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兄弟，有了你的研究，我还怕折寿吗？”口水填满王建国的嘴使得这会儿说话有些口齿含糊。
“王总！怎么我们就成了兄弟了啦？”尤凡转回身，依旧顾着忙手里的活儿。
“难道不是吗？你我相遇共事11年。在以前主仆之间都有感情，何况我怎么也算是你的伯乐，你说是吧？”
零一听，冷冷的说：“王叔你的话说得好听，不过要是惹得尤老师不高兴，我随时可以让你去见阎王。”
“这点，零说得没错。”没想到尤凡也淡然呼应零的说法。
一双诡秘的眼睛扫视着整个紧闭室，最后停在尤凡身后那些管线上。
“别这样，兄弟。你想如果我活下来，你的研究依然可以继续···诶！我说的是其它的研究项目，我不会跟你计较。”王建国的眼珠贼溜溜的转了转。
“噢！是吗？”尤凡故意拖长语调：“我这儿正好有个项目。”
见有价可谈，王建国的声音立马变得洪亮许多：“说吧！兄弟。需要什么材料，哥哥都帮你搞定。”
尤凡愣了愣，转过身指着王建国：“诶！这可是你说的王总。”
“没错，只要兄弟需要的我都愿意帮忙。”王建国笑盈盈的接下话。
“零。”王建国这样的反应让尤凡觉得某种东西得逞一般，随即给零一个示意。
“是。”接着命令的零转身去了紧闭室另一角，打开一个厚重的保险柜在里面翻动什么。
“可能还要等上一小会儿，我们来聊聊你以前的那些事儿，怎么样？王总。”
王建国一脸疑惑：“什么事？”
“关于你两个哥哥的死！”尤凡说得一字一句。
王建国大惊：“为、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什么！”尤凡耸耸肩：“我可是从没听说过你有两个哥哥的事情，现在想来奇怪！如果他们真的死了。你的父母也早死。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王建国有些汗颜，一时说不上话。
一双看不见的手缓缓伸向他的脖子。
“哈哈哈！行了，看把王总你吓得。”尤凡走到王建国身前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古怪因为他只出声，没表情：“你也知道，我不好这口。我更多的还是喜欢搞研究。”他底下脑袋看看自己的手，接着捏了捏给王建国看：“感觉不错吧？”
王建国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可，你的脸？”
“怎么？”
“没有表情，还能笑！”
“呵呵，谁说的笑就必须要表情？”尤凡把自己的嘴唇锄到王建国的耳蜗子旁，尖声细语。
王建国面色铁青：“你、你别吓我。”
尤凡抬起头，用有些失落的语气说道：“只是一些面部的表情设备还没有安装而已。”
听到这儿，王建国长长松了口气。
“尤老师。”零提着一个长宽都为50公分左右的银色金属箱子来到两人跟前。
“这是什么？”王建国见了邹邹眉。
尤凡向零示意。零便将那箱子平平稳稳端在王建国面前，然后在上面一次扭动9个万位密码锁。
“这个是我在瑞士银行的账户移动端。”
当箱子打开后，摆在王建国眼前的是箱子折叠的上端为可录入屏幕，下端是一只大大的手掌凹槽。
“你给我看这东西有什么用？”
尤凡踱了两步，淡淡的说：“我跟伊朗某家公司共同制定了一种新型卫星研发计划，现在正缺资金。”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王建国目瞪口呆。
“不管有没有，我只要1千万欧元，对于你来说不算多。”
“怎么才1千万欧元？”
“项目不算大。”
“可以！不过在我转给你资金后，你得立马给我做精神移植。”尤凡要的价钱对于自己来说不算贵，就算是乘火打劫，王建国也是乐呵呵的接受了。
于是，零在手掌印旁边的小键盘上按下一组数字，分别扫描自己的视网膜、面部，跟五指指纹后转交给王建国。
王建国也是照做，可到最后零扶着他按指纹的时候，他犹豫起来：“等等！”
“怎么？”尤凡一只眼睛微抖。
“你不能出尔反尔！”王建国神色凌然的冲尤凡吼道。
尤凡瞪瞪盯着王建国点点脑袋，他这才放下心来给零使了个眼神，将自己大大的巴掌按了下去。
不过当王建国按下去以后，尤凡什么也没说，只管转过身回到试验台继续自己该做的事。
零也迅速收好箱子，往保险柜走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王建国微笑的问道。
“‘麻神’每次与人的神经元连接，要让同步率达到百分之90以上都要花大量时间让它们自行中和。”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给你做精神移植要花大量的时间！”尤凡暂停手中的动作：“不过现在的我时间紧迫。”
“什么？”王建国恼羞成怒：“尤凡我告诉你，你不能过河拆桥。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个搬砖的！”
“没错我确实是个搬砖的，那又怎么样?”
“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如果这个世界有报应这样的东西，恐怕也是先报应你吧！我的王老总。”
“你···”
“尤老师，现在怎么处理他？”王建国满脸胀得通红，想要再说些什么，零已经放好东西来到尤凡跟前，且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
“这确实是个问题！”尤凡仰头看看天花板：“要不交给‘麻神’？”
“嗯。”零轻轻点点头。
“不。”王建国听到这话，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然后泪涕交加呜咽着嗓音悲怜的说：“你不能这样做，是我把你从垃圾堆里检出来的！”
王建国的话让尤凡很是不爽，他转身吼道：“没错，是你把我从垃圾堆里检出来的，不过也是你侮辱了我十一年，让我像狗一样活了十一年。”
尤凡的话还没说完，零已经动身去推王建国。
“零、零···你不能这样。”王建国绷着通红的脸苦苦哀求零：“你想想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得到那么好的教育。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可是，零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她一把抓住轮椅的推手，给王建国来了个180度急转弯，接着朝一处墙面走去。
王建国眼水纵横，面部卷缩得不成人样：“零、零···你想想要不是我你的尤老师肯定早就死在工地上了！”
突然，零停住了脚步，王建国大口大口的揣气。不过短暂停顿后，零再次推动轮椅。王建国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此刻睁大眼珠显露出狰狞的神情。深深感觉到黑白无常已经牵住了他的两条胳膊，只是自己没有一丁点摆脱的能力。
“求求你了！零、别这样。想想，想想···今天要不是我，你还在警察局啦！说不定那帮家伙会杀了你。”
“零！”在尤凡的呼唤下零再次停住脚步。尤凡用有些疑惑的语气问道：“你被抓了？”
“嗯。”零只是淡然的支声。
“怎么回事？”尤凡这急切的一问，使得王建国又觉得有了生的希望。他连忙接话道：“她跟那家伙打了起来，结果被抓了。要不是我去保释，说不定那群家伙会冲进警察局把她给杀了也是有可能的。”当然，或许王建国这话里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是为了活命能把零的处境吹得有多严重就多严重吧！作为几十年奸商的他可算是一眼识破，尤凡最在乎的是零。
尤凡招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你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王静那家伙。”王建国觉得自己在最要命的时候总算老天有眼，抓住了尤凡担心零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愉悦起来。
“王静？”
“是的！”零的眼镜片闪过一道亮光专注的讲起这十三天里自己所见的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