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边那个小狗马克杯,还是他们最后在一起那年,他和她在酒吧里喝酒,刚好遇到喝啤酒大赛,他被她死啦硬拽,,不顾少爷形象地上台去比赛,只为了为她赢那一对情侣马克杯。
最后,在顾轻绝吐得人仰马翻的时候,连溪女王般的站在一旁摸着那两个杯子,开心又没良心地说,我家顾轻绝真厉害。
当时连溪那个笑容,顾轻绝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顾轻绝去浴室清洗了伤口,看着那道紧闭的门,他眼眸闪了闪,然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月光明朗地守着这个小屋,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着,当初不可一世的连溪,现在就住在这样几十平米的小地方。
半夜的时候,顾轻绝醒来,也许是窝在沙发上睡的原因,他整个人就比沙发还长了,这样睡着当然会不舒服。
他轻轻地朝着连溪的卧室走去,走到门口时,轻轻一旋转门把,们就打开了,顾轻绝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从来就学不会睡前关好卧室门。
顾轻绝以为他的动作够轻了,但当他看到连溪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的时候,他还是懊恼了,自己还是吵到了她。
可是当顾轻绝走到床边的时候,连溪仍是睁着眼睛,就像那一次一样,顾轻绝试着唤她,可是没用,她仿佛就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顾轻绝皱着眉蹲在床边,他不记得以前她有这样睁着眼的习惯。
“连溪,连溪……”他叫着她。
过了一会,连溪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淡淡的呼吸声。
顾轻绝却看着她的睡脸沉思着,连溪,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清晨,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像清凉油抹在皮肤上凉凉的感觉。顾清绝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连溪低垂的眸,细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瞳仁,在眼睑下方投下蝴蝶羽翼般的阴影。
目光往下,连溪正拿起纱布准备缠绕他的手背,顾清绝缠绵而温柔地望着她,如同多年前一样。
“连溪,我记得你上一次为我包扎的时候可没这么有耐心啊,那时候的你……”顾清绝轻轻说着,语气柔和。
连溪却打断他的话,“是,我的确脾气不好,人不温柔,不像陆若水温柔似水,对你百依百顺,耐心十足。”连溪冷淡地说,只不过手里的动作继续着。
顾轻绝无声地叹了口气,黑眸紧紧地盯着连溪白皙透明的脸颊,“我不会和陆若水在一起。”
手里的纱布已裹到最后,连溪绑了一个结,慢慢说道:“你和她怎样不关我的事,也不用对我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现在你是你,我是我。”
收拾着茶几上的药物,拿着急救箱进卧室里去了,一会已经换好衣服拿着包出来,看见顾轻绝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柜,她冷声说:“顾轻绝,我不知道你昨天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你绝对不会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就守着你的陆若水好好过吧,毕竟当初她为了你可不容易。”
说完便朝门口走去,继而又转过头来,对上顾轻绝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的眸子,“对了,走的时候记得给我锁门,谢谢。”
顾轻绝忽然轻扯嘴角,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边,如今谢谢这两个字,代表的就是千山万水。
而他和连溪,刚好就隔着千山万水。
那天,连溪背着小提琴走在路上,路过一家珠宝店时,好巧不巧就透过玻璃看见了顾轻绝和陆若水,灯光绚烂的专柜前,陆若水手抚摸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满面春光地笑着,旁边的店员不知说了什么,陆若水忽然环上了他的手臂,一脸娇羞地笑着。
而连溪一直看不到背对着她的顾轻绝的表情,不过也不用看了。
顾轻绝,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和她在一起?
连溪满脸冰冷,大大的眼眸直直地望着里面,慢慢拿出电话。
“阿南,我们在一起吧。”
接下来电话那端说了什么,连溪没有注意了,只知道苏南很高兴。而连溪就站在落地窗外,看着他们从这个专柜逛到那个专柜,高贵优雅到不行。
连溪站到腿脚酸痛,眼睛涩到不行。
俊男靓女,祝你们幸福。
冲淡一切的不是时间,而是遗忘。
很多时候连溪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答应苏南的确是太冲动了些,毕竟她和苏南在一起并不是她所想的,不应该就这样耽误了他,可是覆水难收。
既然很多事请你无法改变,就只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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