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差役头目正在屋中自斟自饮对房上动静却毫无察觉,忽觉眼前人影一闪,待回过神只觉脖项上袭来阵阵寒意,差役头目忙低头,见一利刃正架在自己脖颈之上,不禁大惊失色。将欲开口呼救只闻得一声低吟道:“若敢出声,要你的狗命!”差役头目忙连连摆手轻声道:“大爷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破老道见他又回到方才谄媚的嘴脸,更是深恶痛绝心道:“若非你还有用处,贫道恨不能此刻就将你一剑斩为两段!”想罢不动声色收起宝剑、摘下面罩,坐在桌旁一笑道:“我本江湖中人,传言这王子府满是珍宝,今日特来寻个一二。”
那差役头目闻言立即嬉皮笑脸道:“大爷真是神通广大,不瞒您说,这王子府奇珍异宝确是数不胜数,只不过这府宅的主子做了歹事,府宅被查封了。小人与大爷还真是有缘,今日正巧小人当差,府宅上下差役全凭小人一句话。大爷若看上哪个只管开口,权当小人孝敬您了!”
破老道闻听佯装坏笑的点指那差役头目,心中却道:“这小子当真厚颜无耻、能说会道。他日若是得了势,确不知要害了多少性命。真是天网恢恢让你今日遇见贫道,待办完正事再结果尔的狗命。”想罢破老道摆手将差役头目唤到眼前嘀咕几句,再看那差役头目,俯首帖耳频频点头。
待破老道换上差役头目为其准备的差役装扮,笑眯眯对那差役头目道:“一会出门你可莫要乱动心机,如若不然就莫怪我意狠心毒!”词语虽说的绵软,却似两道棱锥直扎入那差役头目心中,差役头目激灵一个冷战,忙点头作揖发誓祈愿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待事成小人也有好处不是,小人断不会做糊涂事!”
破老道拍拍差役头目的肩头笑道:“如此说来自然最好,事成之后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虽然话说得写意,可破老道心中却是按耐着杀机。差役头目闻听更是陪着笑脸,频频施礼称谢。待二人一出房门,那差役头目又换做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破老道见状不禁心中冷笑。
有那差役头目引路并未来人阻拦,不多时破老道二人便毫不费力的来在乾锋房中。破老道依照乾锋所言寻得装有冰玉雪莲丸的锦盒,又随意拿了些金银玉璧包裹起来揣入怀中。那差役头目不明就里,以为破老道寻得什么旷世奇珍,目不转睛的盯着破老道。破老道见此行目的已经达成也不多言,吩咐那差役头目引路又回至差役头目房中。
关上房门差役头目回身搓着双手,迫不及待的凑近破老道。破老道见状笑道:“不必着急,少不了你的好处。”言罢从怀中掏出拿包金银玉璧掷于桌上。再看那差役头目急不可耐的扑上前,仿似满目贪婪的野狗扑向一块腐肉。他旁若无人的撕开包裹,颤抖着探指取出玉璧,这触指冰凉的感觉令他眩晕,此刻他只觉周身热血上涌,直至腥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玉璧上。
破老道望着差役头目趴伏在桌上,嘴角还泛着满足神情的尸身。不禁长叹道:“罪孽!名利渡人!名利害人!”破老道叹毕收拾停当轻开后窗纵身飘入夜色之中。
乾锋正在屋中焦急等待之时,“吱呀呀!”门声作响,破老道闪进屋中。乾锋见状忙迎上前关切道:“如何!”
破老道笑眯眯道:“手到拈来!”言罢从怀中掏出锦盒。
乾锋见状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喜不自胜喃喃道:“雷雨性命无忧亦!”
破老道未作迟疑,取出灵药用水化开送服到雷雨口中,待破老道医治完雷雨。来在墙角依墙靠坐在乾锋身旁。
乾锋这才羞愧道:“乾锋因救雷雨心切,仙长返还乾锋只顾问药并未询问仙长安危,实不应该,还请仙长莫要怪罪。”
破老道朗声笑道:“殿下铁血男儿,怎做起小女子姿态!”
乾锋囧道:“仙长不怪就好!仙长两次舍身救我与雷雨的性命,此大恩乾锋永世不忘!”
破老道并不答言只笑问道:“殿下可记得当日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乾锋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破老道点点头。
破老道又问:“殿下又是如何参透贫道话中玄机在醉仙楼等候?”
乾锋红着脸答道:“说来惭愧,不瞒仙长,哪里是我参透这话中玄机,那日自仙长走后我苦思半日未解其意,心中甚是烦闷。本欲到街上闲逛,却被酒香引到那间,待得知那间为醉仙楼,才侥幸发觉仙长话中玄机一二,若非伙计大声吵闹驱赶仙长惊扰了我,怕是我又要与仙长失之交臂了。”
破老闻听笑道:“妙哉!妙哉!如此说来便是了!”言罢更为欣赏的看着乾锋直看的他手足无措,破老道才终道:“你我缘分匪浅,不知殿下愿否随贫道习文练武,以便日后安邦定国?”
乾锋闻听,喜出望外忙翻身跪倒叩拜道:“乾锋求之不得,愿随仙长习文练武!”
破老道看着乾锋欣慰的点着头心道:“好徒儿,为师定要你成为金池朝的一代圣主!”
正是:师徒情义真,恩重似海深。共赴烽火路,天下皆归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