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配一辆豪华马车,车内瓜果茶点,一应俱全,铺的都是真丝貂绒,熏香都是上好的檀香,闻起来沁人心脾。但是为了方便与殷浩杰交流,如歌最后还是忍痛割爱的舍弃了,理由居然是不习惯,她的心里在滴血,有没有,大爷的,老子真的很想坐车里面啊。
殷浩杰只是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毫无诚意的说道:“放心,以后还有机会。”
至于殷浩杰为什么能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庄二小姐,竟然也要去,如歌虽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只要殷浩杰能去就行,其他的都不用计较。
孟离殇听说他们要去万佛寺之后。临行前,把人叫到如歌的房间里,手摇着紫金折扇,笑的依旧温润儒雅:“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庄梦龙,你们此去务必小心。对了,已经有好几拨人盯上了万佛寺。”
殷浩杰很是不解,“庄梦龙不就是烧个香拜个佛,至于摆这么大阵仗嘛。”
孟离殇微眯了眼,笑的高深莫测:“那就要看,这些人求得什么了。”
如歌的心庄猛地一跳,抬头看向孟离殇,没察觉到异样,暗松了口气。自从庄炎挑破她在落梅阁别有用心的事之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事,并非天衣无缝。以至于现在,自己已经有点草木皆兵了。
如歌稳了稳心神,如从前那般模样,嬉笑道:“管他们要什么,只要不管我们俩个的事就行。”
“这倒是”孟离殇赞赏道:“你们只需将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不用管其它的。不过庄大公子的身体,也需要多注意些。”
孟离殇这些话,虽然没有指名,如歌也知道是说给她听的,立马应声道:“孟先生尽管放心。”
孟离殇这才满意道:“既然公事说完了,咱就谈谈私事。昨日,庄盟主将你的诊金,送到了我呢。本来我是想,等发月钱的时候,一起给你的。”
一提到钱,如歌的眼睛本能的亮了亮。不等如歌开口,孟离殇又开口道:“不过,来的时候,老铁头到我这要东西的时候,说从你哪扣,我看这诊金刚好够。”
如歌心在滴血啊,丫的,她也就砸了几件东西,用的了三百两吗?这是赤果果的抢劫。只是一想到从孟离殇手里面要银子,如歌本能的打了个寒颤。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谄媚的笑:“全按孟先生的意思办吧。”
孟离殇听后,笑的如遇春风,“我要交代的事情,都说完了,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如歌与孟离殇忙站起身,送他出门。如歌看着他的背影,狠狠的磨着后槽牙,殷浩杰幸灾乐祸的笑了:“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如歌猛地瞪了殷浩杰一眼之后,恶狠狠的将人硬推了出去,自己抱着被子,贴烧饼去了。
第二天,天不亮,如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无精打采的走到马棚。殷浩杰刚好喂完俩匹马,看见她,很惊奇,还当自己看花了眼,扔下手中的草料,道:“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昨晚去哪偷鸡摸狗把蒜苗去了?”
如歌不理会他的调侃,拿了草料喂绿云,绿云将脑袋蹭了蹭如歌,才开始嚼。如歌笑着,抚了抚绿云的脑袋,无力的说道:“是啊!是啊!不过没你的份。”
殷浩杰本来就是打趣她而已,当下也不多追究,解了流云的缰绳,道:“吃饭了吗?”
“没呢!刚起来,就过来了。”如歌顺手也解了绿云的缰绳。
“想吃什么,咱们出去吃。”
如歌眼睛亮了亮,笑道:“你请客嘛!”
弄的殷浩杰哭笑不得:“我倒是不想花钱,关键是你花过钱吗!”
如歌毫无尴尬的笑道:“咱俩这关系,还用分什么你我嘛?”
殷浩杰抬脚往外走,一脸嫌弃的挥挥手,赶紧撇清关系道:“去去,别拉近乎。”
如歌很是无辜的松了松肩膀,紧跟了上去,出门的时候,将他们要到外面吃饭的事情,跟管家说了一下。顺带着,打听了出发的时间。
由于是早晨,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吃饭的大多数是赶集的行人。两人随意找了个地方,点了些东西,等着饭上桌的时候,如歌碰见了个熟人,心情顿时好多了。
此人就是青铜派的弟子张霜剑,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姿态娴雅。
岁背对着他们,如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发光体,只需要一眼便能让人记忆深刻。
如歌扬起胳膊,朝他招手,喊道:“张霜剑。”
张霜剑闻声,转身看到她们,嘴角化开一抹微笑,好似夏天的清风拂过,看的如歌很是受用。
“原来是柳大夫和殷少侠,你们是来吃饭的。”
殷浩杰看如歌还是一副花痴样,只好开口:“是啊!你这是。”
张霜剑晃晃手中提的早点,笑道:“听说这里的早点很好吃,打算买些回去,给他们尝尝。”
如歌忽然插话道:“我们也没吃呢,要不一起吧。”
张霜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如歌又说道:“前段时间忙,我也没空去看看清明长老,正好你跟我说说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张霜剑想了想,坐到了另一张空位上,开口道:“师伯吃了柳大夫的药已经好多了,只是浑身还是没多大力气。”
如歌听后,点了点头,递给他一双筷子,道:“没事,这是正常反应,你不用担心,过些日子就好了。”
殷浩杰看的一阵恶寒,夸张的瞪大了眼。如歌看都不看他一眼,笑咪咪的看着张霜剑,柔柔的说道:“清明长老应该上不了场了,比武大会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张霜剑敛了笑,沉声道:“师伯的意思是想,先看看比武的规则是怎么安排的,再作打算。”
如歌不大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的问道:“不是按照往年的规则嘛。”
“是这样的,赤焰令现在已经落到了剑宗的手里,他们想要重新推选盟主。但是五年一选的日子还没到,他们就商议,由剑宗选出的人和第一庄选出的人比一场,谁赢,火焰令归谁。至于规则,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殷浩杰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很是激动,面上却一排淡定,将疑惑问了出来:“剑宗之前因为遭过偷袭,与盟主走的很近,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张霜剑垂下眼帘,温声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如歌有种要冷场的感觉,立马转了话题,一脸花痴的看着他:“张师兄的轻功一定很好吧!”
张霜剑不明所以,下意思的答道:“柳大夫过奖了。”
如歌再接再厉的问道:“那张师兄平时出门喜欢带钱嘛!”
张霜剑更加莫名其妙了,却也老实的答道:“带的不多。”
“只要带了,那就好办了。”如歌看看吃的差不多的早饭,擦了擦手,站起身道:“我吃饱了,我们还有事要去忙,就先走了,张师兄慢慢吃。”
如歌说完,殷浩杰会意的站起身,朝张霜剑拱了拱手,道:“告辞!”
等张霜剑反应过来,已经人走茶凉了,不对,还给他剩了一顿没有付的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