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轻纱蒙面的鸾媚朝着面前对自己献殷勤的欧阳宇眼波一飘:“皇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怎好为这点小事惊扰了皇上,小女只不过想灵楠妹子进宫有些日子了,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给皇上造成不便了,正好有皇上上次送的进宫腰牌,这才想着来瞧瞧,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太傅也要来瞧皇后娘娘,就跟着一块来了。”说完对着南宫凝儿微微弯腰:“皇后娘娘万福!”
欧阳宇此时瞧着面前的娇人儿,早已心花怒放,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连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不是一个昏君,美女也算见过不少,怎么就对着这么一个不见真颜的女子如此上心,若说她中毒前自己只是有点意思,现在只瞧着她看向自己的眼,就有深陷进去的感觉了:“鸾媚姑娘身子还未恢复就不必对皇后行此大礼了,皇后也算一向知礼,自是不会在意的。”瞧着鸾媚弯腰黛媚微皱的样子,这话就不经大脑的说了出来,丝毫也未觉的有何不妥。一进殿就站在鸾媚背后几步避嫌的太傅半低着头,听到欧阳宇说的话脸上的皮不由抽了抽才恢复原来的面无表情。
本就没想着给谁见礼的鸾媚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今儿既然都弯了腰她的脾气怎么会不收回本的:“多谢皇上关爱,只是怕若是如此让各宫娘娘知道了会觉的小女没有礼数,会让皇上引人非议的。。。”
佳人在前,这点面子 还是要做的,欧阳宇大方一挥手:“朕的后宫,又无外人,鸾媚小姐这么说就与朕见外了,皇后娘娘都体谅你了,其他后妃又能有什么意见,难不成她们还高过皇后不成,鸾媚小姐无需多虑,朕自会让她们交待下去的。”
南宫凝儿听着脸色惨白,这是什么意思,当自己这个皇后不存在么,见了自己这个皇后都无需见大礼,传出去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这个皇后还不如一个没有封号的女子么,这怎么可以,她正要开口,正暗盯着的她的太傅就上前一步阻住了她要说的话:“鸾媚姑娘,皇后娘娘好似病的不轻,听闻鸾媚姑娘身边的秋梨姑娘极通医理,不知可否能让秋梨姑娘帮皇后娘娘瞧瞧?”怕南宫凝儿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不可收拾,太傅心中暗恨面上却依然只能有礼的询问那个在他心中早已贴上极精明狡诈狠毒之标签的鸾媚。
“爹你说的是什么呀?女儿没病,你也糊涂了么,居然让这个贱女人的丫头来看女儿!”南宫凝儿嚷嚷起来。
太傅不再看她,只回头对着皇帝深深行了个大礼:“皇上,都是老夫的错,才教出如此女儿,让皇上伤神了。。。”
瞧着太傅今儿居然破天荒对着自己行了许久未行的大礼,欧阳宇心中暗暗警惕起来,这老奸巨滑的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开始打着太极:“太傅不必如此,皇后只是一时病了,也是朕没照顾好皇后。。。”
“凝儿,你虽是皇后可也是老夫精心教导的女儿,身为太傅,老夫自认一生谨守本分,从不越矩违规,而你从小就被老夫带在身边熟读诗书女德,言传身教,你今天的这个样子,太令老夫失望了!老夫有愧,没有教好女儿 ,愧对先皇,愧对皇上!只可怜了老夫的那一对聪慧伶俐的外孙与外孙女,你若不好,岂不是要生生毁在你这女人之手!”太傅先是对着自家女儿一番怒斥,随后又转向欧阳宇:“臣见如今皇后这个样子,看来是病的不轻,短日里未必能好,可四皇子与六公主年幼正是身边需要可靠之人好好引导的时候,听闻宫中如意夫人才华一向出众,待人处事也极的人心,臣恳请恳请皇上让四皇子与六公主在皇后病好之前与如意夫人代为教养,也免得被人带偏了!”
这是什么状况?欧阳宇脑子里闪过一丝不解,太傅的脾性他岂会不知一二,如此高傲自信之人,今儿这话绝他的心里话,可细瞧他的脸乃是一脸的真诚痛心,并未有别的蛛丝马迹被他看出。
其实这一段日子想起四皇子和六公主欧阳宇本就正有此意,只南宫凝儿不管怎么说还是是名义上的国母,皇后嫡出的皇子和公主交给妃子教养,传出去必惹的一番非议,故此本来想拖一段时间再说,这一下从太傅的嘴里自己说了出来,他也当是解决了心头一桩心事,随即就朗声笑了起来:“太傅所言甚是,如意夫人自是少有的才女,四皇子和六公主交于她自是对他们极好的选择,皇后病体抱恙,就在宫里好好养着身子吧。正巧贵妃近来身子也不太舒服,这后宫之事也就有一起有劳如意夫人多操心了。“这下可好了,当着太傅的面直接把后宫交给灵楠了。太傅心底虽想骂但脸上也只能一脸正气坦然,理当如此的样子!外加对着皇上体恤的一片感激之情!看的鸾媚在边上直呼心情好。
那如意夫人在边上听了这么些话,却也只是面上淡淡的微笑,依旧一脸温和的承了旨,不骄不躁眼神无波的样子,瞧的欧阳宇越发满意,真是比南宫凝儿有国母的样儿呢。