了俩个喜欢惹事的家伙进来了,有事的时候折腾,没事的时候也能给你制造些事折腾。
慕长啸不愿在这个让他心塞话题上,继续谈下去了,沉声道:“好了,不提这个了。先商量一下,三皇子到底要干什么。”
月美人惊疑不定的看向慕长啸:“你是说九门提督的人是三皇子受益的。”
孟离殇点了点头,当初他知道的时候,也挺意外的,毕竟三皇子广纳贤人义士的名声,早已远洋在外,怎么就忽然打压起来了呢。按理说这三皇子是最不应该打压江湖人士的,但是却真实发生了。
月美人很不理解,“三皇子不是一向喜欢招揽江湖贤人义士吗?怎么就突然打压起来了,他就不怕寒了投奔他人的心吗,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孟离殇也想不明,只好如实道:“三皇子为人阴诡,手段毒辣,手下不乏能人异士,他若真想打压某些门派,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他近些时日做的这些事,拼凑起来毫无线索可序。至于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猜不透。”
慕长啸开口道:“既然猜不透,就别猜,到了安阳再说!”
俩人表示赞同,月美人犹豫了一下,感慨道:“我们到了安阳之后,恐怕也瞒不了那俩孩子多久了。”
孟离殇下意识的看向了慕长啸,慕长啸心里沉了沉,冷厉的气息更加浓厚,最后无奈的开口道:“到时候多注意一些!别让他们乱跑。”
孟离殇敛了笑,沉声接道:“我会注意的!只是他们现在还小,心性未定。就怕遇见什么事,头脑一发热,就不管不顾的往上冲。”
其实他心里很纠结,如果可以的话,他确实不希望如歌他们参合进来,总觉的他们现在还太小了。但是不让他们做吧!又害怕自己万一有天护不住了,要是被人欺负怎么办。所以就算他不想,也只能狠心去做那块打磨他们棱角的石头。好吧!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俩熊孩子把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月美人心里不舒服了,忍不住反驳道:“他们年龄虽小,心思却缜密,轻重还是知道些的,不会乱来。”这就是普遍家长的心理,虽然很头疼,却又莫名的自豪,月美人果断傲娇了。
三个人默契的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