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臻用手指点着桌子上的酒瓶算数时,其实她脑子里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哪些瓶子是属于五粮液,那些是瓶子是青岛纯生。
虽然苏臻在医院中只是一名财会人员,不过她此时执意要在方天跟小小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莫须有”的专业水平——计算一下血液中的酒精含量。
小小也喝得七八分醉意了,半眯的双眼很媚很朦胧,此时正支着脑袋,傻傻地听方天讲解一些名贵红酒的来历。
方天面前摆着一瓶新开的红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兴高采烈地卖弄自己的博学。
方天丝毫不认为自己醉了,因为脑子里关于红酒的知识依然那么的有条理,但是他并不知道,关于“拉菲酒庄”的历史,他今天晚上已经说过三遍了……
苏臻总算弄清楚了酒瓶的数量与品种,却发现还有很多酒瓶里的酒还没喝完,这样她是没有办法计算的。她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把剩下的酒都喝下去……
一阵闹钟的铃声响起,苏臻头昏脑胀地从床上坐起来,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昏呼呼地爬下床,喉咙干渴得像烧红地木炭。苏臻跌跌撞撞,下意识地想去厨房找水喝,刚走出房间门口,脚下踩到软绵绵的东西,一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苏臻摸着撞痛的胸口爬起来,转头一看,是小小躺在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苏臻睁开半只眼睛,稀里糊涂地瞄着小小。
“哦……我怎么在这里……”小小摸着被苏臻踩到的肚子,艰难地撑起身子,有些迷糊地看看苏臻,又看看四周,努力想了一下,说:“对了,我是,在你家里。”
“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苏臻也努力想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想起来。
“我……哦,对了,你喝多了,然后……送你回来,然后你要我们留下陪你,你不让走……”小小揉着脑袋,苦不堪言地坐起身体。
“我不让走?是吗?”苏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数酒瓶,数着数着就不记得了。
“嗯,是的,你不让我们走……你还把门反锁了……还,还把钥匙从窗户丢下去了。”
“你是说,我把门反锁了?还把钥匙扔了?呵呵,呵呵呵呵!”苏臻昏呼呼地坐在地上,想想,觉得蛮有趣,自己笑了起来。
“啊……天啊!你还吐在我身上了。”小小看着自己裤子上的一滩污迹,尖叫:“我真是疯了,明知道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酒品的,我还跟你喝酒,妈妈呀,我居然穿着这样臭的衣服睡一晚上……”
小小尖叫着,爬起来地就往洗手间里跑。
“不是吧?是我吐的吗?为什么我的衣服这么干净,我还穿了睡衣哎,是你帮我换的吧,你怎么自己不换啊?呵呵……”苏臻爬起来,冲着洗手间里的小小唠叨。
“我不知道啊,我只记得你昨晚不让走,你把钥匙扔了,然后你就吐了,再然后,再然后好像我也跟着吐了,之后……我想不起来了,你快点去找套衣服给我换。”
“呵呵,呵呵,我先去客房给你拿条新毛巾吧……”苏臻边傻呵呵地乐,边走进客房,下一秒钟,她看到一个赤条条的陌生男人,死狗一般躺在客房的床上。
“啊……”苏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