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人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开来,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兰萱也带着秋梨冬樱回来了,一进院就嚷嚷着饿了拿了桌上的点心吃。
这才发现这都过了许久,而那出去的丫头和婆子都还没回来,欧阳覆雪想着就不由皱了皱眉,鸾媚自是也查觉到了,笑着说道:“会不是会是寺里人多在哪跟人冲撞了,让春风带着秋夏桃一起去找找,这是皇家寺院,因该是没事的。”说完瞧覆雪并未有意见,就对着候在后面的两人点了头示意她们去了。
只这才出了院门,就瞧见那跟在覆雪身边的丫头被人扶着回来了,那婆子慢慢的跟在后面,两人都一脸痛苦的样子,像是拐了脚。
春风忙与夏桃上前帮着把人扶了进院。覆雪一瞧就皱了眉:“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跟在我身边了,怎么做件事都这么不小心?这是怎么回事?”那丫头被扶着也不敢坐下,只额上冒出细细汗珠,扶着她的春风代她回说:“好像是崴了脚,秋梨略通医术,不如让奴婢扶她进去让秋梨瞧瞧?”
瞧着春风说话轻柔又小心询问她的样子,覆雪就笑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做什么恶主子,就先让她们劳烦你们帮着瞧瞧再说了。”
一时春风与夏桃扶了两人就进了屋,而那位扶着丫头回来的姑娘也没吭声,只低头站在院门口的桃树下。兰萱瞧了一眼,把嘴贴进鸾媚身边小声说:“姐姐,怎么觉的那人有点眼熟啊?”覆雪是谁,自小英郡王府精心养大的,心思自然不差,听着这话就不由沉了脸与鸾媚一起瞧向那站的有点远的姑娘,只一瞧鸾媚就笑了:“原来真是熟人呢?这世界还真是小!这两兄妹不死心居然还是进京来了。”说完笑的意味深长的瞧了瞧覆雪:“听说你们府里有个庶子要找媳妇啦?这不,那边就有个送上门的,你正好今儿瞧瞧,以后入了府也有个说话的!”
覆雪听的眼一闪,立马就不屑的笑开了:“就她?这点小心思,当辅国公府都是傻的呢。”这边屋里的两人也出来了,那婆子的情况好些,而那丫头则是伤了脚踝看着要休养几日了。告了罪坐了让人端来两个小脚凳,那丫头才开口号欧阳覆雪说:“本来是去了就要回来的,可是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小石桥时不知怎么着就一下滑了脚与刘妈妈一起从桥上滑了下来,又疼了厉害,那地也没人,多亏了这位姑娘经过,这才一路扶着奴婢回来的。”那刘妈妈也坐在一边不住的点头。
欧阳覆雪眯了眯眼随口说道:“那你们俩倒是要多谢这位姑娘正好经过了,不然那地方如果都没人过,你们不是今儿要在那过夜了。”
而那一直低着头站在树下的女子此时上前对着欧阳覆雪行了个礼说道:“这位夫人言重了,小女子也只是正好瞧见一时不忍这位姑娘坐在地上,这才扶了她回来的,不过小事罢了,何足言谢。”
“话虽这么说,但终究是帮了人,瞧着这姑娘的穿着打扮好像家里也不太富裕,秋梨,去拿五十两银子出来给这位姑娘,也算是多谢姑娘帮忙了。”鸾媚开口说了一通,让覆雪听的差点没笑出来,兰萱则一脸莫名的瞧着她,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给这个讨厌的女人银子?
那少女听了这话一时没忍住抬起了被刺的煞白的脸瞧了过来,这才发现在坐的除了她此次想见的这辅国公府大少奶奶居然还有两个让她心底想着就发寒的人,而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讽笑着直望着她:“想来姑娘还是没把本小姐的话听进去,还是来了?也好,辅国公府的大少奶奶就在这坐着了,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机不就是想要见她吗?有话就说吧?”
那少女听的眼眶里含了泪水:“这位姑娘虽说我们兄妹一时不查得罪了你,你又何必这样在这如此污蔑于我,我并不知道什么辅国公府的大少奶奶,想不到一时行善反到如此被人冤枉!你就不怕这寺里的神明在看着吗?”
“哈哈,这话有趣,可惜的是本姑娘从来不信神只信自己!”鸾媚听了笑的开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纤长的手指挑起面前这个女人的下巴,轻柔的问道:“那石桥上倒了什么东西呢?”
女子启口回说:“我让哥哥倒了半桶茶油!”听的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兰萱更是跳起来:“这兄妹俩就是从心底黑透了的,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她今儿就是故意的。”
鸾媚放下手回身坐回了桌边,拿起已经微凉的茶水抿了一口,白了兰萱一眼,:“你也跟了我这些日子了,怎么就没长劲,再这么笨,我就把你扔回长公主那去。”
欧阳覆雪瞧着鸾媚在她面前毫不避忌的让人说了真话,心底不由一突,如果说原本对她只是面上的相交,此时心底也开始思考将来如何对待两人的关系了,对于那跳梁小丑一般犹不自知早自己把自己卖了的女子依旧站在那迷糊着没人理会,冬樱想了想就过去把她拉到了院门口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