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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撞鬼之阴婚

“生不同时,死则同穴。这是多少恋爱中的男女追求的理想境界,因而在梁祝的故事里就把“死则同穴”的场景作为故事的结尾,用来象征坚着贞不渝的爱情。

可今天在我要讲的配“阴婚”里,提到的“同穴而葬”是一种恐怖而诡异结婚方式。这种婚姻是迷信荒唐的,是反应解放前苗乡人的愚昧和残酷。

在西南苗族居住的武陵山脉下,那时候,这里交通塞闭。村民们过着原始落后的生活习性,他们在面对着大自然的神秘顶礼膜拜,一切超自然的现象只能用鬼神来做解释。

那我们就来说说,那时候苗族乡村诡异的故事吧?那是一九四二年的某天夏夜。在那个暴风雨的夜晚,龙五父子悄悄的带上锄头,他们冒着风雨来赶到了落魂岭。此时,山花下葬“入土”已经四个小时了。按照正常人呼吸来算 ,山花只能呆在棺材里三十分钟。可龙五他们在棺木上做了手脚,只要现在及时把“她”挖出来,应该不会窒息死亡的。

龙五心里焦急的问道:“爹,现在把花儿挖出来应该还有救吧?

龙少(龙五的父亲)点着头安慰说道:“没事的,以前贫困人家的女儿躲避有钱财主的阴婚,也用过同样的方法。”龙五焦躁的心终于平静了起来,在暴风雨中父子俩抡起挖锄奋力的拨开新冢上的坟土。没多久墓穴里的棺木就露了出来,父子俩现在顾不上这挖坟掘墓开棺忌讳,他们只希望早点把山花从棺木中救出来。

棺木被他爷儿俩打开了,此时的山谷里风雨声夹杂着鬼泣的鸣咽声。突然黑漆漆的天空一道闪光,在雷电的闪光下,只见山花安详的躺着,她静静的陪着死了的“丈夫”(未拜堂)。龙五拉起棺木内的心上人轻轻的喊道:“花儿,我们来救你出去。”他接连喊了数声,可山花还是昏睡在他肩膀上。

在这片荒冢累累的乱坟岗中,这里是老人们传说的极阴的地方。龙五害怕自己的心上人被鬼魂带走了,他焦急对着父亲说道:“爹,是不是我们来晚,花儿真的走了阿!”

龙少来到山花身边,只见他从身上取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子,撬开她的嘴把药给灌了进去。再才转过身来对着龙五说道:“放心,我给他吃了解药,一会儿她就会醒了的。”

没多久,山花从昏睡中醒来。他挣开眼便喊道:“五哥,你怎么也在天堂了。你死了三叔怎么办?说完就哽咽的哭泣起来。龙五看着他这样子,心痛的说道“谁说我们死了,你看我们这不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吗?”

山花傻傻的捏了捏自己手背,顿时感觉那到疼痛袭了上来。她有些疑惑的问道:“记得父亲给我吃那个药候便意识朦胧了起来,没多久就感觉自己身体飘了起来,意识变得模糊了。”

山花死里逃生,现在还能和心爱男人在一起,心里暖烘烘的。尽管现在旁边还躺真正死了的李三,也没感到任何的恐惧。

劫后的余生,别提他们俩是多么的开心。虽然还在阴冷的地方,因为爱情在心中的火热,让他们忘了这里的幽冷。他们就这样拥抱着,最后,还是龙少开说道:“五儿阿!你和花儿赶快远走他乡吧?要是让人知道这一切都假“阴婚”的,那你和花儿就真的会被灌猪笼沉江了。

她们俩在才回过神来点着头答应一声:“嗯。”接着山花便跪在路边又说道:“爹阿!我俩先去青云县避避风头,等风声过了麻烦你告诉我父母一声。”

龙少心里有说不出的酸痛,看着这两个孩消失在夜幕里。他心里感叹道:“这配阴婚本来就草菅人命,虽然在古时候有规定,订了亲女孩就属于男方的人了。但要真的去杀死女方,让她跟着死去男人到那边(阴间)结婚还是少有的,再也太不人道了。在古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去找扎纸匠照着女方的模样扎个纸人,烧给死去男方当老婆就算完成了配“阴婚”。可歹毒的李老财,又怎么会肯放过跟他有过节的石四(山花的爹)呢?龙少站在落魂岔路口目视着孩子远去的方向……

美丽的董云村,地处在武陵山脉的东边。乌罗河就从这里的群山之发育汇集,然后在流进西南城市(重庆)。这里奇山秀水,甜美的母亲河养育了诚朴的山民们。

而在村东的大槐树下,石四漆下有个女儿长的是眉清目秀,拥有一双水灵的大眼,虽然谈不上闭月羞花,却生的是“农家碧玉”的风姿。这样的苗家少女,自然是这一带年轻人追求们的偶像,因此!山花长到十八,上来提亲的媒人就把石四家门槛跌破了。

性格憨厚的石四,虽然处在这样塞闭山村。可是思想并没那么封建保守。对于上门提亲这事,他总会先征求自己女儿的意见,到了后来女儿公开已经有了心上人后,那些提亲的人总算渐渐的少了起来。

山花和龙五相爱后,可村西的财主儿子李三也同时看上了她。而那心狠的老财主便有耍起了阴谋诡计,那地主老财先是对石四许诺,他们成为儿女亲家会给他买些地田。可后来见打动不了石四,便要耍起诡计要解除石四租种他们的那些土地。虽然父亲说道:“就是死了,自己也不会让女儿嫁给李三那样的人。”

但女儿知道父母的难处,要是老财主真的收回那些地,那自己的全家就没活路了。她只好狠下心来跟着龙五提出了分手,可是心中是彼此牵挂着对方。李三现在终于靠着家里的势力,把白嫩娇美的少女抢到了手,心中洋洋得意。

老财主看出了山花和龙五的猫腻,于是便决定趁早逼迫石四给儿女们快点完婚。而石四他心中纵有一千个不愿意,又能怎么办?更何况知道这年头兵慌马乱的,胳膊扭不过大腿。随着婚期的逼近,在白天山花只能假装强颜欢笑,只有在夜晚他才能偷偷的哭泣。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本来注定的结局却给龙五他们提供了机会。就在李财主家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山花进门的时候,李三却在结婚前天晚上突然暴毙而亡。此时!村里都在议论纷纷说;“这是老财主造孽太深,报应来了。”

原来,那晚李三独自在家里喝着酒,心中洋洋得意自己轻而易举的娶到了美娇娘。是啊!想起去年邻村二狗那女儿性格太野,都到洞房了就是不从自己。那个不知好呆娘们既然敢攻击老子,“那不是在太岁上动土,活腻了。”那就别怪我活活把她掐死。

想到这里,李三乐呵呵的给自己到了杯酒咪了一口。那心情更加的畅快了,现在自己家有钱有势力花点钱就能把那些政府摆平了。他记得那二狗女儿临死怒目圆睁的骂道:“说做鬼也不放过他。”

想到这些李三狂笑的骂道:“这些穷鬼,即使去了阴曹地府,也是穷鬼的命翻不起了多大波澜。不是说不会放过我吗?我这不是好好的,而且每天风流快活的过着。”

那夜李三整整干了几坛酒后,就醉腥腥的就依靠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睡了多久,突然窗外狂风大作,顿时屋里的灯都熄灭了。那阴风吹的李三直打着几个寒颤,他站起身来恶狠狠的骂道:“这大夏天的,那来的鬼风真她妈怪事了。”说完正要去关那窗户,突然窗外传来“鸣鸣”女人哭泣声。

李三趁着酒兴粗鲁的骂道:“格老子,大晚上谁在窗外哭泣扫我的兴。”

就在这时候窗外传来凄冷鬼泣声:“李三,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顿时,李三惊魂未定的跑进了屋里。他刚好坐下正准备倒杯酒给自己压压惊。这时候只听见酒杯“嘭”声一掉在地上,他惊恐得直哆嗦!只见窗台前露出半边鬼脸,那眼睛发出惨惨的绿光。慢慢的那女鬼飘进屋里,然后满脸凶光毕露骂道:“李三,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那二狗女儿的鬼魂,伸出了苍白的鬼手抓了过来,李三挣扎着本能的退到墙角,可终究是抵挡不过怨气很重的鬼魂。几翻争斗,那冤魂尖尖的指甲刺进里他胸膛,接着红盈盈的鲜血染红了褐黄色的地板。

第二天早上,老财主正准备上楼找儿子商量结婚的事情。他推开了儿子房门门,便呼天喊地的哭了起来。原来是看见儿子倦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脸上惊恐的扭曲着,好像昨晚受到什么东西惊吓,那鲜血从鼻子和嘴里冒了出来,儿子的突然暴毙,老财主顿时昏死了过去。

那天中午,董云村的穷乡们听到了这个恶灌满盈的李三终于暴毙了,大伙儿别提有多高兴。而石四自然也是很开心的,他认为那财主的儿子离奇死亡,总算可以解除了婚姻了,要不让他女儿跟谁去结婚。

石四总算可以松了口气,可他永远也想不到那个迷信保守的财主老儿会出狠招。就在他儿子死去那天傍晚,他还是打发下人给老四女儿送来了嫁妆,说明天还是要继续进行婚礼。

看着这鲜红大紫的新娘装,石四有些不解问道:“东家,你儿子都死了,我闺女去和谁拜堂。”

那老财主强忍着心中悲痛说道:“你不知道苗族规矩,自己古以来不是有配阴婚的吗?既然你家都收了我的彩礼,那你女儿就是我家的人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要不你们三倍返还我的彩礼钱。”

“阴婚”那是很久以前,苗族老祖宗们订下的规矩,这阴婚本来是指两个将要结婚的人,如果都意外死亡了,父母双方协商后可以按照老规矩为他们举办婚礼,然后已夫妻身份“同洞穴安葬”。石四从来没听说过活人陪死人结婚完毕后,又要把活人陪死人同穴埋葬。这不成陪葬,石四抖擞着身体问道:“东家阿!你这不是要了我娃儿的命。请就看在我给你家做了几十年长工的份上,饶了我女儿山花吧?”

老财主恶狠狠的甩了一句:“绕你女儿那我儿咋办,他一个人在那边孤苦伶仃的,要么你还我三倍彩礼钱,要么明天把你女儿送来。”

说完那老财主离开了,石四知道,在年头自己斗不过这些财主老儿。这些人有钱有势,在县里都有后台。何况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那有他们穷人说话的份。他想冲过去跟老财主拼命,可那样会害死了全家的。难道只有眼挣挣看着女被配了阴婚,被人活活埋于葬地下。

突然其来的消息,顿时激怒这些穷乡亲们。大家都叫嚷着要去给石四讨个公道,可最终让他制止了。他对着大伙说道:“各位乡邻们,那财主手里有人有枪,我怎么让大家跟着遭殃。”

大伙儿扛着锄头扁担就是不肯离去,特别是龙五的那几个年轻的伙伴们。个个义愤填膺恨不揪出那个恶毒的财主老儿给他一顿暴打。可现在石四劝着大家回,这让他心灰意冷为山花叹息着!当大伙散去了,他便留在下了追问道:“叔,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花儿去给那李三陪葬吗?”

石四看了看龙五说道:“孩子啊!叔会那么横心吗?我只不想让乡亲们跟遭殃。既然他要我孩子的命,我豁出去了。”说完抽墙壁上的柴刀又交待道:“孩子,我知道你很爱花儿,你们还年轻要好好的生活着。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要答应护送她们娘俩几个去避风头。”

龙五想说什么,可被他制止住了,只好含着泪的点头。可就这时候,门外却进来一个陌生老头。看见他们爷俩便说道:“你们没必要这样冒险,我有办法救出你女儿,同时保证你们平安无事。”女儿有救了,石四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急忙把那老头请到屋里。于是,大家商量着明天该如何实施“金蝉脱壳”计划了。

到了配阴婚的第二天下午,老财主接亲的人来了。这看是荒唐的阴婚,还得按照一般婚姻仪式举行。在秀楼里,石四把那两颗绿色的“昏睡药”交到女儿手中,并叮嘱道:“儿啊!你要保管好这些药,切记!这药效快,等进了棺材你才能服用,我们会尽快的救你出来。”

就在老财主家,更荒唐的场面出现了。堂屋里停放着那白晃晃棺木,而婚礼也在堂屋里举行。只是这新郎官,是被一只大花公鸡代替着。

那死去的李三再也无福享受这样貌美娇娘,但人们也为山花感到惋惜。谁让他长得好看,又倒霉的别被这个恶人撞上,结果只能跟随着这恶棍准备下到阴曹地府。

山花虽然心里害怕,可他记得父亲交待过。这神秘老头的药会让她昏睡过去,同时会暂时让他减少呼吸量,不至于在棺木内缺氧窒息而死。这说她心想着龙五,无论如何她都要勇敢面对现在的情况。就这样“婚姻”举行完毕,那个纣助为孽的法师做完法事后,便对着老财主说:“可以“下葬”新娘了。

在财主老儿吩咐下,那帮狗腿子打开那副合葬棺木,把山花绑好推了进里面。黑暗中,山花感觉到死神的慢慢逼近。她心恐惧着,这不是温暖的床,而是收敛尸骨的棺木。在黑暗中她感觉到无数只鬼魂在向她招手。顿时感觉到胸中闷的甚慌,可能是棺木空间狭小开始缺氧了,慌乱中他忽然想起父亲交给了她的保命药。便挣扎开困身上的绳子,从口袋摸出药吞进了肚子里。慢慢胸再不闷了,只是感觉自己意识模糊起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待龙五和父亲“挖坟”。

在这里故事就要结束了,“配阴婚”这种仪式在现代的社会里,当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在那个兵慌马乱的岁月,而在神奇诡异的苗族村落里,女人只不过是男人附属物。所以在男人死后或者新婚前死亡的,这配阴婚的形式偶尔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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