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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4:异种

一个人平生都在为自己的理想奔波、劳碌。有些人为的是安定的生活,有些人为的是享不尽的荣华,而有些人为的是历史的谋篇能写下自己的名字。

可如果经过千辛万苦之后这所有的愿望、理想都被满足,人又会怎么样?

事实会告诉你,答案有两个。

第一种人会迷失自我,变得空虚跟迷茫。因为它时刻忙碌着,为的是不断靠近前方自己树立的终点,跨过终点它便会因为失去人生的坐标让自己的内心缥缈在虚晃的空间里。

第二种人则完全相反,它会得到心灵上的满足与安慰。因为那是它自己的成就,是别人无论用什么都换不去的东西。

而尤凡却属于第一类型的人,由于极度缺乏自信与安全感,所以在完成自己都认为无法完成的终极研究——“不老不死之术”之后出现短暂的迷茫状态。

为什么说是短暂的?因为让这一类型的人重新站起来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重新树立新的目标。

无论是老天的安排,还是一切都那么误打误撞。完成自己理想后的尤凡第一时间里便确定了在这之上的另一个目标——打击报复那些让自己吃尽苦头的异能者。

人类是一个善于利用一切手段的族群,它们最擅长的是以敌之利克敌之气。为了生存人可以利用与敌人相同的手段,或者敌人的某些条件去打击敌人。尤凡也是如此,当他第一次受到来自李冰蓝的攻击时,就想着如何还以手段。但那时他并无有效的法子。

现在自己的精神重新复苏,前两次的情景历历在目。于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心里一触而生——要战胜敌人就要足够的了解敌人,没有好的手段那就学习敌人的手段。抓住他们,解剖他们,了解他们,复制他们,打击他们。

————

狭小密室中,一根灯线从顶掉至桌面上方的老式掉灯,陪同着两面有些破旧的,带玻璃片的档案柜。

光从反漏斗形灯罩边缘蔓延开来,映射到桌面每一支角。然后,那些角的影子又贴在地面、墙壁以及破旧档案柜上。

“尤老师,你看看这个。”零扯出桌子中间的一个抽屉,拿出几张A4纸递给尤凡。

“是什么?”尤凡有些疑惑,但还是没做任何思考便接了过来。

“从你那个黑色锥子上的血迹中提取的DNA化验报告。”

一阵惊雷闪过尤凡脑海,他并没过多去听零的解释。而是心生大喜,立马细细翻看起来。

零从小到大生活在尤凡的身边,对于尤凡的做事、想法再熟悉不过。对新生事物的好奇,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最后还有极度扭曲的报复心态,这些都是尤凡做事的催促者,所以零才会在离开东郊底下实验室时,带走从王静身上穿心而过,插到墙上的两支锥子。因为,尤凡极有可能需要它们。

当尤凡说出“那么让我们去抓捕她们···”这句话时,零的内心已经确定尤凡一定需要。

零看着尤凡如饥似渴的样貌,接着说:“王静,还有那个大白脸。无论从哪里看来,都不是普通的人类。我想尤老师一定很想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些诡异的能力,所以把它们带了回来。”

“这、这是什么?”忽然,尤凡的目光紧然被文件上的某些字符深深吸引,话语间口水直流。

零稍微偏了下脑袋看向尤凡所指的地方。

“对就是这里。它们的DNA构造完全超出我们的认知,我一时也做不出完全的解释,所以请尤老师您仔细看看。”

“对、对···我是要仔细看看···”尤凡眼珠瞪得特圆,就像一个RB兵看到花姑娘时的眼神一样。

DNA,全称Deoxyribonucleicacid,中文名为脱氧核糖核酸,是一种长链聚合物,组成单位称为四种脱氧核苷酸,由碱基,脱氧核糖,磷酸组成。DNA是染色体的主要化学成分,同时也是基因组成的,有时被称为“遗传微粒”。DNA是一种分子,可组成遗传指令,以引导生物发育与生命机能运作。主要功能是长期性的资讯储存,可比喻为“蓝图”或“食谱”。其中包含的指令,是建构细胞内其他的化合物,如蛋白质与RNA所需。带有遗传讯息的DNA,片段称为基因,其他的DNA序列,有些直接以自身构造发挥作用,有些则参与调控遗传讯息的表示。

“通常情况,DNA组CD为双数配对链子结构,可是在王静的血迹里提取的DNA分析结果,却是等边三角型链状结构。除了脱氧核苷酸,由碱基,脱氧核糖,磷酸之外还发现两种不明微粒,他们共同平衡三角螺旋链。”零继续说。

“这太不可思议了,一种世界范围内都没发现的物种!”尤凡抓住纸张的手竟然有些颤动起来,他想咽口水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口水,于是自言自语说道:“可是,她们怎么会是人的长相,而且除了能力上的特别,并没有其他与人不同的地方啊?与人不同的地方···”

尤凡长吸一口气,突然转过神,说:“零!”

“啊!”零被尤凡叫到,有些措手不及。

“能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吗?”

“···噢!”零先是一愣,而后还是规规矩矩从自己的耳边取下一根递到尤凡手里。

其实,在尤凡心里对零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一直以来觉得她除了思维迅敏,力气大点也没有什么异样。可这段时间与王静和那怪异女人,这样两个貌似非人家伙的几次冲突中,尤凡渐渐觉得零是乎也超越了常人,在看到这篇报告后这种怀疑的心态更是加重,所以他还是决定偷偷测试一下零的DNA。

尤凡从手中的A4纸上撕下一块,把剩下的纸张放到桌面上。然后用撕下的纸片裹好零的那根发丝,放入自己衬衣口袋,才对着零一本严肃的说道:

“接下来,你要带领你的小组尽快完善第3代“麻神”系统!”

“是,我会让他们连夜赶制。”

“给他们注射MDMA。”

零看了看眼前的尤凡,她明白注射MDMA的人固然可以连续高度兴奋的工作,可是对人体神经系统伤害也是非常的大,过度使用极其容易导致使用者死亡,看来尤凡的心又开始发狠了。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零的心里很清楚,在这些事情出现之前,尤凡的技术足以立鼎世界之巅,从而弥补尤凡因父母亲人死去后所产生的不安全感。可眼下出现这么几个怪人,甚至从某些蛛丝马迹中还能推测出这些人不止尤凡所见的几个,这无疑不是对尤凡重大的打击,让他的内心再次充斥着恐惧。不安定的心态必然会使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疯狂掠夺别人的智慧,集于自身。

虽然在这过程中,尤凡会使用到很多非人手段,逼迫学术者。但是零都是得令执行,甚至爱上这种用人方式,更是认为在尤凡逼迫方法上,想出更加严酷的手段。因为维护尤凡的利益与理想,夺取他人智慧的手段也是其中一部分。所以零很乐意变本加厉进行效劳。

“是。”她冷冷的回答,仿佛她的工作就在眼前,其内容则是处理死人。

这个时候,尤凡才从自己的某种意识中清醒过来,盯着零眉头紧锁。上下打量一番后,再次长吸一口气,脑袋偏向一边,口齿有些含糊:“你、你···。”

零一脸茫然,她不明白尤凡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口齿不清。有些害怕是因为机械某处出现故障的原因,于是仔仔细细瞅着尤凡。

尤凡好不容易把脸偏回来,却瞧见零用极其认真的状态看着自己,不觉咧了咧嘴,一口气说道:“你老是穿着军装跟校服,如果可以···哪天去街上走走装扮装扮吧!”

这样的话从尤凡嘴里说出来,还是头一回。零一时无言,嫩嫩的鸡蛋脸,瞬间高温来袭。

尤凡见这一幕也是惊呆了,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只是说了句无心的话,主要是这样的言语自己从没表达过,所以有些口齿不清。

“零,你没事吧?”尤凡轻轻的试探着拍了怕零的肩膀。又用手去摸零的额头,不过悬在半空又停住了。

然后,变得哀怜。勾回摊开手掌的指头,成半握状态缓缓收回。

“我···根本已经没有感觉···怎么能知道你病没病啦!”

尤凡低着脑袋,灯光的圆在地面形成圈,折射出寂静。

“没有、”看到尤凡这幅情景,零连忙解释:“尤老师···我只是···”她的眼睛里透着迷离:“我只是···”

“呜呜···”

就当零即将吐出某几个字的时候,整个据点响起刺耳警报。

“有人逃跑?”尤凡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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